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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九王府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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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怒笑:“若没有先前的话,你说了朕还有几分相信。现在,你猜猜朕有几分相信?想九儿不为难,也容易,你把这吃下去,朕即刻让九儿起来回府,且力排众议,找出‘真’凶手。”女帝丢过来的药,清池伸手接住。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朕不杀你,也不能容着你祸乱九儿的府里。朕知道九儿给你找了许多宝贝养着你的身子。”女帝指着清池手里的药:“此药是用了几十种难得出世的好药材,和几寒凉的药虫,辅以毒草。你猜猜,这药是什么功效?”

结合女帝先后言语,清池不难想出这药的药效。

咬了咬唇,把药吃进了口中。

女帝这才稍许缓和了几分脸色:“时辰不早了,暗七,送清侧夫安全回了。”女帝把安全两个字咬的很重。

清池看了看女帝,转身离开。

月归日升。

京兆尹带着一个九亲王府内的原来侍候孙琪的一个小侍落案,小侍说是奉了孙琪的命令给世女下毒。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女帝拍案了结,此事算过。

顾九回了府里,身后的燕嬷嬷带着女帝的旨意,把守在府门口的大批御林军调走。

让萧嬷嬷给梧桐苑报了自己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顾九去了悠然阁。

门口的月隐散了府卫。

“殿下。”月梨行礼说道:“清侧夫又不用早膳了。”

顾九脸上一忧:“把早膳在重新拿上来。”

推门进去,清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的铜镜正出神。

“你回来了。”淡淡的声音,看到顾九进来,动也没动,手里拿着一长命锁。顾九认得出来,这是沈雾澈‘赏’给他的那个长命锁。

“别多想了,以后还会有孩子的。”顾九把长命锁从清池手里抽出来,放进了匣子里,放好。

“还会、再有么?”语气轻轻。

顾九把人拉过来,正对着自己:“自然会有的。”肯定的语气。

“听说你罚跪了,膝盖可有伤到?”清池敛下眼,把顾九的袍子卷起,果然看见了双腿膝盖的红肿。

退后一步,把清池的手拉在手里:“别担心,月梨说你又没用早膳,我也没用呢,一起吧。”拉坐桌前,桌上早已经放好了精致的点心。

给清池盛了一碗红豆糯米粥,用勺子打发不烫了,放在了清池眼前。

才给自己又盛了一碗。

看着顾九对自己的体贴入微,在喝着红豆糯米粥。

这里加了赤芍、丹参、泽兰、枸杞子,虽然没有什么药味浓重,可还是吃的出来。

清池吃了几口,眼眶就红了,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

“月梨说派人寻得雪参到府上了,晚上让人混鹿角胶、杜仲、肉苁蓉、骨碎补、做了药膳给你吃。”顾九说着。

这些都是补身补精气的好药,她相信好生养着身子,清池一定能好起来。

在有一个好消息,清池整个人也都会好起来了。

“要委屈你吃着药膳了,等我们的明宸回来,这些个药材就不用吃了。”拿了帕子给清池擦了嘴边:“我知道你不喜欢苦涩的味道,让人小心加了调和口感的。可太医说,不能加太多以免药性不达。”

这边顾九说着,月梨拿着一碗药进来:“殿下,清侧夫,这是今日早膳后的药,给清侧夫养身子的。”

浓郁的药味飘散在屋子里,清池看了看那药碗,在顾九要拿到自己手里吹凉的时候,直接一手拿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把空了的药碗给月梨。

顾九连忙拿了蜜饯给清池口中,说道:“什么时候吃药这么省事了,是不是也想着我们的明宸早些回来?”

脸上似是被苦的一暗,清池扯出了一抹笑容说道:“都是你让人千辛万苦寻来的药,再苦,你的心意也是甜的。”

“难为我的清侧夫也会说这般话了。”刮了清池的鼻子:“你且乖乖的,我让人千里冰存运来了杨梅给你解闷吃着,晚膳的时候我在来陪你。”

“我能出府么?”清池问道。

顾九点头:“可是在府里闷了?你出府也要带着我的玉牌,带上月梨和几个府卫。西陵不比其他地方,出去也要小心。”

清池应声。

顾九回了清凉园。

覆上面纱,带着四个府卫和月梨,清池出了府里,直奔了皇城里的一处酒楼。

酒楼里有个老妇说书人正说完一出庄生梦蝶。

“把人请上来。”对着月梨说道。

月梨把下边的说书人请了上来。

“见过贵人。”老妇躬身,这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能在这里说书的眼色也是不能差了。看清池这一身穿着打扮,身边的护卫,便知道清池的身份非富即贵。

“请坐。”清池说道。

老妇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

清池看了一眼月梨,月梨把一金锭子给了老妇,同时说道:“我家清主子听你说书不错,想请你说说听。”

原来是个大家夫郎,出手如此阔绰。

“你们去外边守着。”清池坐的是雅隔,周围都有些食来酒楼的客们,吵杂声音很乱,地方不大,可在月梨五人周围一站着,就显得越发拥挤了。

月梨带府卫出去散了四周,保护清池,也看的有附近桌吃过离散的给了小二银两,不让在上客。

“不知贵人想听什么书?”老妇想着,不知道清池想听什么书,她万一不会,这金锭子不是就没了么。

“你在皇城多久了?”清池问道,带着面纱也不好饮酒了,就靠坐在椅子上,摇着顾九离开前又留在自己手里实则被自己‘抢’下来的玉骨扇子。

“老妇一家三代都是地道的皇城人。”老妇回道。

清池从袖子里拿出了百两银票放在桌上:“我也不想听什么书,只是想询问些事情。你若是如实相告自己所知的,这银票之外还有,若是弄虚作假的,我也有办法找了你,要你知道厉害。”

“是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着那银票眼睛都放了光。

清池又道:“我所问之事不得传出去第三人知晓,你可明白?”

“贵人放心。”老妇保证的说道。

扇着玉骨扇子,清池开口:“咱们西陵如今的陛下曾有个皇夫?”

扑通一下跪在了清池面前:“贵人,贵人这可说不得啊!议论皇族之事,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

这钱她还是不要拿了,想着此处,老妇把手里的金锭子放在了银票之上。

“你若说了,无人知晓,银财给你。你若不说….”玉骨扇子扫过,那老妇的一缕灰白之发落下。

“贵人饶命,皇族之事,小人这等街边市井小民怎会知道,小人不知啊。”老妇摇头,惧怕急了。

清池冷哼:“说不说,我没什么耐心!”混迹皇城,酒楼说书自然有自己的消息门道,清池怎么会信这老妇一点不知呢!

“贵人饶命,小人说。”不说一定就死,说了还能拿钱不一定会死,在一定和不一定之间,老妇做了选择,跪地说道:“这就要从咱们陛下还是大皇女之时说起了,当年先皇还没有驾崩,大皇女十五岁封夫入朝之时……”

听完了一个悠久的故事,清池让老妇拿了金锭子银票离开了。

月梨进了:“清主子,咱们还逛么?”

“不了,回府吧。”清池喝了一杯凉透的茶,戴好面纱,回了府里。

没有回自己的悠然阁,而是去了清凉园。

“清侧夫,殿下不在这里,殿下去户部了。”外表没有人影的清凉园在清池进去后,开门之前,闪出了一道人影。

留守的暗卫。

“我知道,我在这等着殿下。”清池说道。

暗卫伸手,拦住了清池要进去书房的脚步。

清池拿出了顾九给他的玉牌:“殿下说过,府里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书房重地,当年的景云长安王在清凉园都被殿下处置了些许才让住的,现在,让清侧夫进去?

可不让,清侧夫在殿下那里的地位……

“你大可去找殿下,我只是想进去找找殿下说过的书画而已。况且天下太平的,我又不是什么细作。”清池说道。

暗卫想了想,放行了。

月梨守在门口,清池连门都没有关,很是大咧咧的开着,在书房里的画卷里找着。

所有都给暗卫们看的坦然。

暗卫见此,也不在注意清池这里。

书房内,清池方一进来就觉得这个书房好眼熟。

在画轴里找了好一会,才坐在了椅子上,翻看着顾九书桌上的书籍书信。

有西陵的朝臣奏折,还有顾九自己写的一些兵将布防,治国之策。

和与官员往来的书信。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清池一边找着一边给书桌上的凌乱分类。

桌子整理好了,又看了两边的架子。

架子上有书籍盒子,清池打开盒子,这些个盒子里装的无外乎是一些个钥匙,朝臣卷籍,好玉珍珠,珍墨砚台,茶叶之类。

清池仔细的看着这书房,忽然想到了这书房的熟悉感来源,这个书房不正是绝尘山庄里顾九的书房一般无二么!

想到此处,走到了书桌的大椅后边,看向了那整个沉香木雕刻的祥云图腾之上。

手在椅子上的扶手敲打几次,沉香木动了。

清池把沉香木向一旁拉开,露出了里边。

一些如同药房小格子一样的抽屉柜子,上边还写着名目。

西陵、景云、云笙、云傲凡、沈雨泽、户部、兵部、吏部…..

终于找到了南朝的名目,清池直接打开。

一个个小锦盒子装的,有南亦宣、南亦辰、南皇、

没有找到他要找的,放了起来,继续找着。

终于在最下边找到了——镜烨。

打开,里边只有一封信件,只是厚了些。

还不急打开,就听到了月梨喊着殿下,把信件放到了自己的长靴里,一切恢复原样。

自己则是坐在了大椅子上,拿起了一奏折在手里。

一身朝服的顾九进来,看了看与离开时不同的凌乱已经整洁的书房,在看清池,心里了然一笑。

放下了手里的锦盒说道:“我听人说你来书房了,怎么想起来过来这里了?不是出府逛玩,没有有趣的?”

自己褪下了外袍,换了一身红底金线绣纹的外袍,走到桌前,看到清池手里正看着的奏折,没有说清池看了西陵朝政,反而笑道:“怎么对治水有兴趣了?”

这是昨日里她不在府上,工部和户部两位尚书联合递上来的折子。

禹州水患告急,赈灾的银两方才在户部那里才与沈雨泽敲定了数额。

“几万的灾民流离失所,这……”清池脸色都冷了几分:“西陵也会有贪官克扣修桥的钱财么?”如此水患,顷刻桥倒,如此看来,朝廷每年发放的修桥补路的银两层层被扒下去,实际上用在正途上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他以为在女帝的带领下,又有顾九这个殿下,西陵的贪官应该极少的。

呵呵一笑,顾九把清池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清池不自然的动了动腿。

“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见过打抓乌鸦的,你可曾见过这断绝的?”顾九笑着把狼毫笔放在清池手里,自己研了一些墨。

“我来说,你来写。”顾九把奏折摊开在桌上。

清池诧然:“奏折我写?”这于理不合吧?西陵可是有说的,后府内院的男子不能参与政事。当然,那个月无暇是因为有官职的。

可他一个侧夫,有什么资格参与朝政。

“又不是不会我的字,你写着就好了。跪的久了,又在户部去了,这回来真的困乏。”顾九懒懒散散的语气。

清池看顾九眉色的倦意,是真的累了。

“禹州水患,百姓当先。派工部侍郎为监察钦差,带及粮草银两,前往赈灾。禹州境内,左右三城城主带领各城将士,每百步设布施。老弱病残者可修养,年轻力壮者无论男女,协调禹州官兵一同重建家园。历城最近禹州,城中所有大夫协草药义诊灾民。水患中常有疫病传染之疾,切勿讳医,朝廷自然回以百姓为主。历城、旬城、禹州三地免税三年。有挟水患坐地起价的不法商贩财主,一经核实,轻则抄家。所有水患用计皆有朝廷承担。”

顾九说完,清池也刚好写完。

看着奏折上的字迹,与自己的一般无二,顾九笑道:“你也是学过治国之道帝王数术的,不若帮我把余下的几折子也都过了?”

“这若是被陛下知晓了,可要降罪的。”清池无奈,却很实的把这奏折放在前边晾干笔墨,又拿出了一折子看过。

“你与我的字迹,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认得出来?”喝了一杯茶,顾九头靠在椅子上,闭目。

“这是礼部上书的,呵呵~这可是特意上给你的折子。”清池念道:“臣孜以恬居礼部尚书之职,上奏:九亲王府中仅有一正一侧两位侧夫,实在太少。臣以为,如今天下良安,当行孝举,得立绵延。特此,万望陛下开选秀充裕后宫,也为九亲王多添夫侍。”瞧瞧,这是让你府内多加些人的折子。

以陛下为口,实则还是想着往顾九这里送人呢。

顾九的手指勾着清池的一缕头发,说道:“又酸了不是,那便你自己看着回她。”

“我看着回?真由着我自己回?那我就要回她当职不正,乱议皇室,降她个犯上之罪了。”清池把自己的头发从顾九的手里‘解救’出来,说道。

“只要言辞有理,通字得当,便治罪吧。”说罢,手一摊,真是一副随意了清池的摸样。

清池想了想,提笔:皇夫未立,陛下未有子嗣,国本未有,本殿汗颜。尚书此奏,本殿会与陛下细说,劝谏陛下开枝皇嗣,广纳后宫。

写完,吹了吹墨迹,给顾九看。

顾九睁眼,只看了一眼,扫了上边的国本汗颜、劝谏陛下、广纳后宫之词,又闭上了眼睛:“你把这事踢给了皇姐,也算想的好。我眯一会,你看着那些个折子又过得便回几笔,不懂的便放在一旁,等我睡醒了在回。”

“我起来,你去榻上躺着去。”清池还坐在顾九腿上呢。

手臂环上清池的腰身:“就这样,你在身边,安心。”

清池听得身后平缓的呼吸声,知道顾九是睡着了,本想起身,可腰身被双手环着。又怕惊了顾九,也不大动,动作尽量轻轻的,又拿过了一个折子。

这是礼部上奏有关加派人手的,清池回了个‘准’字。

又看到一个兵部上奏要招兵的,这事他大约知道顾九的想法,可想着这事非同小可,放在了一旁。

百余折子在清池批得批,分的分、桌上列成了三摞。

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到,天色都沉了下来。

“殿下。”月隐敲门的声音扰醒了顾九。

睁开的双眸初带着一丝混沌,眨了眨才清明一片。

“进来。”清池喊道。

腰身松了,站了起来,抻了抻自己的手臂,又低头给坐在椅子上的顾九拍打了双腿。

“何事?”顾九问着月隐。

月隐俯身:“清侧夫的药熬好了,月梨已经端着在门口等着了。”上好的药材熬成的汤药,可不能马虎。

“拿进来。”顾九回道。

月梨端着药碗进来,清池走前又是一股子喝尽,吃了药碗边上的蜜饯,散了口中苦涩,让月梨下去准备晚膳,顺便叫人进来侍候洗漱。

月梨小声的和清池说了几句,清池点头了才离开。

月隐也退了下去。

顾九在这桌上的三摞奏折上看到了都分别覆盖着一纸张,上边是分别写着:以阅、留待、驳回。

“过来。”对着清池勾了勾手指。

清池走来却被顾九一个重力的拉倒在怀里。

“玩笑与你说的,怎么还真都做了?眼睛可累?手可酸痛?这一会的功夫就都弄好了,果然是我的人,厉害!”顾九一边说完赞赏的话,一边揉着清池的执笔手腕。

“没事。”清池心中一暖,他不过是看顾九这般疲劳,想帮帮分担罢了。

“可能不得准确,还是要你在过一次的。”

“无妨,我信的过你的。”顾九摇头,叫了月隐进来,指着桌上说道:“驳回的送回去,让她们自己反省。已阅过的送到沈相府中。”

月隐拿着离开。

“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乱来?”这可是朝政,顾九就这么信他?

“你是我的夫,我不信你信谁?”顾九挑眉:“还是说,你是不信我的?”本是后一句玩笑话,却被听见的清池脸上一暗。

“我逗你的,怎么还真生气了不成?”顾九没有多想,以为清池自己生气了。

看见门口端着洗漱用品的小侍,想到了方才月梨说的书房不许随意进出的规矩,自己接了过来,服侍顾九洗漱。

出了书房,本是要回去悠然阁用晚膳的,在途中遇到了梧桐苑的小侍瑾戈。

“奴特意奉王夫的令等在这里,王夫亲自安排了一桌晚膳,想请殿下、和清侧夫过去用膳。王夫说,先前定是有人误会这府里不和才会有了世女下毒一事,这府里向来和睦的。”瑾戈把沈雾澈的意思带到。

顾九看了清池,示意他可以不去。

清池:“既然王夫有请,殿下,咱们过去吧,总不好让王夫久等了。”同时心里想着,和睦?需要特意叫上一起用膳来彰显?

顾九点头。

瑾戈在前提着灯笼。

往梧桐苑的方向去。

路上见清池的步子有些缓慢,问过。清池回答在书房坐着久了,有些麻。

“见过殿下。”院子里的沈雾澈看到了顾九过了行礼。

顾九虚扶,同时说道:“清侧夫的礼除了人多以后便免了吧,他身子没好。”照常礼,侧夫须得见到王夫行礼的。

沈雾澈面上没有任何不悦,淡然道:“自然的,都是自家兄弟,不需这些个虚礼的。”说罢,引着顾九清池在石桌上坐下,指着满桌的菜道:“臣夫找了个新厨子,做了些其他地方的小菜,希望殿下和清侧夫喜欢。”

“王夫有心了。”顾九看了桌上,都是南朝的膳食居多。

清池也说道:“多谢王夫。”脸面上的好相处,他也会。

沈雾澈散了一旁的下人小侍,执起酒壶:“这是前不久陛下赏的御酒,正好和殿下清侧夫一同饮了。”

顾九在鼻尖闻了一下,示意清池:“这酒是暖身补气的药材泡的,你现下可喝上几杯。”本来么,清池的身子是禁止饮酒的。

“陛下向来赏给臣夫的好东西都是这些个暖气滋补的,不然臣夫也不敢拿出来给殿下和清侧夫了。”一边说,一边笑着指着桌上的菜:“这是烤好的羔羊肉,清侧夫尝尝。”

清池拿着筷子的手僵了僵,这沈雾澈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了?

“食这烧肝,补气血。”顾九把菜给清池夹了一些。

清池吃下,沈雾澈又指着另一道:“龙眼糯米鸡,肉嫩鲜香,清侧夫多食些。”

“还有这道,烧牛肉,很有嚼劲。这道松鼠鲤鱼也不错,枣泥饼也多食些。”沈雾澈指着菜一边介绍,顾九就给清池夹一些。

清池一一吃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倒是顾九疑惑沈雾澈出奇话多了,开口:“王夫也多食些,你们两个都补补。”

“这倒是,不过臣夫更希望清侧夫多补补,好给朝惜添个妹妹。”沈雾澈倒了杯酒在顾九的杯子里。

筷子落地的声音,顾九看到清池脸上黯淡了几分。

“怪臣夫多言了,臣夫罚酒一杯。”沈雾澈一脸抱歉的举着酒杯。

清池站起,酒杯喝尽,道:“臣夫饱了,殿下王夫慢用。”

说完,直接离开了梧桐苑。

“殿下,臣夫说错话了。”沈雾澈看着清池离开,对着顾九说道。

顾九叹气,这她如何怪沈雾澈?

“以后莫要在他面前提起孩子了。”只说了这一句,顾九想着,还是要让人多找些好药材,早些让清池在有个孩子,这事才能算的圆满。

“臣夫知道了。”沈雾澈答应道。

“江南进贡的缎子内库中还有么?”顾九问道,虽说西陵四季如春无需厚袍子,可清池的衣袍都是旧些的,也该做些新袍子。

沈雾澈明白了顾九的意思,当即说道:“臣夫明日去内库里挑些好的锦缎让人给清侧夫送过去,让人去尚宫局选些钗冠给清侧夫。”

“选些锦蓝湖蓝的。”顾九加了一句,清池这人,就喜欢蓝色。又看沈雾澈道:“给你自己和朝惜也选些新的。”

“多谢殿下。”

“这些日子里,你也忙的很,今日在户部,沈相还说你带着朝惜去沈府转转。无暇的孩子也有个伴,有亲的同辈,也近近走走。”

沈雾澈思了想过,道:“朝惜的身份不宜和姐姐那边多走动的。”如今女帝没有子嗣,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这九亲王符,若他在多多走回沈府,带着朝惜,难免落人口舌。

“正大光明的探亲怕什么,你走动你的,若有传言的,本殿还能容了不成?”顾九皱眉。

沈雾澈这才点头:“那后日我就带着朝惜去看看姐姐他们。”

“有话?”顾九看着沈雾澈欲言又止的摸样,问道。

脸色有些难色,沈雾澈道:“我今晨听风轻说昨夜里清侧夫好像一身夜行衣去了宫里。”

“本殿怎么不知道?”顾九惑问。

您这一回来就扎进去悠然阁了,怎么可能知道。这话沈雾澈也就心里想想,不敢说了,只喊了风轻过来问了清楚回话。

“昨夜属下巡夜,看到清侧夫确实一身夜行衣去了宫里。只在殿下您出宫前一个时辰才回了府里。今晨没有见到殿下,便和王夫禀告了一声。”风轻回道。

顾九看出了风轻说的是真话,心下疑惑更甚。

皇姐没有说清池进宫,清池也没有说。

“本殿进宫一趟。”顾九起身。

沈雾澈急忙道:“殿下放心,臣夫查过了,清侧夫只是去了陛下那里说朝惜的毒不是他下的,给殿下求情了。如今这时辰,宫门都落锁了,陛下也安枕了。殿下便是着急,也要等明日啊。”

“是本殿急的糊涂了。”顾九又坐下,叫了月隐,小声细语叮嘱一番。

沈雾澈不知道顾九说什么给月隐,只安静的坐着坐好。

等月隐离开了,才道:“殿下没动几口,在宫里罚跪了伤身,多食些。”一边说着一边给顾九夹菜。

一餐吃过,与沈雾澈说了会府里的事情,又说了朝惜的琐事,沈雾澈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看时辰越发晚了,顾九离开了梧桐苑。

“王夫,殿下去悠然阁的方向了。”瑾戈探了消息回来。

沈雾澈擦剑的手一顿,继续擦拭一边说道:“去就去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夫怎的不留殿下?”

“留?人留下了,心都跑去悠然阁了。况且啊,本王夫觉着,现下的悠然阁不过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四季任是交替开花,可花娇嫩,终有败落。还是梧桐好,在西陵独霸绿枝。你明日去嘱咐厨房,清侧夫每日的膳食都给些大好滋补的。”

“奴知道了。”

悠然阁。

从梧桐苑吃了一肚子入口蜡一般的膳食,让月梨差人做了碗糯米圆子。

想到自己长靴里的信件拿出来打开,翻看起来。

越看越惊,越看越是心里堵得慌。

一张张看完,把信件重新收好,放到了信封里,置放梁上。

刚放好,就听到了脚步声。

还以为是月梨送了糯米圆子,却是顾九进来了。

“没宿在梧桐苑?”没好气的说着。

顾九无奈:“怎么又闹脾气了?王夫的话惹你难过了,我知道你在意这事,总归还会有的。”瞧着清池满脸的怒意,顾九心下觉得还好自己过来了。

“我听说你昨夜入宫了?”顾九褪下衣袍,问道。

清池一愣,这事沈雾澈说的?又否了自己的想法,沈雾澈怎么会把来找自己说的话,告诉了顾九。

该是他被人看到了。

“进了,求陛下免了你的罚跪。”诚实回答,这本是他进宫的想法,之是被其他事情打了偏。

顾九听了道:“以后莫要随意进宫了,皇姐那里的暗卫比我这里的都多,真动起手来,我这都难全身而退。”

怕清池被暗卫当刺客抓了起来。

“知道了。”清池点头,接了屋外敲门的月梨手里的糯米圆子进屋后自己把外袍挂在了架子上。

一边吃着糯米圆子一边想着事情。

“晚了,少食些,仔细积食。”顾九在榻上说了一句。

清池哼了一声:“你倒是吃的饱饱,我还有些饿着呢!”

顾九知道清池在梧桐苑沈雾澈那里吃的不欢,倒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只是说了一句,让清池自己不要吃的太饱。

清池吃了半碗糯米圆子,净手后吹熄了几盏烛火,躺在顾九身边。

心里一肚子的问题,脑子里也乱乱的。

“有心事?”顾九虽然困意,却也想知道清池怎么了。

清池想了想,回道:“只是好奇,陛下的后宫也不乏少的,怎么没人给陛下生个孩子出来。”

顾九以为清池是今天看折子看的,眼都没有睁开,被子下的一只手臂在清池的腰上,回道:“皇姐少时曾喜欢一个男子,那个男子跟了皇姐后也有了身孕,生下了一女,只是后来因故夭折。皇姐登基后,后宫里的那些个不消停的,斗来斗去,总有有孕的意外流产的,皇姐烦得他们争斗,自己服了避孕的药物。”

“那个男子没有在位陛下生个孩子么?陛下喜欢的男子,是个什么样的?”清池好奇的问着。

“也是又有过孕的,只是被一个贵夫害的流产了,那也是个惊艳的多才公子。”顾九闭着眼,迷糊的回道。

“被你说的惊艳的男子,实在难得。可现在宫里是个什么名分,哪个宫的?有机会我可要见见。”清池说着。

“见不到了,睡吧。”拍拍清池的腰,顾九回道。

见不到了?

那这人便是……

顾九没有看到在自己说完见不到了后,清池眼眶的水痕。

这一夜,顾九睡的香甜安稳,可清池确是噩梦连连。

晨曦起,顾九的生物钟把她唤醒。

睁眼间看着身边的人,眉眼含笑。

所谓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但看清池脸上略有薄汗,顾九猜着大概是没有睡好。

悄声的自己下榻穿了衣袍,点燃了安神香,出去屋外。

就着小侍的手在屋外洗漱过。

吩咐月梨不要吵醒了清池,让人热着膳食温着药,等清池自己醒来。

清池醒来的时候已经巳时过半,一番喝药用膳洗漱后,已经过了午时了。

把梁上的信件放在长靴里,就带着月梨去了清凉园。

本以为顾九不在,没想到这坐在书房里正批阅着昨日他留出给她的奏折,桌子上又堆了新的折子。

“怎么这回过来了?”顾九问道,方巧月隐刚从来一碗莲子羹,还热着,就给清池指着道:“新摘的莲子,尝尝。”

清池吃了一口,道:“这莲子羹怎么这么难吃?”

不会吧?顾九在清池的勺子里也吃了一勺,清香扑鼻,齿颊留香,哪有难吃?

“你呀,总是看着我用膳食,你怎么自己不知道了?”顾九是没有什么闲嘴的习惯的,如今书房里点心几盘,又有了莲子羹,一贯常喝的六安瓜片不在,换了一杯参茶。

足以证明顾九没入口什么,这是月隐专门送来怕顾九饿了的。

“小机灵鬼!”掐了清池的脸颊。

清池把顾九手里的狼毫笔抽出来:“快去后边换身衣袍,这怎么都染上墨汁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顾九推去不远处的屏风衣架。

“呦,还嫌弃我了。”嘴上说着,腿往屏风那边走去。

顾九进了屏风后,清池指尖打过书架,书架晃动。

同时开了沉香木,把长靴里的信件放回了原处,又关上。

行云流水,速度极快。

顾九的衣袍也换好出来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书房了?”清池进府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对书房有兴趣。

“看看你有没有私藏的秘密。”清池笑着说道。

顾九脸上一怔,莞尔笑笑:“可找到什么秘密了?”

“只找到了被朝政多的不好好用膳的人,还有凌乱的书房。”清池手里不闲着,给顾九分类奏折。

拿了一碟点心,清池端着在顾九面前,看着顾九吃了一大半,才放下了。

“可不许在不食膳了,我的身子你的记得,你的身子更怠慢不得。”清池把参茶给顾九。

顾九点头:“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夫。”

“昨夜你睡前与我说的那个惊艳的男子,叫什么呀?”给顾九擦了擦嘴角,问道。

她昨夜是困得迷糊了不成?真的与他说了?

“忘了。”仅仅两个字,是顾九不想谈起这事。

清池也不追问,只笑道:“你这般的眼界还有说的惊艳,我真真是好奇了。”

“你这是吃醋呢,好酸啊。”顾九弹了清池头顶:“我这半生,命中出现过客者甚多,或是温润如玉,或是雄才大略、心细如发、英俊不凡的的更是不乏。只你一人,我想度此余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情深款款布满眸。

脸上一红,扭转一旁,小声说道:“我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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