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乱了大事(2 / 2)
月无暇和沈雾澈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两人的身影。
刚要运功追着,月无暇忽然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沈雾澈来不及分心,只得先顾着月无暇这边。
两人直接进了凰政殿,和一脸焦急的女帝撞了个正好。
“皇姐,是不是,是不是?”顾九调着呼吸,问道。
沈雨泽也急着脸。
女帝一脸焦急但是不失稳重,拿出来的是一个匣子。
凤凰鸟雕刻的匣子,里边一个凹陷的痕迹,里边已经空空如也。
“被偷了?”顾九看着女帝。
女帝摇头,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了匣子中:“还好你向来告诉朕分开放,匣子被开了,但是东西朕一直贴身放着。”
“可抓到了人?”顾九问道。
女帝点头:“来人轻功极好。”
“轻攻极好?”顾九回问。
女帝知道顾九心里的疑问,点头道:“轻功极好,一身白衣。”拿出了一张纸条:“这是那人留下的。”
‘云间双鹤下,疑听紫鸾笙。’这是那纸上的字,圆体柔和,是云笙的字迹。
“他景云偷了西陵的女帝玉玺做什么?”沈雨泽道出了疑问。
顾九叫了一声:“糟了!”
云笙的目的不是玉玺,是她!
“九殿下,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宫人连滚带爬的进来,指着顾九道:“九殿下,九王夫,九王夫被打伤了。”
“怎么会?无暇不是和他在一处?”沈雨泽问道。
风轻紧跟着进来,跪下道:“殿下,您与沈相走后,龙将军不知为何昏了过去。王夫急着叫大夫诊治,龙将军刚醒过来,不知从何处来的几个黑衣人,各个好手,要抢小世女。王夫打斗之间被打伤了,龙将军也负伤了。小世女,小世女也被抓了。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王夫与小世女,请殿下责罚。”
“云笙可有留下什么?”顾九冷静的问道。
风轻这才想到回:“景云长安王并没有离开,现在就在清凉园内等着殿下。”只是奈何云笙手里抓着西陵朝惜这个人质,就连沈雾澈都不敢轻举妄动。
顾九对着女帝说了几句话,就和沈雨泽急忙忙的又回了府邸。
九亲王府现在已经是严阵以待,萧嬷嬷亲自带人守着府门四周,来回巡逻。
“小殿下,您可回来了。您快想法子救救小世女。”萧嬷嬷一看到顾九,连忙说道。
顾九问道:“王夫呢?”
“王夫在清凉园外守着呢,龙将军也在。”萧嬷嬷回答道。
顾九踏步进了清凉园,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沈雾澈:“殿下,殿下救救朝惜,救救我们的女儿。”
“放心。”顾九点头,朝惜也是她的孩子,她如何不担忧。
“本殿可以进去?”这话,是顾九问着守着清凉园的云笙的人的。
守卫看了看顾九,道:“九殿下一人进去。”
顾九点头。
一个人单身走进了清凉园。
清凉园,一身白衣的云笙坐在石椅上,身边的摇篮里,是朝惜。
吱吱呀呀的叫着,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许久不见,长安王来本殿府上做客,怎么不通知一声,也好本殿扫榻以待。”顾九客套着。
云笙见了顾九恍然隔世一般,顾九依然是恣意绝美的样子,可他,他却不在是从前的云笙。
“怕本王请不来九殿下,特意找了别的法子。”云笙温和的话语,一边拍了拍朝惜。
“长安王的法子便是挟持本殿的女儿?”顾九问道。
云笙敛下眼,看不到脸上的情绪,道:“这孩子长得真像你。”
“是么,都说她长得像本殿的王夫多些。”顾九道,坐在了云笙的对面,拿着石桌上的器皿,煮着茶水。
取茶,研磨,打茶······等茶弄的好了,倒了两杯,一杯给了云笙。
“你脚踝上帮着的白练,本殿有什么举动,朝惜便会摔下来。虽说药摇篮不过比石桌高些,可本殿并不想朝惜受伤。”顾九说道。
在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与朝惜摇篮连着的云笙的白练系在了脚踝上。
若非如此,她早就动手抢朝惜了。
“九殿下果然观察入微。”云笙道,喝了茶。
他不信顾九会在自己常喝的茶里下毒,且今日顾九又不是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
“长安王好深的心思,先是合谋南朝太子分了本殿的心,又用进宫偷了西陵玉玺来牵制了本殿,原来最后的心思在本殿的孩子身上。”顾九回来的路上便想出了一切。
“九殿下猜了个大致,可这主意不是本王想的。本王最多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云笙道。
何时,他与顾九生疏道,本王,本王,长安王,九殿下了。
“能让长安王心甘情愿做棋子的,想来,交易的报酬很高。”顾九道。
云笙笑笑:“不高,刚刚好。”
“云笙,放了朝惜。”顾九说道。
这个时间,朝惜该喝奶稀了。
“没了小世女这个人质,本王可打不过九殿下。”云笙道。
“挟孩童,这可不是你的性子该做出来的事情。”顾九喝了杯茶,脸上是不动声色的,可心中已经是变化几分。
摇篮里的朝惜已经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好看云笙还以为是寻常一般逗弄自己玩耍的人一般,吱吱呀呀的叫唤着。
“九殿下以为本王该是何等性子?云淡风轻温文儒雅?呵呵~”云笙轻笑,或许曾经的云笙是这般,可现下······
“这孩子睁开的双眸更是像你。”
却如云笙所言,许多人都说,这孩子的一双眼,灿若星辰,像极了顾九。
只是清澈灵动之态,未曾是顾九有过的。
“不如长安王说说,来的目的究竟?”顾九冷静的摸样,喝着茶,另一只手敲打这玉骨扇子在桌上。
云笙扫了一眼外边,道:“九殿下心中,何事何人重要不能及?”
这所问让顾九愣了一转,眼中带着问询。
云笙道:“不若本王说的明白一点,在九殿下心中,家国何为重?”
“自古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自然,国为重。”顾九缓慢的回复着,同时思索着云笙的真正目的。
“那么,你的囯和你的孩子孰轻孰重呢?”云笙笑着问道,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顾九安静了,或者说顾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云笙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暗暗隐蔽处,道:“听闻九殿下的王夫是西陵贵公子,没想到西陵的男子功夫也是极好的。九王夫既然不放心子嗣,何必隐藏在暗处?”
话音刚落。
沈雾澈走了出来,一袭长袍,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神色看着朝惜。
“怎么过来了?”顾九转脸,看向沈雾澈。
沈雾澈:“殿下和朝惜都在,臣夫自然不放心的。殿下,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人总是要在同处的。”
拉着顾九的手,坐在了顾九身旁,却也不敢多看向朝惜,更不能轻举妄动。
“九殿下与王夫果然是鹣鲽情深,既然王夫来了,也正好帮本王解答了刚才的疑惑。本王刚刚问了九殿下,国与孩子孰轻孰重,九殿下没有回答,就请王夫回答。”云笙道。
“哇哇哇~~~~~”许是察觉的危险,朝惜竟然开始大哭起来。
哭的声音惨惨。
“本王夫心中,只殿下一人为重。”沈雾澈瞥了头,看向了顾九。
在一伸手,直接弹向了朝惜。
点入了朝惜的穴道,朝惜昏睡了过去。
“孩子还小,听不懂什么,与其让她吵闹,不若如此安静。”沈雾澈道。
云笙讽刺的笑容:“真不愧是九王夫,独守空房多年,都能让西陵称赞的九王夫。”
都说三个男人一台戏,现下,倒不用顾九说什么了。
沈雾澈和云笙完全把顾九‘遗忘’了一般,两个人‘唇枪舌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