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准备迎客(2 / 2)
为何他看到这软剑,念起这二字就心口疼痛?
他丢失空白的将近三年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九不停歇的回了宫里,把还在凰榻上安眠的女帝拉了起来,不顾身份的道:“姐,我回来了。”
女帝想了想,这才两日多,就回来了?
没有预料的三日时间,可见无事。
打了个哈欠,女帝道:“回来了便睡,你去偏殿睡下,有事睡醒了在说。”连连打着哈欠,女帝很困。
“皇姐,我见到了。”顾九语气低落中带着几丝欢喜。
喝了一口冷茶,女帝道:“见到了就见到了,这不是很好么?你想见他。”
“他不记得我了。”顾九道。
女帝叹气:“不记得岂不是更好,你也知道,他若记得,在查出来一切,你们只会比现在痛苦。”
“皇姐,我去的时候,正是有人要杀他。”顾九把那黑衣人的事情说了一便。
女帝倒了杯冷茶给顾九:“九儿,你一向是最聪慧的,怎的不知嫉妒最是燃烧的火焰。人的私心才是最可怕的,九儿,你要看清自己的身份,我们从来都不会想着不可能的梦境。”
“皇姐。”顾九叫了一声。
女帝拦下:“朕知道,朕的皇妹从来晓得分寸。”她同意了顾九的前去,这已经是底线。
顾九,是西陵的九亲王,容不得其他。
“这一杯凉茶醒了你的神了?”女帝问道。
顾九已经换了一面寻常的神色:“臣妹明白了。”
“有时间的求而不得只是执念,若放下了,也就自在了。九儿,你的王夫和世女还在府里等着你。”女帝道。
顾九告退,回了府里。
梧桐阁,沈雾澈还没有休息,手边是一碗温热的燕窝羹。
一点响动,沈雾澈就看见了顾九:“殿下回来了。”
脸上是难掩的喜色,却带着小心翼翼。
“王夫贤惠,与本殿心意相通,知道本殿要回来,准备了燕窝羹等着呢。”顾九道。
沈雾澈掩下心神:“猜的。”
“你这脸上有着薄红,可是练武了?”顾九佯装不在意的问道。
沈雾澈把燕窝羹递给了顾九手里:“把落下了,每隔几日便练练。殿下的气息紊乱,可是和人打斗了?”
“恩,与你一般,练了练身手。”一碗燕窝羹喝下,顾九洗漱后上了床榻。
不一会,就睡着了。
她真的困乏了,连续的轻功赶路,累及。
沈雾澈看了空碗,看了熟睡的顾九,一脸黯然。
次日清晨。
顾九神清气爽的醒来,看了看身边已经空了的位置,伸手探过还有余温。
沈雾澈应是刚起来没有多久。
更衣起身去了屋外,才发现外面的露天石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膳。
沈雾澈正指挥着人摆放。
“殿下醒了,刚好,快坐下用了早点。”沈雾澈拿了小侍的锦帕,递给了顾九。
安然的用锦帕净了手,顾九坐下:“今日的天色不错。”
“是啊,臣夫也觉得今日天色不错,让人带了朝惜府里走走风,也让人准备了殿下的早点。臣夫想着,殿下在院里用早点,心情总比房中好。”沈雾澈说道,坐在了顾九对面。
“你最贴心。”顾九道。
沈雾澈轻笑。
与顾九用了早点,宫里的旨意到了。
“九殿下接旨。”宫侍带着女帝的旨意。
顾九俯身,沈雾澈跟着顾九身后俯身。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南朝来使已进皇城,朕特令常璇出接。申时承恩殿夜宴南朝来使,兹令九亲王与朝中三品以上朝臣协同家眷陪宴。钦此!”宫侍传旨。
顾九接过:“臣妹遵旨,定当赴宴。陛下万岁万安。”
沈雾澈:“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侍离开,顾九看了看沈雾澈:“尚衣局的衣服做好了么?”
沈雾澈摇头。
“风轻。”顾九叫了一声。
风轻端着托盘过来。
托盘上是绯红色长袍上金丝绣着木兰花。
“穿上试试。”顾九示意道。
沈雾澈接了进了房中。
久久不看沈雾澈出来,顾九喊了一声:“是衣服不合身么?”
“不是。”屋内低低的声音。
顾九直接抬步,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进屋内,顾九好似被定住了当处。
从未曾见过沈雾澈穿着如此耀眼的颜色,绯红色本易让人俗气,可却让沈雾澈穿出了冷艳之感。
这金丝的木兰花,让沈雾澈给人感觉高洁无暇不忍触碰。
“不错,很合身。”顾九点头,满意自己挑选的衣袍。
沈雾澈看了顾九满意的神色,整个人也就放松了几分。
舒缓了神色,道:“殿下喜欢便好。”
“以后也可多些红色的锦缎给你留着做衣裳。”顾九道。
沈雾澈自然也是喜欢红色的,不为别的,只是顾九着装多以红色为主,张扬耀眼的红火之色,他也喜欢。
他想着,今日的夜宴,殿下可是要与他一同的色系的衣袍呢?
“你稍后去一趟孙琪那处。”顾九道。
沈雾澈问询的目光。
“不用说些其他的,就以你这一府主夫的身份,抬举了他看看他,顺便可以不经意的告诉他,南朝的使团到了。”顾九细细道。
沈雾澈明白了顾九的意思,点头道:“殿下放心。”
顾九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久不见手中的玉骨扇子,在手里摇玩着。
扇子尾骨上系着一个红蓝色的香囊,沈雾澈忽略的当做没有瞧见,只开口道:“若是孙琪要见殿下?”
“等本殿见过了南朝使者,不急着见他。”顾九回道。
沈雾澈明白了。
摇着玉骨扇子,顾九转身走了。
“风轻。”沈雾澈喊了一声。
风轻点头。
“风轻,你是殿下身边的得力之人,该知道什么事情是对殿下好的,什么事情不好。”沈雾澈提点这。
“王夫的意思是?”风轻不大懂。
沈雾澈道:“今夜宴,本王夫能陪在殿下身边,可本王夫终究是男子之身,不好时时陪在殿下身边。你随身殿下左右,须谨记殿下的身份,自己的身份。”
“王夫?”风轻越发听不懂了。
“殿下那扇子上的香囊的来历,你是知晓的。你可要记得,那香囊的主人已经死无全尸了。世上有的相像之人大多,你可不能让殿下被鱼目混珠了。”沈雾澈说道。
“王夫的意思,属下明白了。”风轻俯身。
沈雾澈摆手,让风轻离开了。
“来人,把这封信秘密交给龙将军月无暇。”沈雾澈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给了侍卫。
然后,自己去了孙琪的侧苑。
申时将近,沈雾澈走去了府门口和顾九汇合。
高坐马上的是一身绛红色衣袍绣着凰凤鸟朝服的顾九,头戴金凰凰王冠,脚踏黑金靴子。
沈雾澈穿着绯红的衣袍,和顾九的衣袍相配得当。
“扶王夫上轿子。”风轻一声道立刻有小侍扶着沈雾澈上轿子。
虚扶小侍,沈雾澈样子‘娇弱’的上了轿子。
沈雾澈在轿子中坐好,便有小侍放下了轿帘。
顾九骑马在前,英气绝绝的骑马往宫里去。
路上,有一队人马拦了顾九一行人的路。
“何人敢拦路,还不速速让开!”风轻大声道。
与顾九相向的队伍是南朝的使团,好巧不巧的两行撞上了。
宽大的马车外貌奢华金碧,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造就。
“九殿下,臣奉命引南朝来使进宫赴宴,不想就与殿下撞上了。”常璇在马背上拱手。
顾九轻笑:“既然如此,本殿也是要进宫赴宴,就请让路吧。”
让路二字,顾九说的极尽狷狂。
这路,这国都是她西陵的,就是要南朝让!
常璇笑眯眯的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马车。
马车内,传出了声音:“让了九殿下先行,本皇子是客人,正好跟了九殿下的路,借着引路。”
这意思,是顾九给他带路啊。
“呵~五皇子,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顾九喊道。
马车的车帘掀起,是久久不见的南亦宣:“九殿下更胜从前。”
顾九看到,南亦宣的身边软趴趴的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在依偎在怀中。
“岁月匆匆也是阁外宽容了本殿,让本殿颇为怀念景云与五皇子一叙。”顾九道。
南亦宣道:“是么,本皇子也是对九殿下的容颜见之不忘,回国后特找人画了一副美人出浴图,日日挂在卧房相看。只可惜,画师有限,终究是几分相像啊。”
这话被南亦宣说的有些带着‘惭愧’之意。
一道凌厉的风刃打向了南亦宣,南亦宣躲闪不及,掀开车帘的手背上出了一道血痕。
顾九看了看身后的轿子,心里轻笑这她都没恼火,沈雾澈倒是先出手了。
“九殿下,你好大的胆子,本皇子是南朝使者,你如何敢伤本皇子!”南亦宣惧怕带着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