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密信京兆尹,赵侧夫(2 / 2)
好似扶柳之态的被小侍搀扶了起来,望着浴桶而去。
“侧夫,水中已加了舒缓身子,消肿祛瘀的药。”小侍扶着赵怀琴下了浴桶。
赵怀琴捧了水浇在自己的身上,小侍在往浴桶里丢着花瓣。
“去殿下处求个请,就说我今日想回母家看望家人。”赵怀琴说着,吩咐着身边的小侍。
小侍行礼道:“侧夫,殿下已经命人给侧夫备了归府的厚礼,还留了话,侧夫可以在母家小住一夜,明日殿下亲自去接你回府。”
亲自去接?
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赵怀琴笑了:“既然殿下都准备了礼物,那我就不准备了,殿下准备的相比母亲他们也会是及其喜欢的。”
泡了一会子,赵怀琴起身,换了身枣红色的衣袍。
坐上了顾九派人准备好的马车,看到了马车后的一车子礼物,脸上是傲人的喜悦。
他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名正言顺的九殿下的男人。
赵府。
府里上上下下的有了脸面的人都在门口等着了,这九王侧夫回府的消息,已经传了府里。
“接赵侧夫归府,侧夫金安。”赵府候着的人看到了马车,各个俯身行礼。虽然不是跪拜礼,可也是俯身之礼。
行礼的不乏有赵怀琴的母亲,京兆尹赵大人,和他的爹爹,同辈们。
“诸位免礼,今日我是归府回家探望,无需多礼。这车子是殿下为大家准备的礼物,送去内院吧。”赵怀琴满脸的自豪,宣示着顾九对他的宠爱。
进了府里,赵怀琴对着京兆尹赵铭行了个大礼:“孩儿不孝,竟要母亲对孩儿行礼。”
“快快起来。”赵铭满脸笑容的拉了赵怀琴起来:“你如今已经是九殿下的侧夫,君臣有别,与你行礼,便是母亲也是应该的。”
“孩儿不孝。”赵怀琴说着。
赵铭拍了拍赵怀琴的手:“你那里不孝了?你嫁给了咱们西陵的九殿下,是在为咱们赵家扬眉啊,如今殿下看重你,又亲自让人护着你回来还带了礼物,这事啊,皇城怕是都要传开了。”
赵铭是一脸的欣慰。
“母亲,孩儿有话和您说。”赵怀琴看了看左右。
赵铭明白了,让人都下去,守着外边。
赵怀琴把一直贴身放着的顾九交给他的密信拿了出来。
赵铭看了朱漆密封的严谨,拆了开。
未曾见过文字,只先找了密信尾处那专属于顾九的九亲王印鉴,确定了再三,才看起了文字。
“吾儿,这真是殿下交给你的?”赵铭脸上是沉重的脸色,把这信掐的在手里紧紧的。
赵怀琴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亲的脸上如此大惊失神,点头道:“母亲,这是殿下亲自交给孩儿的。”
“那你此次回家?”赵铭是个老油条了,只看着这密信就问道了赵怀琴回来的事上。
赵怀琴不隐瞒:“是孩儿昨日侍候殿下后,殿下先开了口,孩儿也是想念母亲与爹爹,这才回了来。殿下还说,明日会来接孩儿回府。”
赵铭点了头:“你去看看你爹爹,母亲还有朝事。”
“那孩儿去看望爹爹。”赵怀琴说着,侧身离开了。
赵铭掐了书信,走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仔细的关了门,小心翼翼的又摊开了顾九的密信。
方才,她只是大概扫了一眼而已,就已经被信惊慌了心。
现下仔细看了信,把信里的内容一字一字的看了仔细,确定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看花,确定了这字迹是顾九无疑。
自己摊开了一张空白的信纸,在上写了寥寥数语,和顾九的那封信折了又折,放进了一钗子里,召唤了一暗卫出来,把钗子递给了出去,吩咐道:“务必送出去,快马加鞭,明日我要收到回信。”
暗卫离开。
赵铭开始深思。
赵怀琴在府里与爹爹话聊了许久,才回了房里。
而九王府里,顾九正在孙琪的房中。
原因是,孙琪在府里受了暗杀,受了重伤。
“可查到是什么人?”顾九问道,看了孙琪的伤势,伤的都是要害,看来来人并没有想留下孙琪的性命。
风轻摇头:“太隐秘了,没有查到。”
“光天化日之下就来了我九王府里,行刺本殿侧夫,你们竟然毫无知觉?”顾九语气了听不出喜怒。
只身一人来了她府中,还没能被她的人抓到,这功夫实在少见。
更难得的是,让她意外,孙琪竟然在侍卫到达救助前与来人争斗一番,可见她这孙侧夫也不是个简单的主。
这孙琪的身子并无内息存在,可见得不是什么习武之人。
到底是什么本事能让孙琪在来人手中坚持到了侍卫来救。
要杀孙琪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谜团众多,顾九一时间竟也想不出所在。
“殿下,这要如何是好?”风轻问道。
顾九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孙琪,道:“着人救治,救活便好。”
一个救活便好,风轻明白了。
“准备了东西,明日咱们去京兆尹赵大人府上拜见。”顾九吩咐着,抬步走出了孙琪的房间,对孙琪的伤重生死仿佛并不关心。
风轻看了眼那不知生死的孙琪,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一夜好眠,顾九早早的起了床,运气过后用了早膳,让风轻准备了上好的珠宝,罕见的字画。
一夜好眠,顾九早早的起了床,运气过后用了早膳,让风轻准备了上好的珠宝,罕见的字画。
因为这一些子字画,风轻觉得自己肉痛的对着顾九喊了一路。
顾九笑而不语。
到了赵府,赵铭在府门口一人候着。
“臣参见九殿下,殿下莅临臣的府邸,是臣府邸之荣幸。”赵铭有礼的让人挑不出错漏。
顾九下了马车,微微笑道:“赵大人说什么呢,与国,咱们是君臣。可内里,咱们可是本家。你啊,可是本殿侧夫的母亲,也是本殿的母亲一般无二。”
赵铭一听顾九这话,慌张的跪了下来:“臣不敢。”
开什么玩笑,九殿下的母亲是先帝,她何德何能能与先帝比肩。
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嘛!
“好了好了。赵大人快快请起。本殿为赵大人寻了几副积年的字画,听闻赵大人素来爱字画,恰好本殿对这字画也是略懂一二。不知,本殿可否与赵大人品谈一番字画?”顾九指着的是后边下人拿着的字画,可话里的意思却赵铭听得懂了。
顾九如此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府门先不进入,怕是就为了这句话。
先是要怀琴回府大张旗鼓的,后又亲身而来,实在是难得找到什么垢话。
有人议出,也只是她与殿下谈论杂学字画,翻不出什么乱子的。
赵铭点头:“殿下,臣的书房也藏了一些子好字画,殿下可与臣一同去看看,也请殿下为臣赏目一二。”
“然也,赵大人请带路。”顾九点头道。
赵铭带了路,两人直接去了赵铭的书房。
“赵大人的书房果然书香气浓重,不愧是我西陵极少的文武全才,国之重臣啊。”顾九感叹道,这赵铭的书房确实,悬挂的,收藏的,书架子上的,随便一个都是孤本或是大家之手。
顾九看着侧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是一副猛虎下山图,可山下还卧着一个老虎。
双虎相争之势。
“赵大人书房的这些珍存,便是本殿也不及啊。尤其是这双虎图,本殿若没有看错,可是出自赵大人之手啊?这墨迹未干透,显然是赵大人画完没多久,倒是这上的空白之处,怎的不见赵大人题字呢?”顾九问询着,一边欣赏赞叹的语气:“虎画的像的居多,生动者也不少。可难得是这一张纸上画了双虎都是栩栩如生,尤其是这双虎虎眸中威风振振,难得一模一样的虎眸,竟能看出这双虎有着亲缘之近。”
“殿下好眼力,臣画的这双虎图正是同父同母的双亲姐妹。虎姐姐一直在山下称王多年,可虎妹妹却做着要下山的样子。臣画到一般,不禁疑惑,这到底是该画的下山还是就此收笔,这虎妹妹只是在眺望呢,或是说为了她的姐姐守着在上方盯着呢?”赵铭画中有意,话中也是包含着深意。
“依着本殿的眼,可觉得这猛虎下山之势已经是真切了,哪里会守着呢。”顾九拿了一杯赵铭倒的茶,喝了一口,觉得入口太一般,便放下了。
赵铭笑问:“殿下何以见得?”
“老虎为百兽之王,向来一山不容二虎。这山下的虎威严已久了,早已不记得这山林并非她自己所得,这百兽之王也并非她自己为威慑得来。山下做王久了,想着把上边的拉下来,可上边的也不想称臣啊。同样生来的百兽之王,争斗各凭本事,本来也想着由着大势,可百兽朝见,她也想感同一夺。老虎的血脉,是残忍的。”顾九道。
“那殿下所言,是这下山虎要夺位?”赵铭脸上带着惊色。
顾九点头:“若本殿是下山虎,却要试一试王威统领百兽的。”
“可谁又知道,是否是这双虎的计谋呢?”赵铭道。
顾九笑着摇头:“下山虎几番遇杀,卧坐之虎酣然全当不见。又有心包庇的想看着下山虎死去,你说,若赵大人为这虎,可要继续忍着?赵大人,本殿让怀琴带给给你的密信,想必赵大人看了仔细。本殿不防今日说了明白。”
“愿闻其详。”赵铭不慌不急,等着顾九是开始了长篇大论,犹事始因。
“赵大人在西陵为官也有几十年了,本殿想赵大人也知道,陛下当年亲手杀了皇夫,连挚爱也都杀了,何况其他人呢。本殿这些年虽说不在西陵皇城,可说到底也是为了陛下做事,可陛下不曾念及本殿出生入死的功劳也就罢了,还要沈雨泽杀本殿。赵大人该知道,沈家,那可是历来直属陛下的权臣啊。陛下虽杀了沈雨泽,可终究是本殿断了陛下的左膀右臂。月无暇是本殿提拔上来的龙将军,手握兵权。虽说现在被陛下缴了兵权,可西陵都知道,咱们西陵的兵,将士们速来遵从的是强者。都是本殿风里来雨里去,刀尖上带出来的兵,本殿了解,陛下了解。本殿的一句话,胜过兵符帅印。”顾九说着,语气有着叹息和惋惜。
叹息这帝王家终究无情,惋惜她曾经以真的姐妹之情都是浮云。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赵铭问道。
顾九笑了:“简单,本殿也是皇族血脉,先帝先皇夫的嫡女,也是这西陵正统的继承人。先帝为本殿赐名九倾,不就是让本殿权倾天下么!权倾天下者,怎会甘愿为臣。”
“殿下今日所言,臣全当是没听过。就当是殿下心中郁结,找了臣诉诉心中烦闷。”赵铭没有露出半点的样子。
“赵铭,你也不用跟本殿绕弯子。本殿今日就把话挑明了,本殿想让这西陵换个主子,你是如何站位啊?”顾九问道,语气已经有了不耐烦。
赵铭道:“殿下是说的什么话,臣自然是效忠西陵的。”
说着说着,赵铭都跪了下来。
顾九暗道老狐狸,她都废了这么多唇舌了,这老狐狸还把这留着不肯说实话。
没了耐心,顾九直接说道:“赵铭,本殿直接告诉你。你身为南朝人,隐藏在我西陵几十年,不惜改变了自己的身子,在我西陵娶夫生子。这些,本殿多年前就知道,留着你,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本殿起事时你能帮衬一把,若你不愿,本殿就这把你作为南朝人历年与南朝往来的密信交给了陛下。且看到时候,陛下是相信谁!”
“臣是西陵人,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言!”赵铭一本正经的样子。
顾九真想说她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从袖中抛出了几封信件:“你看了明白,这都是南亦宣亲自写了,送来了你与那位主子来往密切的书信。”
赵铭翻开看着,这一看完,立马堆跪了下去:“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诶?赵大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本殿还等着赵大人的回答呢。”顾九抱着双臂,挑眉看着赵铭。
“殿下,臣愿为陛下马首是瞻。”赵铭答应了。
顾九笑了:“早这般不就好了,赵大人,终究啊,你与本殿都是一家子人。赵大人帮了本殿,也是帮了怀琴不是。赵大人想想,那南朝再好,赵大人也是在西陵生根的,他朝本殿成事,赵大人可是皇亲国戚,何不快哉!”
“殿下,怀琴?”赵铭眼睛里有了亮光。
顾九:“赵大人把怀琴培养的极好,本殿想着,如今沈家倒了,本殿从前就让怀琴掌家府内诸事,以为赵大人会明白。”
“殿下不是说过,此生只有沈家一位王夫?”赵铭想着,要一个结果,心安。
“王夫啊,确实。可皇夫,本殿可没说啊。”顾九浅笑。
赵铭站好:“如此,殿下吩咐就是。”
“和你时常关系好的朝臣们,问问她们这天换一换可还愿意。愿意的,本殿许了她们加官进爵,不愿意的,可没有留着的必要了。”顾九此话,让赵铭心惊。
话语间便是多人生死。
赵铭点头应是。
顾九又道:“对你的主子说说,本殿欲要夺权,不要求他相助,只是若要做些什么小动作,本殿也是不容的。”
赵铭不敢说话。
“殿下,母亲。”门外传来了赵怀琴的声音。
顾九点头。
赵铭让赵怀琴进来。
赵怀琴行礼问道:“殿下,爹爹问了殿下可要用膳。”
“既然准备好了,岂能不用。”顾九笑的一脸温和,赵怀琴把手放到了顾九的手中,对着赵铭道:“母亲,请前厅用膳。”
赵铭只觉得一头的事情没有呢交集,却又不能不去用膳。
前厅,赵铭的正夫已经准备好了膳食,对着顾九行了礼,四人坐下用膳。
这一餐,赵怀琴吃的是喜悦开心,顾九吃的是淡淡浅尝,赵怀琴的爹爹看的儿子儿媳更是欢喜心中,只有赵铭,食之无味,如同嚼蜡一般。
一餐吃过,顾九带着赵怀琴回了府里。
送的赵怀琴进府,赵怀琴相邀顾九去房中。
到了房中,赵怀琴倒了杯茶水问道:“殿下,今夜可要来臣夫处?”
他爹爹与他说了许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房中术,都是及容易有了子嗣的。
顾九摇头,道:“本殿还有事。”
赵怀琴看着顾九的脸色,好似明白了什么。
没有多留。
几日后,赵府的人传来书信,赵怀琴交给了顾九手里,顾九又宿在了赵怀琴房中。
此厢,赵怀琴算是明白了,他的受宠与否,完全取决于母家对殿下的用途。
只是,这又会如何呢?
只要能得到殿下的宠爱,其他的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