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珍寻舟(2 / 2)
俩人在陋室里,在一张去了漆的桌子前,互相恭敬地聊起正事。
“在下等你许久,这就开始吧!”蒲景招呼来一个小徒。此人,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做工极其讲究的黑檀盒子。
蒲景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将里头的一道暗旨打开,阅读完成之后,转而,交给桦珍过目。
桦珍仔细端详片刻,将暗旨弃置茶罐底下的木炭炉子内,瞬间,镶有金丝边的锦布化为一缕色彩斑斓的轻烟,炉子烧得更加热烈。
“蒲公,即今日起,闭门。按密旨行事。有劳了!”
“大将军放心,我即刻通知信兵,从后山通道走,每个山头都有通讯岗,不出几个时辰便可统一口径。”
“辛苦了,烦请先寻得主人位置。”
一盏茶后,蒲景小徒递上一封信,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家务琐事。桦珍将茶盏翻倒,茶水浸湿纸条的瞬间,信纸底下一行字展现出来:极冷,棉袄被窃,十余天,烦请捎带!
“蒲公,我需要先走一步,去探访一番!”
“好!务必完好无损!”
俩人表情凝重,各自的心沉入海底。
桦珍极快地从后山抄小道,绕过暗哨,回到城门外。原本他想牵回“凌骢”,只是这匹马儿太过于扎眼,周围已有几名其其格的兵围着观察,时不时地发出赞叹。老伯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忙着解释。
“官爷,这马儿可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你爷爷要东西,还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其其格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只见这厮轻轻一推,老伯已经摔的倒地不起。
这厮正要去拽牵绳,被人用暗器打穿了手掌。
“啊?哪来送死的孙子!”疼得破口大骂。
“皮糙肉厚的蛮帮,好大的口气!”说话的竟是一位柔弱书生。
此人,名叫朱渠,为前天启的状元郎。平日里显少舞刀弄枪,却没想到竟有深厚的内力,似乎还颇为懂得暗器。
一旁人堆里的桦珍看得真真切切。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犹疑,此人,他定是在天启宫的某个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好在,这朱渠有理有据地驱赶了几位不知死活的家伙。
“这马儿,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儿,老人家可要看管好了!”话音刚落,此人,在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伯的手掌中,一脸和煦地转身走了。
桦珍内心有些波澜,但是一时半活儿惊不出一点水花。“这人,是敌是友?”
半晌,夜幕降临,人群散去。
桦珍趁着夜色,从屋檐上,轻功走起,利索地停在了大狱上方的屋顶上。
只见他翻来几片瓦片,并没有看见薛任君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