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哭着不停控诉（2 / 2）

聂弗陵喘息稍定，去摸她的脸：“……朕像是死过一次……朕不会再立皇后。”

季蕴愣住了。

她琢磨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若自己有不测，他不会再立皇后。

“若妾真有不测……还请陛下忘记妾吧，你再寻个喜欢的女子，和她生几个孩子，不然陛下多孤独。”

聂弗陵突然起身，季蕴去看他，却发现他泪流满面。

“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朕之前那些都不叫孤独.......”

“……有了你，朕才深知何为孤独，你，你就是在朕心上凌迟！”

“你若有意外，让朕怎么活得下去，朕不想再看到空荡荡的长乐宫！”

……

他哭着不停控诉。

季蕴被他这副作态给吓着了，忙去安抚他，以前可没见他哭过。

她难过道：“妾知道……所以妾在北瀚时，拼命保全自己的性命。妾整日在羊粪堆里打滚，不敢洗脸，也不敢说话……就是想活着见陛下。”

聂弗陵哭了半天，继续责备她：“那你还冒险行事，朕看到你衣服上的血迹时，差点……你为何不先在北瀚待着，朕自会找到你。”

上次聂弗陵在会稽见到她时，虽然她愿不理会自己，但人还是清丽明媚，活蹦乱跳，让他只是生气。

而这次，她灰头土脸，身上受伤流血，却强撑着要回霜州。

季蕴分辩：“我不愿让陛下贸然去北瀚王庭涉险。再说，我太渴望见到陛下了，只想尽快回霜州。”

她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见谁过，抓心挠肺的。

季蕴摸着他光滑的胸膛：“妾说过，陛下是妾的小心肝，我一日都不能没有心肝。为了小心肝，涉险就涉险。”

聂弗陵又俯下身亲她：“你也是朕的......”

小心肝儿几个字，他还有些说不出口。

季蕴期待了半天，他还是闭了嘴，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

聂弗陵心想，此度得君归，生死不相离。

***

得知赛娜被两个汉人抓走，执力思大怒。

“他们是谁？定是聂弗陵派出的奸细！好啊 ，他一点都不顾及他的皇后吗？”

阿米朵陪在巴雅尔身旁，她有些害怕。

巴雅尔替他分析：“如今你的弟弟和妹妹都在他手上，大汗勿冲动。”

执力思怒气更甚：“我要让他的皇后吃些苦头！你别拦着我！”

“大汗若执意杀皇后，我不会阻拦。但你要清楚，若是聂弗陵见不到他的皇后，你也见不到你的弟弟妹妹。”

执力思弟弟不少，但一番争夺后，死的死，驱逐的驱逐，眼下就剩一个忠心于他的契何突。至于赛娜，更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前几日，契何突的左部军不仅被打败，连他本人也被抓了，他弟弟还没救出来，先搭上一个妹妹。

执力思转了几圈冷静下来：“契何突是个温和的人，他只要不惹怒聂弗陵，聂弗陵便不会杀他，可是赛娜就......”

不知道赛娜还能不能认出聂弗陵。她一直记恨聂弗陵当年不肯娶她，见到他，她如果控制不住去骂他，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