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两个纯爱战神(1 / 2)
因为刚沐浴过,怀里的人散着头发,雪白中衣外只披了件天蓝色的外衣,抬眼看过来时,目光中满是似水柔情,气质温润。
望着眼前人清澈透亮的双眸,谢卿年抿直唇角。
默然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将今日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听到最后,方修允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倒是没想到短短一天之内竟然能发生这么多事。
难怪谢卿年回来的时候情绪那么低沉。
摸了摸悲伤小狗的狗头以作安抚,方修允拉着他就往后院的室内汤池走去:“今天累坏了吧,水我已经放好了,你先洗着,我跟你说说我的几个猜测。”
谢卿年自然是乖巧应下。
进了屋子以后,方修允帮他把外衫褪去,又在柜子里翻出几件新衣服放在托盘里,递到谢卿年手上。
做好一切后,方修允推了一把傻站着不动的人:“你自己进去洗,我洗过了。”
谢卿年撇嘴,明显很失望。
见人一步三回头地进入内室,方修允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耳根漫上薄红。
外边院子里可还有个小孩儿在睡。
就……就算布下隔音阵法,他也实在拉不下那个脸跟谢卿年酿酿酱酱。
太糟糕了。
哗啦一声,方修允知道这是谢卿年入了水,摇头甩去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想法后,他背对着汤池里的人跪坐在软垫上。
坐好后,方修允从储物戒中取出本小册子,还有一支炭笔,准备记下自己的思路。
他的身后,隔着层嵌玉海棠刺绣屏风,谢卿年趴在汤池边缘的石台边缘,两臂交叠,枕在臂弯处,一对比黑曜石还要耀眼的双眸定定地看着落在屏风上的人影。
“你说……两百年前,你是在湖州城外的逢春山那里把怀济弄死的,连着那个造神阵法一起?”方修允拿着炭笔抵着下巴,沉思道。
“嗯,那座山早被我夷平了,现在是叫祸儿坎,很久之前就没人住了。”谢卿年曲起手指描摹着屏风上的人影,眸光闪烁:“那里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山突然塌了,就传说是祸儿仙出世,传的人多了,就有了‘祸儿坎’的名字。”
“今早我们收留的那个孩子姓林,是林家岗的人,而林家岗距离祸儿坎不过二里地。”
方修允提笔在册子上写下几个关键字,头也不回道:“林家岗是疫鬼最先发现的地方,也是鱼鳞疫最严重的地方。”
“不过疫病最先爆发的地方是林家岗三十里外的邬天镇。”
放空眼神后,方修允拿着炭笔无意识地敲着膝上放着的册子,口中喃喃:“之前那一次……我做这个任务的时候也觉得这点很奇怪。”
“毕竟按理来说,最先发现疫鬼的地方应该也是最先爆发鱼鳞疫的地方。”
“偏偏是邬天镇……”
方修允可以跟谢卿年交流关于系统、异世的有关信息。
可对于世界重置之类的话却说不出口,会被屏蔽掉。
因此只能隐晦地进行暗示。
之前两人交流过关于一周目事情,堪比打哑谜,把方修允急得只想跺脚。
还好谢卿年跟他心有灵犀,很快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然那种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感觉,真是要把方修允噎死。
“长生殿的弟子去过邬天镇那里调查,确实跟你说的一样,地下有个很大的空间。我很听你的话,没让他们进去细探。”谢卿年转过身,惬意地仰头靠在池边。
声音穿过水雾,入耳给人以酥酥麻麻的感觉。
方修允揉了揉发痒的耳根,尽量让语气平淡:“行,城主府那边你让人留意好,尤其是乌辞京的那几个极品叔伯。”
地下那个空间现在应该还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堆腐尸罢了,不需要特别关注。
反倒是城主府……
乌睫轻颤,遮住了方修允眼底的那抹不忍。
“知道。”应下后,谢卿年眸光微闪,开始打起坏主意。
“师兄,能过来帮我搓背吗?”
伤感的情绪一扫而空。
这个狗,还想着吃肉呢?
方修允收起册子,心中腹谤。
修道之人自引气入体以来便能每日以灵力洗涤周身脉络,故而身上并不会沾染什么污垢,大多苦修者每日只施个简单的清洁术法便继续打坐入定。
平日里沐浴泡温泉不过是为了洗去疲乏。
还搓背?
呵,男人。
我看你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修允拒绝的彻底:“你自己洗,泡好了就去书房睡,今晚不许进我屋。”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起身。
正准备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还有什么东西没入水中的巨大声音。
动静太大,想忽略都不行。
方修允眼皮一跳,把手从门框上收回来,认命地回头:“又怎么了?”
过了三息还没等到回应。
眸光一沉,方修允不敢多想,快步向汤池走去。
绕到屏风后面,发现谢卿年正委屈巴巴地睁着双狗勾眼,见他过来,立刻诉苦求同情:“我想站起来,结果脚抽筋了。”
“师兄,疼。”
见他这样,方修允也不好再说什么,在谢卿年面前蹲下以后,刚想问他现在还能不能动,就被那双大手扯下了水。
还好谢卿年这块黑心狗年糕没忘记扶他一下,不然直接呛他满鼻满嘴洗澡水!
缓过神后,方修允双手撑在谢卿年结实的胸膛上,离他远了几分。
披在身上的天蓝色外衣因着方才大幅度的动作,滑落水中,其下的雪白长袍浸了水,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方修允又惊又羞,可偏偏对着这人生不出半分怒气来:“你明明就没事!”
眼前人靠在池台边缘,眼眶微红,满脸控诉,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多能激起别人心中的凌虐欲。
喉结微动,谢卿年的眼中已是一片晦涩,再开口时嗓音沙哑:“有事的,修允。”
眼见着狗年糕的眼神愈发危险,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就被抱到了池台边缘上坐着。
方修允都麻了。
爱咋咋滴吧。
——
第二天清晨,方修允是被热醒的。
迷蒙的意识逐渐回笼,他无力地反抗:“你个狗……出去。”
身后那人听话的退出去,俯身在他鼻间落了个轻吻。
“现在不过卯时,接近辰时,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和那个小孩做些清淡点的早饭。”
方修允忍着痛翻了个面,把头埋在枕间,不想理他。
谢卿年好笑地戳戳他柔软的发顶:“我给你上药?”
“不要!”方修允打掉他的手,把头往枕间埋的更厉害了。
他算是服了,每次都能被稀里糊涂地拐上床。
见他抗拒,谢卿年不好继续问下去,温柔地在人耳侧落下一吻后,起身穿衣。
等人准备抬脚跨出门外,去院子里洗漱的时候,方修允从枕间悄咪咪抬起一只眼偷看。
一眼就看到了谢卿年左脸处的淡红色牙印。
那是昨天他气不过谢卿年唬他,所以发了狠咬的。
可后来方修允又觉得自己咬的着实重了,便心疼地为谢卿年施了疗伤的治愈性术法。
赶在印子完全消失前,谢卿年抬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