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是那个嘛(1 / 2)
赫因无法理解第一条时间线的希多尔为什么会这么过分,似乎并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也没有他遇到的希多尔温柔,但是现在除了静观其变,似乎没有其余的解决方案了
“我也不明白。”希多尔走到他的身边,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蹲到赫因腿边,将自己的头靠在赫因的膝上,手也牵住了赫因放在膝上的一只。
赫因就这么看着,心想第一条时间线的希多尔和自己遇到的那个还是有相似点的,那就是惯会对自己摇尾乞怜。
很不好的习惯,在惹人怜惜和烦人这方面就只有一线之隔,纯粹就是看自己会不会买账。
即使买账,自己也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与自我怀疑。
因为赫因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喜欢上他遇见的那个希多尔,所以他也不会怀疑第一条时间线的赫因的心意。
喜欢上希多尔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难,但是梦里的这个希多尔在贝斯特神庙大开杀戒,甚至扼死了白狮,无异于是将梦里的赫因越推越远了。
“赫因,你放在别人身上的目光为什么比放在我身上的要多呢,”希多尔明明声音很轻,却透露着一股子癫狂的劲儿,仿佛一分一秒也无法忍受赫因不关注他而去关注别人,“赫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只要一看到你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我就嫉妒得想要把那个人撕碎。”
“你为什么不肯看看我,”希多尔问道,“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得到爱而我不能?”
“这个世界对我已经这么不公平,我所想要的也没有很多,我只想要你,赫因。”希多尔摩挲着赫因的手腕,在那里留下暧昧的红痕。
好像是某种暗示。
赫因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入希多尔的发间:“希多尔,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了吧?我们曾经那么快乐,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从昨天到现在,他似乎已经流了很多眼泪,以至于眼角都泛着不堪的红肿,看上去脆弱到了极点。
“我也不知道,赫因,”希多尔闭了闭眼,重复道,“我也不知道,赫因,但我不能没有你,我会发疯的。”
“你已经够疯了。”赫因说。
强占神庙的大神官,这是多么罪恶的一件事情,赫因不敢想在这个神权合一的时代,做出这种行为的希多尔会面临怎样的攻讦。
梦境里的自己说的并没有错,梦境中的希多尔和疯了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神官和神官储备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身份,虽然都占了“神官”两个字,可是后者和前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大神官是一座神庙的掌管者,同时也是所在神庙的神明在人间的使者,地位仅次于大祭司这个神明的代言人的职位。
而神官储备的最高点才是大神官,期间作为神官储备的人要通过很多考核,还要获得上一届大神官的认可。
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那就是通过占卜征询神明的旨意,每一步都必不可少,尤其这最后一关,通不过就是彻底失去了资格。
正因为如此,神官储备的基数是很大的——基本上被神庙收容的所有十岁之前的孩子都有资格成为一名神官储备。
现实里的赫因之所以能以十五的年龄入选,也是沾了他的白化特征以及阿伯尼大神官对他的疼爱的光,这两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因此严格来说,赫因虽然被定位为阿伯尼大神官的继承人,却还没有真正触及大神官的位置,于是希多尔将他当街掳走才没有引起过多的反感。
甚至宴会上辅佐官诺安都能大声驳斥他,将他侮辱为“玩物”。
“也许吧,不过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希多尔将他的手牵过来,用牙齿细细密密地磨着。“赫因,赫因,我的王后……”
他就像是某种进入特定季节的野兽,面对看中的配偶,极尽手段去求得配偶的青睐。
“希多尔,”赫因含泪问道,“你以为我是谁?你该不会又忘记了你昨天的所作所为?”
身为大神官的赫因是有他的骄傲在的,即使是面对法老王,即使自己的身上还穿着属于法老王的王后规格的婚服,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因为他身后是死去的白狮,以及如今依旧被管控起来的贝斯特神庙。
从担任大神官的那一刻开始,赫因就明白他的命运牢牢地和贝斯特神庙的一切包括荣辱捆绑在了一起,他必须要对得起让他担任大神官的所有人。
甚至如果贝斯特女神真的存在着,她也不会让一个没有担当的懦弱之人通过占卜的考验,成为她行走在人间的使者。
希多尔可以渎神,赫因却不可以渎职。
就算是最坏的打算,赫因看向被打磨光滑的铜镜,如果……
也许是因为和赫因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希多尔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赫因的打算。
他从赫因的膝上起身,看着后者落在镜子上的视线,沉声道:“赫因,收起你不切实际的想法,别妄图用死亡掌控我,如果你自寻短见,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
“历来王室的陪葬都是选择亲近在乎的人,”希多尔继续说着,“你在乎他们,全埃及有眼睛和耳朵的人都能感觉到!”
“如果你死了,整个贝斯特神庙都会被黄沙和尘土掩埋进尘埃,千年万年不见天日!”话音落下,希多尔抓起那面铜镜猛然砸在地上。
坚硬的铜镜不易损坏,因此碎裂也只是碎裂成了两半,但这就好像希多尔和赫因之间的关系,他们一起长大,曾经似乎相依为命,但如今已然分裂开来,难以再轻易被修复。
下一刻,赫因身上的礼服被希多尔拽住撕扯,裂帛之声响彻。
……
赫因倒抽一口凉气,几乎是被吓醒的,甚至都没有坚持到再看见那只古怪的佩戴金项圈的黑猫。
毕竟梦里的遭遇对于如今的赫因来说都过于超前了,这个从小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处男,也只在一些文字作品当中了解到过关于床笫间的事宜。
现在希多尔和他亲吻他都险些无法承受,遑论更多更深入的交流呢?
思及此,赫因咬了咬下唇,纠结片刻,还是招手叫来了薇米里特。
“怎么了殿下?”薇米里特来到床前询问赫因,“需要我做些什么?”
“薇米儿,现在什么时候了?”赫因决定先从时间上入手铺垫,免得吓着女孩子,虽然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但是并不是不存在。
“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到晚餐的时间呢,”薇米里特回答,“您睡得并不久,如果还困倦可以继续休息的。”
“不,”赫因摇摇头,暗示她,“你现在方便去王宫外的集市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