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幼稚(2 / 2)
“为了下埃及的自由和繁荣!”所有人应和着,酒被一饮而尽,酒碗被砸落在地,碎成了片。
窗外的雨越发大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窗,对于普通人来说,丰沛的雨水代表着收成,因此大家还算接受良好,只是这么大的雨实在罕见,不少人都和家人说道着这场来势汹汹的雨,同时依偎在一起,享受互相陪伴的时光。
赫因醒来的时候雨还在下,只是小了许多,他换好衣服,侍女上前服侍他洗漱,等一切都结束了,赫因这才看见希多尔从殿外来,身上带着湿润的气息。
“今天没有朝会吗?”赫因见侍女去拿干燥的衣服给希多尔换,提醒道,“你头发也湿了,别换了,干脆去洗洗再换算了。”
“朝会被我取消了,昨晚我让莫纳丝和诺安通知大臣们了,下了雨路上湿滑,让他们三天后参加宴会,之后再正常参加朝会。”希多尔见赫因嫌弃他被雨淋了,上前一步,用湿掉的额发贴了贴赫因的额头,得到赫因不满的目光,开口道,“现在你也要和我一起沐浴了。”
“宴会?”赫因没办法地跟在希多尔身后去沐浴,法老王的恶趣味简直让他无语,不过寝殿旁边的盥洗室很大,有一个可以泡进去的池子,他倒也不怕和希多尔一起沐浴,反正可以隔开一段距离,和现代的澡堂子没什么区别。
侍女们互相对视着,眼里带着笑意,似乎为这一幕觉得高兴一般——自从殿下来了,法老王脾气真的前所未有地好。
换做以前,法老王被淋湿这种事情哪能让赫因先发现啊,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服侍擦干都算是失职,更别说建议法老王直接沐浴了,除了大臣们,没有人有权力建议法老王应该如何如何。
热水从蛇头形状的出口灌入沐浴的池子,侍女们将葡萄酒倒入水中,然后分为两拨,分别服侍希多尔和赫因。
“过来。”见赫因恨不得和自己天涯海角一样远,隔着氤氲的热气,希多尔道。
“干嘛?”赫因拍了拍水面,身后的侍女已经解开他的头发了。
希多尔淡淡挑了一下眉毛,好似什么都没想一般开口:“我会吃人吗?你离得那么远,我都看不清你。”
“洗个澡,有什么好看的?”赫因觉得希多尔莫名其妙。
希多尔就没有说话了,就在赫因觉得希多尔放弃了而闭上眼睛专心让侍女给自己洗头发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了赫因的腰。
赫因简直要吓懵了,贴在身上的手掌那么热,希多尔从水下冒出来,虽然黑而长的头发沾了水,贴在身上,但是他的脸上带着笑,似乎为自己恶作剧成功而感到快乐。
和赫因在一起,我真是每时每刻都觉得欢愉,希多尔看着被吓到的赫因,低沉地笑着,把人惹了又哄:“好了,不怕,我在逗你。”
赫因锤了希多尔一拳,拉开距离,无语道:“法老王,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好幼稚!”
“是啊,你才十九岁,不用提醒我。”希多尔微微叹气,靠在赫因身边,侍女这才重新凑上去服侍。
等到洗干净了,希多尔和赫因没有马上出去,而是享受着被热水包裹着舒适感觉,在一起说话。
“你刚刚说要举办宴会?”赫因问,“为了庆祝什么吗?”
“不为什么,只是很久没有举办宴会而已。”希多尔道。
该说他成为法老王后,除了加冕的宴会,一场宴会也没有再举办过。
赫因闻言有些诧异:“一场也没有?”
“招待一群猪狗纯属浪费,”希多尔冷笑,“况且之前我一直在外征战,相比起把食物和美酒喂进牲畜的肚子,我的军队更需要它们。”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快统一上下埃及还扩大了埃及的版图了。”赫因想:跟着法老王打仗就能吃香喝辣,换谁谁不愿意,而且要是打赢了还能得到嘉奖。
恐怕比起朝会上那些大臣,希多尔的确更加重视他手里的军队,这也是他可以掀桌子的底气了。
希多尔不置可否,转而问赫因:“你想参加宴会还是待在寝殿呢?”
赫因泡够了,捂住了希多尔的眼睛起身。
侍女垂着眼睛,用柔软的帕子吸去赫因身上的水滴,给他穿上裙袍。
希多尔转身,看到赫因漂亮的背部曲线,刚洗干净的赫因身上的水滴虽然已经擦干了,可是闪烁着湿润的光泽,年轻的身体泛着微微的粉色,毫无瑕疵。
虽然白色的裙袍很快被整理得体,可是希多尔的手撑着下颚,没有跟着起身。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希多尔眼底欲望有如实质,侍女们面面相觑,制止了赫因的回头:“殿下要不要喝一些热牛乳?”
“希多尔你要不要?”赫因本来打算回头问问希多尔洗完了没有,闻言止住动作,点了点头,接过装着热牛乳的杯子,却还是没忘记问一句身后的法老王。
“你自己喝。”希多尔一把掐住了趁机想要贴上来的一个侍女的脖子,眸光冷厉,语气却很温和,这就导致侍女面前的他十分割裂和可怖。
赫因还不知道有人想要趁机爬法老王的床却快没命了,喝完牛乳,他离开了盥洗室。
几个侍女悄然地看了一眼被掐住的侍女,毫不怜悯——有勾引法老王的心思的侍女并不是个例,但是法老王不近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渐渐的也就基本歇了心思。
这个侍女可能是见如今法老王身边开始有人了,所以想要赌一把,可惜的是她格外地没有眼色,在她们都知道法老王还没有和殿下表明心思,所以要避免殿下被法老王的欲望吓到的时候,她却不怕死地想在这种时候趁虚而入。
法老王的欲望因谁而起她不知道吗?何况法老王并不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猪狗。
她这么做是触犯了法老王的尊严,也看轻了法老王对殿下的感情。
下场如此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