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逗弄了(1 / 2)
可是想象中的事情总归还是并没有发生,赫因被丢在这里,从白天到深夜都没有一个人过来。
他使劲翻了个身,绝望地发现自己饿了。
早上吃过一次早饭之后,他到现在都没有再吃过东西喝过水。
“有没有人,我快饿死了!”赫因最终还是忍不住试探,有气无力地呼喊。
随便吧,反正不管怎么样,先来个人给他送点吃的——那个该死的法老王不会忘记自己抓了个大活人回来了吧,要杀要剐好歹给个准信儿啊,不然自己就要被饿死了。
然后赫因就看见帷幔给一只大手撩了起来,男人轻笑着坐到了床沿,然后伸手捞起了赫因的一缕发丝:“忍到现在才发出声音,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神灵。”
赫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他一身古埃及的白色裙袍,除了腰间围着的细细的金色腰链,其余哪里都是白的,但是白和白又是不一样的——发丝和眼睫的白好似挂了霜,肤色的白又近乎于温润的玉。
因为缺少色素,平常人身上泛红的地方在他身上都特别淡,却又特别显眼,比如说泛着微微淡粉色的指尖和耳尖,甚至脚趾都是可爱的。
尤其赫因很年轻,他皮肤紧致,身量虽然单薄了些,却很有活力。
粉色的眼睛在男人靠近的时候闪烁着有些惊慌的光芒,好看极了。
如果他真是神灵,那一定是月之女神贝斯特最宠爱的那位,说不定是女神的幼子。
“如果你很饿,可以尝尝自己,”法老王声音堪称温柔,话里却是调侃的恶趣味,他轻轻嗅了一下赫因的发丝,“你闻起来像是一颗葡萄。”
赫因别开了目光,法老王像是灼目的太阳,他感觉眼睛都有点被刺伤,至于他说了什么,赫因心底哼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好看的人就算是说出恶劣的话,杀伤力也会折半,他压根没觉得被伤害到了。
“怎么不看我?”法老王却好像是被赫因的动作激怒了一般,他箍住赫因的下颚,逼迫后者看他,同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里的情绪岩浆一般翻腾着,以至于手下的力道都把赫因弄疼了。
生理性的眼泪被刺激出来,赫因受不了,奋力挣开,然后咬住了法老王的虎口。
他好像被刺激到了的猫科动物,脊背下意识地想要防备性地弓起,却因为绳子的束缚而被镇压着无法动弹。
法老王抽回手,看着虎口处的牙印,却似乎并没有感到被冒犯了威严,反而一扫沉怒的情绪,又笑了起来:“呵。”
接着,这位喜怒无常的法老王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在赫因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里,解开了束缚他的绳子。
“还能咬人,说明还没有饿到没力气的地步,起来吃点什么。”法老王站起了身,给赫因让开了下床的方向。
赫因立刻就下了床,该说不说,如果法老王想他死,有一万种办法,总而言之不会在饭菜里下毒,所以赫因坐到了桌边就开始风卷残云。
“……你能放我回去吗?”
等赫因吃饱了放下餐具,有侍女想要上前服侍洗漱,却被法老王杀人一样的目光吓得后退不敢动弹。
赫因背对着侍女,没看见这一幕,低声询问着法老王。
“我以为你会先感谢我赐予你食物。”希多尔似笑非笑。
“谢谢,所以你能放我回去吗?”赫因借坡下驴。
“或者你会先对咬伤我的事情道歉。”希多尔又补充。
只是这次赫因却小声嘀咕:“明明是你先弄疼我了。”
“法老王耳聪目明,所以听得见也看得见你的不服气,”希多尔放下餐具,刚刚他也吃了点东西,“上下埃及所有的所有都属于我,所以我弄疼你也是恩赐,可你却反抗了我,不得不说很有趣,所以我暂且原谅你的行为,至于送你回去么……”
希多尔沉吟片刻,弯着眼睛笑得像个反派了:“不能。”
……
王宫的花园里种着巨大的无花果树、棕榈树和枣椰树,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花卉,各色昆虫在这里遨游,用短暂的生命沐浴太阳神拉永恒的光辉。
赫因依旧如往常般回想那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事情,想过一遍之后,他又开始想法老王希多尔——他有点捉摸不透这位法老王。
如果说对自己感兴趣吧,的确,希多尔每天都会和他一起吃饭,一天三顿顿顿不落。
要说对自己不感兴趣吧,也能找到证据——除了吃饭,法老王和他似乎并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流,甚至除了不让他回贝斯特神庙,都不怎么限制他的自由。
两个月以来,赫因都快把王宫逛遍了。这时候随便在王宫里揪个人问问,都没有没见过赫因的。
赫因想到这里又要叹气,他好想念阿伯尼爷爷,至少阿伯尼爷爷不会不理他,还会和他说很多古埃及的神话故事。
神庙的人也很喜欢他,会很自然地和他搭话,讨论要做的祈祷功课,或者一起抱怨一些琐事。
桌子上永远会有他爱吃的油炸小鱼和,还有一种抹了秘制酱料的松软小面包。
王宫什么都好,食物因为要供给法老王的关系也比神庙要美味很多,可赫因觉得王宫没有人气。
除了希多尔,没有人和他说话,侍女们只会询问他有什么需要,态度很恭敬,而一旦赫因表露出想要聊天的想法,她们就回退到一边当个木头桩子。
久而久之,赫因也不爱说话了,反正也没有人搭腔。
他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倒腾炸药。
时间一长,赫因的炸药已经精进到第五版了,除了没有实验过——他暂时还不想动用这些现代东西——不过炸药体积倒是变小了很多,每个只有龙眼大。
又是一天,希多尔看着沉默吃饭的赫因,终于放下了餐具,将人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赫因被拽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又被拖着甩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