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自由的鸟（2 / 2）

萧清婉努力的往前扑，可是自己却怎么也走不快，她的眼角湿润，边走边问：“妈妈，你是来接我的吗？妈妈....”

陆川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在自己的头上，他瞬间清醒了，看着自己手上怎么也洗不掉的血，他陷入了沉思，血？哪来的？

忽然他反应过来了，围着毛巾冲到客厅，一眼看去，却看到地上殷红的一滩血，还有新的血珠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他慌了，出奇的慌。

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的慌，他的手都在抖，身体也在抖，他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萧清婉，可他却看到自己的双手都是血，血从她的后脑勺流下，染红了她背上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毛衣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她茂密的头发上全是血污，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陆川嘶哑的叫着：“萧清婉，你醒醒，萧清婉。”

可萧清婉的鼻息已经很微弱很微弱了，陆川想起来了，是他打的，他打她了，他为了萧清婉对着秦小柔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对她动手了。

他恐慌的眼中溢出了泪水，手死死的按在萧清婉的后脑勺，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不断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他用自己的脸颊不断的摩挲着萧清婉的头发，嘴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萧清婉，你不要有事好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

可是萧清婉依然没有回应，她就像真的死了一般，除了身子还是柔软的，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柔软的脖颈随着陆川随意的摆弄。

但是却没有一丝丝的回应，鲜血在陆川的指缝中溢出，血还是热的，陆川第一次感觉到用手能感受到鲜血的温度的恐慌，他无措的抱着萧清婉，想用手把她头上的血止住。

可是止不住，真的止不住，血还在流，他甚至能听到血滴在地上的滴答声，陆川悔恨的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声在整个屋子里面回荡。

要是以前的话，萧清婉会赶紧拉住他的手，然后拿冰块给他敷脸，生怕他的脸肿了，可现在萧清婉却一动不动的靠在他的肩头。

没有丝毫的反应，陆川的眼泪如串一般的滴落，而萧清婉就那么静静的靠在他的肩头，似乎没有了呼吸。陆川的心悔恨到了极点。

他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脸，眼中也已经是泪眼朦胧，他说过要保护她的，他说过有他在，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的。他看着她穿着一袭白衣，眼神惶恐的问陆川：“我嫁给你，我们能好好的活着吗？”

他郑重的回答：“放心，我保证我能帮你还完债，让你像是自由的鸟一般的过日子，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你自由的生活的也只有我了。”

萧清婉终于露出了微笑，她那张冰冷的脸上缓缓的浮现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