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时空乱流22遗憾的叹息。（2 / 2）

“事实，这点从‘时空接触点’就能看出来，它打开的是通往奥梦的‘门’，而不是通往曾经的地球。”

说到这里，季汀停顿了下，在心里补充道：也就说，第10号异常事件来说，这个大纲文所应的异世界就是奥梦世界。

2a补充道：“而且这个计划持续了太久，现实世界里人类留下的切痕迹早已被时光掩埋。我们还能回哪呢？回到原本的身体中？现在恐怕连骨头都已经碎成粉末了吧。”

2a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现在也没有这种必要了。能跟我回到那个世界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我来说，整个世界也就只剩下……”

2a看了眼周围格在不同动作的剪影，没有继续往下说。

确认他们关于这点达成了共识后，季汀接着道：“在确认这个前提后，我们可进步探讨‘共存’这个概念。”

“这个计划于人类跟奥梦共存的所有设想，建立在人类活在奥梦世界之中这点，也就说，你们的目标，并不是变成奥梦。”

2a坐直了身体，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的话，我们所构想的‘人类跟奥梦共存的状态’，其实简单，就是奥梦不再将我们作为食物，不再吞噬我们。”

季汀：“没错，这才是你们构想的最理想的共存形态。奥梦不再吞噬你们，你们在奥梦构建属于人类的脑电波世界——就像之前展现的那样。”

2a放松了没两分钟，又皱起了眉：“但这么说的话，我跟奥梦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密切，在这种共存形态中，我只是个住客，它顶多算是房东。”

捋着捋着，发现自己把大前提给推翻了的季汀挠了挠头：“那只能说明，最理想的共存形态没有成功。又或者说，我们都忽视了个前提，在什么情况下，奥梦不再将你们作为食物？”

2a：“我们设想的是，用剩下所有人类形成的脑电波世界来抗奥梦的进食本能——就如同这个计划的名称样，维护奥梦这个程序，修正它的食谱，让它不再将人类视作食物。”

季汀：“显然‘奥梦程序维护计划’没有成功，奥梦仍然在不断的吞噬着你们，直到微光计划启动后，情况才出现了变化。”

2a跟季汀面面相觑了半天，谁也没开，最后2a茫然的道：“然后呢？”

季汀：“然后……我也不知道然后发了什么。”

2a谨慎的提出了他这场话的看法：“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季汀发出了由衷的感慨：“要是专小组在的话就好了。”毕竟在分析抽丝剥茧这方面，他们才是专业的。

2a精神振：“那我们再回你的世界，去找专业人士分析不就行了？”

季汀：“恐怕不行。在确认奥梦的具体情况之前，你跟我都最好不要跟那个世界产联系。”

2a愣，然后反应了来：“你担心奥梦另个世界造成影响？它有可能捕食另个世界的人类？！”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2a坐立不安了起来：“这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尽快确认奥梦目前的情况才行！”

2a四处张望，试图找出潜伏在周围的奥梦，在目光跟季汀接触的那瞬间，他停下动作，用恍然大悟的语气指着自己道：“原来如，所你才要确认我跟奥梦到底是怎么‘共存’的。”

季汀：“我来说，怎么解决奥梦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现在找不到奥梦。”

2a感到匪夷所思：“怎么可能找不到奥梦？你所见到的这切，不就是奥梦吗？”

季汀沉默的注视着2a。

2a慢了拍才反应来：“微光计划，盛大的梦境……这切都是‘梦境’？”

在2a意识到的那刻，世界崩塌，那小窗、那剪影连带着闪耀的舞台并从他们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狭隘的房间。

这个房间两侧全是放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占据了大片的空间。除去书架之外，地面墙到处都是散落的废纸，唯有房间正中摆放着套桌椅，除之外，没有其他具。

季汀到书桌前，边观察书桌的东西，边问2a：“这是哪？你的住所？”

2a也在打量这个房间，表情相当复杂：“这是我在奥梦中的锚点，为了防御奥梦而出现的。”

他语带回忆的道：“在梦境里待得太久，我都快忘了，我们原本是什么样的姿态活在奥梦之中了。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样，好似充满了无限的可能——那是梦，是我们未来的想象。”

“为了实行‘奥梦程序维护计划’，也为了尽可能的确保每个人的安全，我们都待在狭小的思维空间之中，减少在奥梦中的行动，降低被奥梦发现的概率。用厚厚的外墙，也就是所有人叠的脑电波来进行防御。”

季汀从书桌拿起张纸，边看边道：“完全不跟其他人接触？”

“我们期碰面，交流近况，尽可能减缓彼崩溃的速度。”2a回忆道：“在更早点的时候，情况比现在好多了，那时候的支点数量足够，我们能活动的空间更多，室内还能有娱乐项目……”

但在‘支点’越来越少的情况下，他们的存环境也就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季汀将手的纸递给了2a：“看看这个。”

2a低头看了眼那张纸，又飞快的抬头看向季汀。

季汀：“看来，我们已经找到答案了。”

在微光计划执行前，卫光在这里进行了漫长的思考，夹杂着‘奥梦程序维护计划’的怀疑、崩溃绝望，那废纸中反复出现诸如“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无法信任”等字样。

当然，这正常，最后个幸存者承受了切，不知道何时来临的死亡及目睹所有人个接个死去带来的精神压力足摧毁再坚硬不的心理防御。

这间狭隘的房间记录了卫光所有的思考程，最后，卫光做出了他的选择。

他在书桌留下了份遗书——那是唯份没有出现在“档案室”的遗书。在卫光写完这份遗书之后，已经没人能将它记入“档案”了。

遗书的用词描述有颠三倒四，但不影响阅读。

“……我无法再坚持下去了，所有人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微光计划，但我而言，那将是个没有尽头的无期徒刑，独自承受切，等待个不知道不出现的奇迹……

我不相信奇迹。

不起，我选择当个懦夫，逃避属于我的责任。

我不启动微光计划，在写完遗书后，我将彻底结束我的。

虽然知道不再有人看到这里，但如果……（处的字迹被反复涂画了数次）不起。

卫光，绝笔”

现场安静了许久，才再度响起2a的声音，透着恍然大悟的情绪波动：“时间去太久了，我都忘了，这个身份甚至于这切都不属于我。”

季汀起了好奇：“所，究竟发了什么？”他停顿了下，喊出了方的名字：“奥梦。”

2a做到椅子，『露』出了忧郁的表情：“你们来的太迟了。我已经快饿死了。”

季汀沉默了两秒，想起那个微弱荧光的模样，发自肺腑的道：“看出来了。”

“如果你们能早几千年出现的话，我高兴有新的食物送门，但现在……”2a忧郁的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季汀接茬：“为什么呢？”

2a思考了下要怎么跟季汀描述他目前的情况：“你可理解成我把胃给吃了。”

季汀刚想开，2a紧接着道：“还有嘴巴舌头……连心脏都啃掉半个了。”

季汀试探着问道：“因为……饿？”

2a用“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的眼神瞥了眼季汀，表情忧郁到快抑郁了：“你们怎么不早点出现呢，我都已经接受既的结尾，无聊到开始深入了解食物们的世界了，结果你们突然冒出来了。”

季汀：“无聊到深入了解食物们的世界……角『色』扮演？”

2a：“我把自己吃掉的太多了，没法维持原来的形态。刚好这里有人类遗留的资料，所我就换了个形态。”

然后又因为太无聊，开始体验人类视角，结果因为时间去太久——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大部分脑子也被他自己吃掉了——总之，扮演着扮演着，就沉浸其中了。

季汀沉默了许久：“看来，我们确实来得太晚了……”季汀征求方的意见：“不介意的话，我直接帮你结束了？”

2a脸忧郁：“你们有没有能治疗的办法？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下。”

季汀遗憾道：“恐怕没有。而且你的所作所为，放在人类社，怎么也得是个死刑。”

2a为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我觉得专小组我感兴趣。而且我现在是度残疾，毫无威胁，人类不也有将功赎罪的说法吗？”

“其实‘不介意的话，我就直接帮你结束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介意的话……”季汀停顿了下，『摸』出不存在的打火机，按亮，坠地。

“那就继续介意吧。”

火焰熊熊燃起，惊人的姿态吞噬着切，包括2a季汀。

只不季汀没受到任何影响，而2a的身影却在火焰中逐渐虚化。

许久之后，火焰中传出了声遗憾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