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渐渐清晰的真相（2 / 2）
“没事，到时候我给你说，现在有话问这丫头。”二哥将她轻轻从窗前扶起来，让她站在一旁。
“你可认识荔枝？”川荷得了大哥的示意后问。
“认识，原是一起打杂的，但还没混熟络她就走了。”沙柳面色十分淡定，但膝盖却是在微微打颤。
“她死了。”南武王冷冷的看着这丫头，明显就是在撒谎。
“不可能……她回老家了……怎么会。”沙柳面色惊惶，不像是装的。
“你知道些什么，说吧。”川笙觉得有些头晕。
“她……”那丫头按下惊慌，狠了狠心，大不了就是受罚，还是说了识趣些，再撒谎，就要惹怒他们了。
“她说有贵人要她做件事，有些风险，但会是她改命的机会，叫我最好不要与她亲近，等她事成后会告诉我。”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和荔枝表面上却再无往来，但是暗中看见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悄悄找过她几次。
自己也留心了些。
“小姐中毒的事她有说过吗？”川夫人温和起来。
“没有，只是说她害怕待在悦城，想回家，贵人托的事她也不做了。”沙柳回忆。
“还有什么古怪？”川笙问，这个时候细节往往容易疏漏。
“好像没有……哦……对了。”
沙柳仔细回忆：“小姐中毒那晚她真的被吓到了，我好像听她梦魇，好像是说怎么害小姐的人那么多……说猜不透……平时关系再好，也是装的。半夜起来还哭了。”
“我只模糊间听了这几句…并未在意…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她战战兢兢的低下头，看样子问不出什么。
“给她几颗银花生先在后院住着，到时候你可敢指认？”川夫人吩咐身边的婆子后又目光凛然的问她，目光里有胁迫之意。
“我……可以试试。”她颤着声音，但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把握。
林月带着忐忑不安的沙柳，跟着婆子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会不会……与北丰有关？”大哥迟疑的问。
“可是……没理由啊……他和你能什么纠葛？”川林想不通他媳妇的哥哥，为何要害死他的妹妹。
“我们……是有些事。”川笙看除了南武王都是家人，关乎性命，再也无法隐瞒，索性打发了所有下人出去，将事情全盘托出。
“你！你主意也忒大了！作弊这可是死罪！”川王爷发了第二次火。
另一个茶杯也碎到地上，茶汤四处飞溅，川笙有些紧张的往娘身边靠了靠。
所有人，就连南武王都是一惊。
此事非同小可，欺瞒天子！文曲星的位置岂能买卖？
“那就……可能与他有关了。”大哥最了解男子的自尊心，良久后失望的开口。
那，梅织也参与其中？会不会？
他不敢往后想……
“我倒是觉得不是他，他还活的过来吗都说不清楚，要害死妹妹，怎么会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二哥却不怀疑他。
“都是猜测，我们现在需要证据。”川笙弱弱地回答。
“黄大生应该刚到，在新府邸安置了，我去找他。”南武王出去了。
半晌，黄大生一脸疑惑的进来了，身上有着舟车劳顿的感觉，应该是刚下马车。
“南武王，这里不是川府吗？您怎么领着我上这里了，怎么去内宅？不合理数吧，我明天再来府上做客吧？”
这位川王爷他可早就听说过，是个不好惹的。
桃花将乳白色的屏风遮住了川笙，川笙只隔着帘子听他们说话。
“黄大生，你可知罪？”川王爷面有愠色，语气不怒自威。
黄大生倒是个会看眼色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跪下了。
“方子的事是我二哥无理了，我们已经赔偿了小姐。”
他心里一沉，不会是骗他来悦城，然后秋后算账的吧。
“你自己把做的那些肮脏事交待了吧。”王爷并不点明，只是用茶盏拨弄着小曳刚奉上的青花瓷的茶叶。
肮脏事？多了，他说哪一件。
“在我管辖范围内，让小姐险些遇刺，我也认了。”索性又壮着胆子说了。
“指使你的人已经交待了，你就说吧。”南武王看着他，有些厌烦，语气疏离的很。
“什么？小人不懂大人的意思。”黄大生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他狡猾得很，一下子就看出这是在诈他。
陷入僵局。
“老太太已经写信跟我说了。”川笙在屏风后开口，声音镇定极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
老太太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等他安置完新府众人，就要赶回去为老太太准备后事了。
黄大生又说：“我怎么不知道小姐与我家老太太还有往来？”语气中似有几分讥笑。
“你自己看看。”川笙嘱咐桃花拿出信件，其他的都遮盖着，只露出一句，其他的让他自己想象。
“但也请原谅我们的贪心不足和身不由己……”
黄大生狐疑的接过信，一下子愣住了。
这就是自家老太太的字迹……
她怎么会给她写信，难道她全交待了？为什么？
黄大生还想细看，桃花却把那信抽走了，装进兜里。
他原本跪得笔直的肩膀却向下耸了耸，有些泄气似的。
“指示你的人，你没见着吧。”川王爷幽幽开口，声音听起来深不可测。
他确实没见着。
“我们已经扣起来了，用刑过多，昏死过去了。”川王爷又盯着他：“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怎么可能…”黄大生立刻反驳，心里暗想，那可是朝廷命官。
“他谋害本王，我明天就去宫里请皇上处置。”
扯上皇家子嗣，还管什么朝廷命官？
黄大生害怕了，难道那位，真的落网了。
如果真是，他磕头认罪，来得及吗？
“敢问你们抓的是谁？”黄大生抱着侥幸试探着问。
没人回应他。
他们也只是试探，万一说错了。
“老爷，那位文曲星醒过来了。”何管家刚从隔壁回来，不知道府里有客，径直推开门说道。
那黄大生立刻面如死灰的摊成一团，心里再一点点怀疑都没有了。
用过刑的朝廷命官……
果然，被抓到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