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悬一线（中）（2 / 2）

安培尔嗔怪地瞪了凯奥斯一眼，摇着头表示不要这样做。“暂时先这样吧，你也应该筋疲力尽了吧，以后再想办法。”凯奥斯叹了一口气。

就在对方拿着BSE力场抑制手铐一步步靠近时，下井盖突然打开，钻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她平举起自己骨瘦如柴的右手，一阵狂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积雪，众人的视野一片模糊。待白雾散去后，只剩下一个井盖还在原地，而三人已经消失不见。

星灵纪元 2275 年 5 月 3 日 下午 2 点 卡达列夫诺克城某个下水道

一个衰老沧桑的声音响起“欢迎来到我的小屋，虽然不怎么体面，但对我这个人类时代的遗老来说已经算是一个温暖的小家了。”

“你，你是，你是那个奇怪的老婆婆！”安培尔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认识她吗？”凯奥斯满脸疑惑。

“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究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过去了这么多年，果然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掉，你一直都有办法。”

凯奥斯看着面前的老婆婆，却联想不起任何关于她的回忆。“在你的记忆里，我应该不是这副样子吧，当初的我啊，可是艾萨克，你为何看起来不太一样？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老婆婆伸出手在凯奥斯的面前摆了摆。“你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安培尔突然补充道。

“哦～ ，原来如此，没想到艾萨克你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警告过你人类不会感谢救世主。你仍然是如此的——年轻？不，也许这只是你的另一部容器罢了。世界上永远有不止一个艾萨克，那些你，与你不同，这个你，与你不同，那个原本的你，在漫长的时光中磨灭得还剩多少呢？这是你凤凰计划的一部分？不，这个容器没能继承你的数字生命意识，他不是你，他也不会成为你，他是新的——希望。”

老婆婆回转过身来，口中念念有词：“旧日的君王从他那最古老的坟墓中重新苏醒，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希望你能够做到自行始终。你忘却了一切，从此往后所见所闻皆是奇迹。”

“老婆婆，你能告诉我妈妈她怎么样了吗？老婆婆？老婆婆？”安培尔发现老婆婆一动不动，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老婆婆的肩膀。没想到她的肩膀竟然开始化为点点星光。

她——就这样老死了。衰老不堪的身体终于承载不住她那高洁的灵魂，曾经的“巴别塔计划”元老之一薇拉就此陨落，在这污秽不堪的下水道。至死，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人性的光辉，戏剧性的命运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救下了她曾经最鄙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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