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拜堂（1 / 2）
此时，红星四合院的后院里，也是热闹非凡。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正坐在院子一角的石凳上，头上的抄手游廊挡住了炎炎烈日，但遮不住大家的欢声笑语。邻居们络绎不绝地进进出出，手里都夹着礼钱。
“来，来，大娘，你这是多少？”三大爷戴着老花镜，拿着本子，忙得不亦乐乎。
“就三毛，我们家今年……不好过。”一个老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谢谢大娘！”三大爷连忙记下，一边用微笑安慰她。
实际上其心理却算计开了。
人有远近，也有亲疏之别。关系不是很近的，给个三毛其实也能说得过去，但要是给一毛甚至给几分的，那就有点难看了。
正当三大爷专心致志地记账时，秦淮茹带着些许紧张踏入了后院。她环顾四周，想要找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巧与一大爷的目光相交，她快步走过去，低声说：“大爷，有件事想麻烦您。”
一大爷微微一愣，示意到一旁去说。两人走到了院子的另一边，远离了人群。
“大爷，我实在是难为情。今天我婆婆刚花完最后的钱买药，我们家真的没钱了。”秦淮如说得有些哽咽。
一大爷眯起了眼睛：“那你今天怎么办？不随礼，这面子上过不去啊。”
秦淮如顿了顿：“所以，我想问问大爷，能不能...”
“能不能怎样？”一大爷紧紧盯着她。
“能不能垫付下随礼的费用？”秦淮如把头低得很低，声音里透出绝望。
一大爷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我帮你垫付，容易引来是非。你知道的，人言可畏。”
秦淮如眼中的泪珠滑了下来：“我知道，大爷。但是，我们真的没办法了。棒梗都期盼着能吃这顿席，你也知道槐花还没断奶……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失望。”
看着眼前的秦淮茹，一大爷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轻声说：“拿去，但这事儿咱们两人之间知道就行。”
秦淮如接过钱，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连连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秦淮如转身走向三大爷，一大爷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知道，有时候，为了人情世故，有些决策必须要做。
而且刚才秦淮茹所说的，实在是太让人遐想了，现在这大夏的天儿……
怎么着也不能让孩子受那份罪不是？
秦淮茹步履轻快地走到三大爷面前，双手递上五毛钱。三大爷抬头，目光在秦淮茹纤细的身影上打转，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微笑。
“大爷，我家上五毛。”秦淮茹把头微微垂下，尽量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羞愧。
三大爷取过钱，轻轻摆摆手说：“不错，不错，淮茹啊，你真的很了不起。一个女人家家，却能这样挺直腰杆。看着比院子里那些成天只会吹牛的老爷们儿强多了。”
秦淮茹听到这，脸上羞红了一片，心想：这五毛钱，又不是我自己赚的。她又想，真是好心办坏事，如今连上这么点小钱都要看别人脸色。但是，她没有解释，只是垂下了头。
“这就给你写上。”三大爷拿起笔，刚刚写了两个字，就停下手来，凝视着她，叹了口气：“你知道吗？院子里的人，尤其是那些老家伙，都觉得你家穷得可怜。但我告诉你，你是院子里最有骨气的人。”
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三大爷说的不假，但是这骨气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不过是一些眼前的辛苦，和孩子们渐渐的不满。
三大爷继续写了几个字，然后抬起头：“你告诉棒梗和槐花，等会儿让他们过来坐桌。”
秦淮茹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的，大爷。”
当她转身离去的时候，三大爷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
而在院子的另一角，有人已经开始议论：“看，秦家的寡妇又上了五毛，真是有钱啊。”
“五毛算什么，我家上了一块。”
“那是你家，你家有老爷们。人家秦家，不……贾家，都是什么啊？就一个寡妇干活儿！”
几人的言语之中，有点充斥着嫉妒，也有人很同情，但更多的是对于秦淮茹的敬佩。因为在这个院子里，能够做到她这样，真的不容易。
院子里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人群中传来一阵阵讨论。大家都议论着韩非，他现在的地位，关系，甚至那辆令人羡慕的吉普车都是大家的谈资。三大爷坐在角落里，心里五味杂陈。
“老阎，你看看，连刘海中也来上礼了。”一大爷戏谑地打趣。
“哎，这个韩非现在真的是……有种困龙升天的势头啊。”三大爷摇头感叹，他捋了捋胡须，心里难过：“之前我都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大的能量。”
“人啊，就是不能低估。他现在，和校长，教务主任走得那么近……”
三大爷咬咬牙，心想，我这么多年在院子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可这次，我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一大爷能看出来三大爷的心理波动，而且很奇怪的是三大爷在学校里的事情，虽然他尽管努力保密，但是一大爷好像知道这事儿。
“老阎，你看你，算计这么多年，这次可是给算错了。”二大爷笑着说。
三大爷的脸色有些尴尬，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之前对韩非那么冷淡？
冉老师不就是想要多请几天假嘛，自己主动帮忙该多好，现在搞得校长教务主任那边自己已经挂上钩了。
刘海中这次随了八毛钱，立刻精神了起来。
“你再算计也没算计到这么一天吧……”刘海中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之前一大爷和三大爷看不上刘海中，但现在情势又变了一大爷和二大爷又看不上阎埠贵这个三大爷了。
“我说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俩也别说我了。这次确实是我看错了。”三大爷叹了口气。
二大爷笑道：“你是不是想上礼了？”
三大爷红着脸，犹豫了片刻：“我看这局面，还是上礼算了，反正我也是院子里的大爷，给个面子也是应该的。”
一大爷拍了拍三大爷的肩膀：“其实不上也没关系，关键是看你自己的心意。”
但三大爷已经下定决心，他从兜里拿出五毛钱，然后走到礼单前，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大爷和二大爷看着他，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情，让阎老扣害怕了。
毕竟那可是吉普车。
三大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这才转过身，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继续工作吧。”
一大爷和二大爷也很默契的给了他面子，毕竟接下来大家还需要给韩非帮帮忙。
现在正主不在院子里，一旦也就想搞事，也没的对象。
三大爷看着人头攒动的院子，眉头紧皱，与一大爷站在一旁，低声交谈。两人身边的刘海中正在专心地观察院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防止发生任何突发状况。
“老易，我在想，今天是不是咱们就让步了？”三大爷小声说，不时地瞥向韩非的方向。
一大爷看着三大爷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老阎，你也看到了，那吉普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弄来的，这韩非背后肯定有什么大人物。”
三大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啊，今天他办事这么大场面，要是我们真给他添乱了，后果咱们承受不起。”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一大爷眼神坚定，声音沙哑地说，“我就是想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不用真正去冲突，就添点乱，让他办不成圆满就行。”
三大爷看着一大爷，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选择。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想找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带着一大爷走到院子的一角。
“老易，我真的很怕。”三大爷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们这把年纪了，真的不想再为难自己。”
一大爷深深地吸了口气，握住三大爷的手：“老阎，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但我们今天就是来给他制造点小麻烦，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意。”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有不舍和犹豫。三大爷悄悄抹了把汗：“要不然这样，我们先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机会，不行的话，我们就撤。”
一大爷思索了片刻，点点头：“好，先观察。”
在一大爷和三大爷别着坏水儿的时候，整个四合院里最忙的人是傻柱。
作为流水席的主厨，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别看现在人还没到相对应的菜，他得先准备好。
院子的一隅，一个简易的打造好的厨房显得热火朝天。火焰跳舞，水蒸汽弥漫，锅铲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碎碎念交织在一起。
傻柱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但他的手法丝毫不乱。
“胖子，鸡爪子快给我弄好，要好的！”傻柱边切着肉，边吩咐着身旁的小助手。
“知道了，师傅！”胖子忙碌地应答，一边装盘鸡爪，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飞溅的油。
傻柱又对另一个助手说：“马华，酱牛肉的调料准备好了吗？别放太多盐了。”
马华忙说：“师傅，放心，我刚刚试过味了，绝对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