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她这条命还没到该死的时候(1 / 2)
“你睡觉不脱衣裳的吗?”
李墨白打量着沈辞忧,瞧她立在榻前动作扭捏,于是打趣道:“难不成你里头没穿衣服?”
沈辞忧红着脸回话,“皇上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
“那你脱,朕不看就是了。”
趁着李墨白转身之际,沈辞忧动作迅速将外衣脱下。
刚解开腰带,衣服才脱了一半,就听见‘叮啷’一声脆响。
原来是她夜里去见苏德添的时候为求自保在腰间别着的那把匕首掉在了地上。
该死,她急着来找李墨白,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要是让李墨白看见,还不得以为自己是要来谋刺他?
那动静李墨白也听见了,眼见着他便要转过身来,沈辞忧眼疾手快将匕首从地上拾起,又从桌案上取了一个苹果,开始削起了皮......
“你做什么?”
“怕皇上饿了,给皇上削个苹果吃。”
李墨白满脸无奈瞥了她一眼,“有病......”
这一夜,算得风平浪静。
等晨起睁眼的时候,身旁已经不见了李墨白的身影。
沈辞忧先是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又不知道把李墨白给踹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环顾殿内一圈,见李墨白的朝服已经不见了,这才安心下来。
有几名宫女入内伺候她洗漱,今日她起来晚了,若是再回自己宫中添了妆再去给皇后请安,恐怕就要迟了。
于是洗漱完后,只命宫女简单的帮她束了一下额发,便匆匆向外赶。
前脚才踏出寝殿的门,便与三福撞见。
他像是得了什么大喜事,笑得合不拢嘴朝沈辞忧走来。
“奴才给沈小主请安。”
他平日里见沈辞忧至多不过是躬身颔首示意,便算是行过了礼。
可今日他却周全了大礼数,身子几乎是打折鞠躬下去。
“三福公公快快请起。”她扶了三福一把,三福更是受宠若惊般的笑开了花。
“小主这是要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吧?”
沈辞忧点点头,三福又道:“昨夜秋雨急来,今晨气温骤降,皇上记挂小主身子,一早就命人去永安宫取来了厚一些的氅衣。”
三福净鞭一挥,竟然见佩儿陪着氅衣笑着上前来就给沈辞忧披在了身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三福又道:“昨儿个的雨下到了今儿晨五更天才停,地上都是积水,难免打滑。皇上挂心小主,特意让奴才准备了皇上御用的副辇来,让小主您坐着它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副辇!?”沈辞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两个字。
研究历史她如何能不知道这副辇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皇帝的备用銮驾,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可以乘坐,她怎么能坐着那玩意儿去给皇后请安?
这不是找死吗?
“不行不行!我不过是个常在,我怎么能坐着皇上的副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如此岂非僭越?”
“沈小主知礼数,明尊卑,难怪皇上格外垂怜。这副辇若是没有皇上属意您私自乘坐,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可如今皇上格外开恩,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大福气,小主怎好推却?”
“再不能推却我也不敢坐!我若是乘着副辇去了凤鸾宫,莫说皇后娘娘,就是其余后妃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足够将我淹死。三福公公不是不知道,从前宁嫔就是因为吃了皇上待我好的醋,才狠心伤了我腹中龙嗣。这样的算计遭过一次便够了。我在宫中不求名分也不求钱财,我只求能让我的脑袋好好在脖子上架着。”
“小主的脑袋是一定能好好儿在脖子上架着的,只是您今儿若是不上轿,那奴才的脑袋可就指不定要掉到哪儿去了......皇上口谕,要奴才亲自看您上了轿才算完,奴才不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