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爱信不信(1 / 2)
“你找我二哥?”
林景点头。
“对,我找他有点事要和他说。”
林景这边话音刚落,周时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念念,让他进来。”
周时念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遍,不管是原生的记忆,还是她看小说的记忆,都没有想到林静和二哥有啥关系?
现在二哥发了话,周时念回了一声好,侧开身子让林景进去。
林景绷着嘴巴,抬脚往院里走去。
周时念关上门跟在后面。
周时宁从餐桌旁扯了一把椅子给林景。
“坐吧。”
接着转头看向周时念。
“念念,去把后院菜地里的杂草拔一下,水也浇一下。”
周时念这边刚坐稳,想吃第一手的瓜,完全没想到二哥要把她支开,不让听。
周时念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在二哥的目光注视下,去了后院。
周时念走后,现场陷入一片静谧里。
“找我什么事,说吧。”
周时宁率先打破沉默,他不想和林景待太久。
心底那一枚叫着恨意的种子迅速的繁衍着,迟早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迁怒林景。
林景挪动的椅子往周时宁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时宁,我知道你还恨我。
可我爹娘是无辜的,他们没有招惹你。
你放过他们,现在我已经分家了。
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好吗?”
“呵。”周时宁冷笑,打断了林景的话。
周时宁放下手中给大哥缝的长裤,抬头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林景,又低头继续缝长裤。
嘴里说出的话,却异常的冰冷。
“报复?我对你有什么好报复的。
当初救你,又不是你求着我救的。
是我自己多管闲事。
后来成了残废,也是我该得的。
你不是喊人过来救我了吗?
只是来的晚些而已。”
“时宁你知道的,当时我被吓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不是故意耽误时间的,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
张铁柱的事,我知道有你的参与。
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对我都好。
我爹娘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求你了。”
林景声腔里充满了悔恨与祈求。
周时宁心底最深处,有一股躁意在疯狂叫嚣着,被他毫不留情地死死的摁灭下去。
再开口时,语调依旧很冷很平。
“嗯,你被吓到,来晚的事,我知道。
张铁柱的事,我不知道。
你爱信不信。
话说,你们家的报应,不应该全是你老爹坏事做尽,自作自受的吗?呵呵。”
“时宁,这世上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
林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张铁柱家的事,我曾经在你面前说漏嘴过,那份威胁信的字迹,很像你的。
时宁,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来拆穿你的。
我只是想和你说,差不多了,剩下的冲我来好吗?”
周时宁攥紧了手中的衣物,用力到手部泛白,几秒后又整个松开。
“林景,林天被废了成了太监的事,你知道吗?”
“啊?”林景一时没反应过来。
“想你也不知道,可你老爹知道。
你爹明明知道林天彻底废了,却还来向念念提亲。
甚至想强娶,让我妹妹嫁进你们林家守活寡。
你猜,你爹娘除了想给太监林天娶个媳妇,还在打什么主意?”
“不可能。”林景反驳道,在对上周时宁的眼神时,又动摇了。
他了解周时宁,他对他从不说谎。
这个眼神说明了所有,林景身子微晃。
他还想再确认一下。
“时宁你别开玩笑了,我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你若是不信,回家看看林天是不是少了块肉,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周时宁说完,推动着轮椅,往后院而去,独留下林景呆坐在原地。
过了许久才踉踉跄跄的离开周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不顾村长的阻拦,冲进林天屋里。
确认了林天下半身空荡荡,没有该有的东西。
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看向村长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林景的聪明劲比起周时宁,也没差到哪里去?
脑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所有。
时宁说的是真的,他爹竟然真的想过让念念嫁给五弟,甚至还想着吃周家绝户。
林景深深的望了一眼自家爹娘,不发一言的走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里许久许久。
以前的记忆一股一股的涌上心头,悔恨夹杂着愧疚感再一次扑面而来。
直砸的林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无力的坐在炕边,闭眼休整。
小时候他和周时宁年纪相仿,他们俩是最好的玩伴。
有天,雨灾过后天空放晴,两人相约在一起玩。
中途又下起小雨来,他们只好就近进了一家无人的空房里避雨。
谁料想?雨越下越大冲垮了空房的房梁。
周时宁第一时间把他推了出去。
而周时宁自己则被房梁砸个正着,断了双腿。
时宁痛的不行,还在安慰他,让他回村喊人救他。
当时他被吓傻了,离开空房,双腿瘫软在一处柴火垛里,好半天才回过来神。
等他喊来人去救人时,周时宁已经昏迷不醒了。
因为送医院太晚,时宁双腿终身性瘫痪残疾,没有任何知觉。
这些年里他一直生活在悔恨中,时刻都在找机会弥补周时宁。
而现在,他亲爹竟然在想着吃对他儿子救命之恩的周家绝户。
这多么的讽刺,多么的脏。
“二哥,你就和我讲讲呗。
林景找你啥事啊,啥事啊。”
周时念围绕着周时宁叽叽喳喳的询问,满脸的好奇。
周时宁伸手挡住妹妹的额头,轻轻一推。
“没啥事,摘两颗番茄回去,咱们早饭吃疙瘩汤。”
接着转动轮椅,往前院去。
周时念撇了撇嘴,快速摘了两个番茄,跟了过去。
“二哥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周时念缠了周时宁好久,才得知了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