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记忆之五（1 / 2）

这种请求一般都是深渊意志的自动系统进行答复，要求合理也一般能够得到满足，但这个想法被静夜思PASS掉了。

有一种东西很难模仿，那就是同族的信息，你看看你吃过这么多物质位面的超凡，怎么没啥深渊恶魔啊？你不吃同族是怎么长到三阶巅峰的?

这个异常很容易被注意到，随后拒绝降下奖赏。

可是啊，百合子海螺里那上万二阶以及不计其数一阶的灵魂，也是被深渊意志承认的恶魔啊。

当百合子带着海妖之螺走进波阎镇之时，秦厄魅魔小姐的身份最后一块拼图也被补全了，秦厄的呼唤得到了回应，一块血肉精华降到秦厄面前。

这玩意儿任何生命体吸收，都会彻底被转换为恶魔，从此被深渊意志奴役，但变装手环的厉害之处也在此。

通过皮衣，那团血肉精华被转换为无害的纯净能量，开始滋养秦厄的肉体，同时，华彩中储存的信仰之力也被转换成精神力量，壮大着秦厄的灵魂。

快了，就快了，四阶，就差一点。

......

高飞猛地咳了一咳，张婧连忙过来拍了拍高飞的背：“表哥你没事吧，要不今天你别看了吧。”

高飞将咳出的血强忍着咽下，并没有让张婧看出异样。

“没事，还剩两块，看完吧，我怕没有时间了。”

如果有别的超凡在这里，肯定会惊讶地发现高飞已然晋升到二阶了，可是身体的腐朽却也隐藏不住。

真正的高飞早已死去，当高山逐渐认可和寻回之前的记忆，与高飞的肉体的匹配度也会越低，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能感觉到风雨欲来，圣城和整个人类即将迎来危机。

他必须，尽快寻回记忆，他必须成为圣徒，才能保护好大家。

......

我高山立于城墙之巅，已然是个将军了，岁月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我看着远方的金人大军暗自焦急，询问旁边的皮蛋：“援军还有多久到达？”

皮蛋拱手：“日夜行军，预计明日的清晨。”

我不免愣神，明日？我能守住这一晚吗？父亲守护了寅城一辈子，寅城要在我手上失守了吗？

见我愣神，皮蛋上前：“高大哥，咱们逃吧，咱们守不住的。”

我叹了一口气：“皮蛋，我记得你家还有一位老母，你先跑吧，我这无牵无挂地，就这样吧。”

皮蛋的脸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羞愧，变得通红：“高大哥，一起跑吧，算我求你了，咱们守不住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我依然摇摇头：“我是将，寅城若是破了，金人便是长驱直入，而且寅城内部也有很多不愿逃跑的老百姓。我不能走。”

皮蛋愣神，想起在家的老母，又想起为了救他而死的大壮，心中的纠结使他为难地快要被撕裂了。

最终，皮蛋后退一小步跪在我面前，脱下头盔给我磕了三个响头：“高大哥，高将军，您保重。”

说完皮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闭上眼睛，走了也好。咱四个总得活一个吧。

我走出来发现，现场士气有些低迷，很多士兵能跑的都跑了，我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我本想说几句提升一下士气，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城西的蛋婆婆正在给将士们送蛋花汤，我看到她一股悲哀涌上心头，慢慢走过去。

蛋婆婆的孙子小柱，也是个一直嚷嚷地要当兵的那个，金人攻城后因为人手不足也成功加入了进来，分了两套战甲就上了战场，一个照面就死在了金人的箭矢之下。

记得那一天蛋婆婆端着蛋花汤在城口望啊望啊，却怎么也望不到那个孩子。蛋花汤都快冷了，蛋婆婆端着汤来到我跟前，慈祥地望着我。

“高将军，喝口汤吧，暖暖身子。”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蛋婆婆见状也没问，只是笑着，收拾好碗，佝偻地走了。

小柱是个命苦的，婆婆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