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里空荡荡的（2 / 2）

迤逦烟一阵窃喜，回答：“谢太子殿下，能为烟儿着想。”

“是痕冒犯公主了，请公主宽恕。”

出了迎淑苑，婆提偷看主子的脸色，发现他并无异常。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您高兴吗？”

“为何这样问？”空惹痕看了婆提一眼反问道。

“太子殿下，奴才心里一直有愧。在北幽国您遭遇劫难的时候，我们所有卫林郎都被迷魂阵困住，丧失理智，当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发现您不见了，后来听迤逦烟公主说，您坠落山崖，应该凶多吉少。我们下到崖下面，搜寻了您好几日，不见任何踪迹。有人说：恐怕尸骨被野兽糟蹋……烟公主说她怀了太子的骨肉，要赶紧离开北幽国，如果被叛军捉住，恐怕也会遭难，奴才们这才离开……”

“婆提，不要解释了，你们做得对。”空惹痕毫不在意的回答，宽慰他不要内疚。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要马上与迤逦烟公主成婚？”

空惹痕点点头。

“太子殿下，您终于把她放下了，奴才太高兴了。”一激动，婆提脱口而出。

空惹痕转头认真地看着婆提，疑惑问道：“你说什么？她是谁？”

婆提愣住，以为主子的反常，是不想再提往事，于是尴尬笑笑：“哈，哈，那个奴才跟你开玩笑呢。卫林郎们私下议论，太子殿下惊才风逸，只有天上的神女才配得上您哪……如今这迤逦烟公主也是品貌俱佳，应该是我们东越国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空惹痕转过脸，叹口气，望着远处，有些迷茫地说：“痕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可又不知道少了什么。”

“太子殿下，您坠落山崖的时候，真的没有摔伤头部吗？”

“你看我像受伤的吗？”

“当然不像，什么事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奴才被您宫女捉弄的事您都拿来嘲笑奴才。说您受伤，奴才不会相信。”婆提摇摇头回答。

“走吧，本王还要去找父皇母后商讨大婚事宜。”

婆提望着前面大步前行的主子，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太子这次回来，还是不对劲，怎么感觉他有了很大的变化，好像把前尘往事都从心里抹去了？还有他和皇后娘娘母子二人和睦如初，好像从未生过嫌隙一样，难道太子殿下真的想开了？

……

北幽国大规模的血洗屠杀，总算告一段落。杀到最后，没有官员敢去上朝，连排不上资历的小官吏也拖家带口四处逃亡。百姓们看到街上驶过的囚车车队，都习以为常，连转头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苏门洛全部启用新的官吏，但是经过这场战争与屠杀，百业不兴，民生凋敝。街道上冷冷清清，呈现出一种肃杀的景象。

苏门洛的那几位御赐夫人在这里交代一下结局。除了那个被百里兰舟发配出去的至喜因祸得福，还在荒蛮之地苟延残喘外，二夫人被当众凌迟，整整三天三夜才让她断气，哀嚎之声半夜如鬼魂索命般瘆人。剩下的几个或赐白绫自尽，或赐毒酒亡命，总之任凭她们磕破了头求饶，苏门洛都没有手下留情。

百里兰舟每天锦衣玉食在清心宫闭门思过。一日午后，管家无荒爹佬的夫人耶罗母姆在女仆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她面带微笑，横七竖八的皱纹里满满地溢出老母亲般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