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第八部分(2 / 2)
抬头,通风管道里的三个苍蝇怪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它们看到轶朝它们看来时立马开始往后缩。
轶趴下身正准备伸手爬进去继续追击,可就当他抬起手时,他左手突然炸开,皮肤瞬间就像是分裂成一张大网一样将里面的三只怪物死死缠住,这一幕给轶都惊得不轻,他慌忙的想要将手缩回,但是自己的皮肤抓住这三只苍蝇怪就好像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怪物们在咆哮着,嘴里也在哀嚎,竟然是被他的皮肤往回收的时候一步步拖着回来,连通风管道都被它们用爪子给撕裂了。
再当自己的皮肤将它们拉到近前时,三只怪物这时候已经不怎么动弹,轶更是发现在这个过程,怪物们的身体好像被自己的皮肤给吃了,一股股暖流不断从这些皮肤顺着手臂传入身体,身体的饥饿感也在逐渐得到缓解。
说实话,他是被饿醒的,要不是听到身边有什么动静,他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到最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怪物们被自己的身体完全拆解吸收掉,随着左手上的皮肤再度归于原位,轶整个人都愣住了。
转过身,俩姐妹顿时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荷更是抬起枪指着自己喊道:“你,你,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开枪了。”
轶知道发生这样的情况也把她们给吓到了,当即缓缓附身放下手中的长剑,举起双手堵在通风管道上蹲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见轶还有自己的意识,荷狠狠咽了口唾沫,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你,你还是易吗?”
现场发生的一切也让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轶点头道:“是我,抱歉,但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才刚醒,然后就听到旁边有怪物。”
“那。那你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荷浑身都在颤抖,妹妹也是,紧紧抱着姐姐的大腿,目光戒备的盯着轶。
轶无措的摇着头表示:“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如果我吓到了你们的话,在确认足够安全前,我建议我们保持距离,你看这样行吗。”
荷看了看身后的妹妹,又转头看了看轶,她也不知道轶到底有没有变成怪物。
可现在看着轶依旧保持理智的样子,她觉得或许这样也可以试试,至少目前看来轶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威胁。
“好。”
她战战兢兢的点着头,拉着妹妹到了另一边墙角的地铺上待着。
见此,轶点头示意他们放心,这才一边试探着蹲下身去拿古剑,一边开口解释说:“我把这个通风口赌一下,你们看可以吗?”
“好。”
荷不断点着头,她真的是害怕急了,万一轶真的要对她们不利的话,轶真的能当场杀了她们。
见此,轶彻底松了口气,捡起武器转头讲保险柜立了起来,比了个大概的大小,提剑讲保险柜的外表层砍掉一层,最后将合适大小的保险柜搬起来塞进通风口,接着将砍下来的保险柜表层金属,贴在上面做了个加固,又抬起拳头狠狠将用手抠出的钉子锤进墙里。
到此,这个房间才看起来安全了那么一些。
转头,看着这时候还在害怕自己的姐妹俩,轶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把古剑丢到一边,跟苍蝇怪的尸体坐在一起。
房间里又再度陷入安静,而外面的怪物好像也只有这么四只,并不是荷的幻觉变多了,外面这会儿都变得安安静静。
到这会儿,轶也不知道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抬手看到右手掌心现在都还没愈合依旧在发脓的伤口,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和俩姐妹说些什么。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各自占据两边墙角的双方一句对话也没有。
可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个事,就算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相比之前,看起来依旧和以前一样的轶让荷放心了不少,但说话语气还是带着一些畏惧。
“两,两周大概。”
“那你们现在还有多少物资,饿了吗?”轶又问。
看着他询问,荷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指着屋子中间地上的那一堆已经开始发霉的番薯说:“物资就只剩下那么多了,水还有一些,只是房间里没有柴火,我们没办法煮吃的。
之前外面还有怪物,我们不敢出去。”
“那你们。”
轶本想说之前他还给荷留了把步枪来着,可看到自己好端端的待在这个房间,他那天彻底昏迷过后,他依稀记得还有好几只怪物在旁边,要如果不是荷带着枪去将他救回来,或许现在他已经在怪物肚子里了。
于是,他改口问:“你又救了我一次?”
荷本想说一直都是你保护她们来着,可自己救轶也是事实,她点头“嗯。”
“谢谢。”
说完这句话,两人又没了声音。
而小家伙这会儿看着两个再度陷入沉默大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相比之前她现在更害怕轶了,更是在不久前,轶的左手还直接吃了三只怪物。
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轶想着又问:“那你们今天吃饭没有,这会儿应该饿了吧。”
“有,有点。”
荷点着头,她和她妹妹今天也才只吃了个番薯,而且都还是烂的生的。
“好,我出去给你们找一些吃的吧。”
轶点着头,拿起剑起身准备出去,但荷这时候却起身喊道:“等等。”
轶定住,诧异的回过头。
荷纠结了一下,最后才问道:“你,你已经没事了吗?”
摇了摇头,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事还是没事,不过相比自己,这俩姑娘估计这些日子都很难熬,而自己要是再不醒,今天也没注意到旁边有怪物从通风管道进来,或许这俩丫头就遭殃了。
“回来再说吧,我出去看看,之前听那个狩猎者说,他们这里有很多物资的,我得出去找找看看。”
“好,好吧。”
荷欲言又止,可现在她也不知道该跟轶说什么,毕竟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单单是她自己,就算妹妹都很难接受那种恐怖事件,更别说轶看起来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把抓起地上的怪物尸体,轶正准备将大门打开时说道:“我出去后你们把门堵死,现在有我在,这些怪物应该不会轻易靠近。”
“好。”
荷点着头,看着轶拖着怪物尸体离开,这才将大门堵死,回过头靠在柜子上大口大口的呼着粗气。
现在,相比那些怪物,她知道轶的威胁或许要更大一些。
她或许该考虑独自离开带着妹妹走了,可她们独自上路,路上又会安全吗?她不敢保证。
把怪物尸体随手丢在地上,轶靠着门口把古剑放在身边就这么随便坐下。
外面跟安全的时候一样还是那么安静,反正现在是没什么怪物了,轶知道或许这就是那天过后一直跟着他们的几只怪物。
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轶现在是什么头绪都没有,这突然得就像是那天末日来临时一样,没有任何切实的预兆就这么来了。
以前被人类叫做怪物,现在倒好真的成了怪物。
她们怕自己也是应该的,轶现在很清楚。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控制不住吞噬这些怪物,转头看了看脚下的苍蝇怪尸体。
轶打算做个试验,伸手放在怪物尸体之上,想要看看之前出现的东西会不会还会出现。
可一直他心里无论怎么想,无论他怎么伸手试探,这个时候的身体毫无反应。
轶在心里猜测或许这需要某种条件也不一定,但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或许自己离她们远一些这样就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但是之后,她们还愿意让自己护送她们去安全区吗?轶心里有这个疑问。
如果,那天他在谨慎一些,先一步找到那个家伙就好了,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的轶,拳头握得死死的,右手上的伤口再度流出了血,他都没有注意。
但是。
好像,轶突然察觉到了异常。
轻轻活动了下身体,除了右手还有些不适以外,身上之前其他的伤口都只留下些早就愈合的疤痕,感觉现在的自己轻松的就像是到大洪水之前那样轻松。
他已经不记得之前昏迷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这跟自己的昏迷有一些关系,但看着手心现在都还能看到发散金属光泽的银白色骨头,轶又转头看看身边放在地上的这柄古剑。
轶记得,当初的身体异样感就是从手心这个伤口开始的,或许这和这柄古剑脱不了关系。
既然这样,这柄古剑他就越不能丢了。
缓缓叹了口气,还是先做正事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时间这时候都还早,才上午,外面的天气在阴凉处对人类来说有些冷,但是在太阳底下依然能给你晒得跳脚。
先去找一些柴火回来先,剩下的物资或许应该就在这个据点的附近,等会在回来找找。
轶是这么打算的,起身带着怪物的尸体离开了据点。
随便把怪物的尸体丢的离据点远一些,柴火什么的倒是很好收集,到废墟里翻一翻就能找到好多。
趁着这段功夫轶还去了之前另一个狩猎者的掩体里一趟,跟他想得一样里面男人的尸体早就没了,大概晚上这里也有怪物闻着血腥味会过来。
要说运气是真的差,这家伙身上就只剩下八颗子弹,给枪背起来待在身上,又扛了一堆柴火回去,找回剑鞘,轶开始在据点周围附近仔细寻找。
打开一个在据点左下方的一间用钢板封死的屋子,里面大大小小的箱子给轶都惊了一下,竟然真的全是物资,吃的,用的,喝的,还有药品。
简单翻了翻,不算他们能带的,要是全部都带走的话,这些食物都能支撑姐妹俩一个多月,已经不难想到这几个家伙到底是劫掠了多少幸存者,又或者说他们是不是把城里所有的物资都收集在这里。
而且还有一些武器弹药,枪倒是很多,可能用的子弹满打满算手枪只有三十来颗,步枪也只有四十颗。
剩下一些衣服,轶给自己换了套新的,又给姐妹俩带过去两套厚衣服。
打开门,荷开了门就退后的远远的。
看到轶带来了这么多的物资她们俩脸上也多了些喜色,但对轶还是保持着一些距离。
一些碎米和杂粮大概还能吃个一星期,对现在的姐妹俩来说可是不可多得能够调养身体的食物,在加上一些带有脂肪的肉干,这一次简直算是大丰收。
刚才生好火,荷便开口道:“还是我来吧。”
轶点着头什么也没说,继续回自己的角落待着去,毕竟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安不安全,保持距离才是目前最该做的事情。
看着姐妹俩煮好粥,再喝到肚子里脸上挂着一幅活过来的表情,轶都忍不住笑了。
荷没有注意到,但是丫头看到了,她只是努努嘴什么也没说,显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也难以接受。
转头,轶再次看向荷掉在胸前的左手,虽然早就想问了,但或许是之前没什么机会,轶纠结了再三还是问道:“你受伤了?”
轶少有会关心她们,大概也是荷又救了他一次。
点了点头,荷面上有些迟疑,再度喝了一口粥才道:“那天背你回来的时候摔的。”
“是骨头断了吗?”轶又问。
“好像是的。”
“那有没有确认过骨头接上位置了。”轶还是没忍住继续问。
这个好像真的难道她了,她也就是看以前那些断过手的人这样做就会好得快一点的,骨头有没有对接上她也不清楚。
于是,她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吧。”
轶有些纠结,他其实是想帮她看看的,毕竟以前在老头那里没少给他大哥接脱臼的骨头什么的,对骨头有没有错位他还是很清楚,可不敢确认自己会不会伤到她,轶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倒是妹妹看出了俩人在纠结的东西,她伸手戳了戳姐姐拿着勺子的手,眼神示意坐在角落处的轶。
荷立马就明白了妹妹的意思,或许现在也不是最好跟轶撇开关系的时候,她们都知道这件事都太过于骇人突然,更是不知道轶会不会对她们也那样。
她有些纠结的抿唇,最后才问:“你能控制那种东西吗?”
轶摇头,说实话他什么都不知道。
见此,荷再度打消了近距离接触轶的想法,可这会儿看着两人一直僵持的样子,又看了看姐姐现在都肿得不像话的手臂,妹妹又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荷让轶给她看看。
荷明白妹妹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摇摇头说:“算了吧,万一真的会出事呢。”
听这话里的意思,妹妹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喝粥,看样子她是劝不了大人了。
见她们这样,轶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劝道:“要不我用衣服包一下,只是确认一下隔开触碰,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帮你看看,毕竟骨头要是断了不接上,以后好起来手臂也是歪的,会影响行动。”
“这。”
荷跟着沉默了,可一想到她万一要跟轶分开行动独自带着妹妹去安全区,要是手臂好不起来,那她这只手也算是废了。而又看着妹妹抬头目光有些意动,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好,那就是试试吧。”
毕竟是真害怕,没有人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她怕的就是轶控制不住自己。
见此,轶总算脸上多了些笑,转头将衣服脱下来,给袖子打个结在将双手套上,这样自己应该不会有直接接触或许就不会触发那怪物。
隔着一个桌子坐下,荷将手臂放在桌上,轶小心翼翼的先是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发现自己并没有变成那可怕东西的样子,让房间里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见此,轶开口提醒道:“等下可能会有些痛,你要忍着点。”
荷点头,眼睛跟着闭上。
见她如此,轶便开始了手上的工作。
旁边看着轶在姐姐手腕上不断摸索的轶,妹妹没怎么看懂,但是能让姐姐的手快点好起来,这也算是件好事。
倒是对于轶主动想帮姐姐,丫头现在对轶倒是多了些好感。
轶的知觉也是人类的好几倍,就算隔着衣服他也大概能摸到相应骨头的位置。
跟荷说的一样,手臂的腕骨只是断了内侧的那一根,也没有严重到碎成好几截的样子,这算是个好消息。
可是她们又没有一个稍微懂这方面的人,现在轶简单查看下来,骨头现在都还错着位,这也导致她的手臂现在依旧没有要消肿的原因。
看着她不断忍着痛的表情,轶压着心里随时可能会忍不住的情绪开口:“你想叫是可以叫出来的,要是忍不住,等下我会给你正骨。”
荷点着头,死死闭着眼什么也不想说,就刚刚轶揉捏她手臂的那会儿,她都已经被痛得不行。
终于,见她准备好,轶按住她的手肘和手腕,趁她没注意,突然手上一个发力,并同时伴随咔嚓一声,荷顿时痛得哼出声。
妹妹已经在旁边看得想打人了,看到姐姐痛得冒眼泪虚汗,伸出手想要打轶,可伸到一半又把手缩了回去。
“好了,我等下给你找点东西固定一下,这段时间先静养一段日子,出发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说,等稍微好点了我们再走也不迟。”
疑惑的睁开眼,荷还以为正骨会很麻烦来着,没想到就只是一下,不过还是有些痛。
“这,这就完了?”
“嗯。”
轶说着,已经到柴堆里削棍子去了,说实话他也没正儿八经给人整过这些,都是他以前没事看书看视频资料记在脑子里的东西。
“那,待久了物资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
荷其实很想说她想带着妹妹独自走的,可目前的状况似乎好像由不得她选,看样子目前是不好开这个口了。
让妹妹帮忙给固定骨头支架的棍子摆好,轶这边最后帮忙打好绷带,这件事才算完全过去。算是解决了一件心事,轶这会儿又自个儿蹲到角落里待着去了,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安静。
喝着碗里少有的丰盛肉干杂粮粥,整个房间里只有姐妹俩搅动碗底的声音,还有柴火爆裂声以及锅里正烧着的温水。
再看看轶一副双眼无声的盯着地面在出神,荷意识到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有些事情总要先挑明,可她又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口,想了又想,她最后还是没忍住拐着弯问:“易,我想问,如果我带上我妹妹独自去安全区的成功概率有多大。”
轶听着一时半会儿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道:“之前的极端天气就不说了,从这里过后,如果你的手臂没有完全好,我想你们能到达终点的概率并不大,也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为什么?”她皱眉,还是说她这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缓缓呼了口气,轶盯着她认真答道:“现在外面的怪物不是消失了,而是在我之前的判断,它们应该都躲在地底下,上次这些怪物的突然出现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之前的那次爆炸除了引出那些怪物外,其他的怪物除了没有感知到的原因,最大可能是和我的判断一样,它们都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而无法感知到。
但是我猜测,它们在夜间依然会活动,只要在夜间你们动作够大,或是受伤,一旦暴露,它们也会第一时间闻着气味或是感知到你们的体温过来。
就算你们有枪,之前我清点了这里的物资,能够对大型一点怪物造成伤害的步枪子弹还剩下不到五十颗,就算你们途中不消耗一颗子弹到达安全区外围附近的地区,依我猜想,那里的危险程度一定远超目前我们所处的位置。”
“为,为什么啊。”
荷已经开始不能理解了,但轶这时给出了他推测得到的标准答案,反问道:“如果你是入侵者,会放任人类还有机会在这个世界继续苟延残喘吗,更何况安全区是人类聚集地,现在白天怪物看到人都会主动攻击,那么晚上呢?
这几只怪物这么多天一直蹲守在这里附近,今天还差点突破这里的防御闯进来,你其实只要认真想想就能得到这个答案。”
是啊,认真想想就能得到这些答案,荷面上和内心都在止不住点头,当初她家那里所在县城,单单是夜里她发现的怪物就远超,前些天那些怪物的数量,更是看到人类飞船与入侵者打仗时,那高度她看着都害怕的怪兽,如此多的数量怎么可能就他们前段时间遇到的这么一点。
可这么想着,脑子突然拐回了弯,这不对啊,轶的思维不挺正常的吗。
于是,她又不禁怀疑的问:“你身上的那种东西不会影响你的理智吗?”
这倒是问道轶了,他这会儿也开始皱眉思考了起来。
那种东西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他确实是无法控制,但自己的行动也丝毫不受这诡异玩意的限制,也就是说,它干扰的只是身体上的本能,而不是思维上的东西。只是可惜目前确认的还不够多,他还不敢妄断结论。
于是,他摇头道:“目前好像我的思维还和以前一样,也能保证理智,但是我也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出现。”
“也就是说,你还是你,只是你控制不住它?”
荷现在算是明白了,轶这明显是身不由己,否则他也不会这样故意和她们拉开距离。
轶点着头,就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到现在,荷心里其实也明白了,她要想带着妹妹独自安全到达安全区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更何况她现在的伤都还没好。
在人类基因编辑时代还未开启之前,人类任何一个伤筋动骨都要花上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恢复到一定程度,就算现在这个时间被缩短一倍,而面对现实来说,她都不可能独自带着妹妹去到安全区的。
而唯一。
荷转头又看了看蹲在角落里的轶,好像她真的没有任何选择。可又要防止轶这个不可控的因素,她根本做不到。
正当她如此想着的时候,轶突然开口提议:“这样吧,到了晚上我会离开这个房间,在外面守护你们的安全,白天我也尽量少待在你们身边,这样我想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
如果我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变化时。”
轶伸手指了指他今天放在物资旁边的那把步枪,荷看了过去,瞬间也理解了轶的意思。
就听轶继续补充道:“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不要犹豫,朝我的心脏位置开枪,要确认将我的心脏完全摧毁,这样就能杀死我。
如果不能。”
轶抬手将古剑丢在地上:“用它将我的头颅砍下来。”
荷:“...”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面对这个问题。
而身边,听到轶这样说的妹妹,整张小脸都变得惨白,她伸手拉了拉姐姐的袖子,面上摇头像是在劝姐姐不要这样做。
似乎,轶也没想着荷会给出自己的回答,这时候突然起身说:“我去城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物资,趁这段时间,我会尽可能给你们收集更多的物资。
我出去记得把门封死,目前来看,怪物应该是进不来的,等会我也去通风管道清理加固一下,这样你们就会更安全。”
看轶离开将大门合上,荷本想劝轶不用做到这样的,可似乎好像,她们也没有其他选择。
她看得出来,轶也不想变成这样,更或者说轶不想变成失去理智怪物。
这感觉就像是轶在做最后的诀别一样,不由的,她内心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身边的妹妹好像什么都看懂了,可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懂,明明开始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子的,到了这里事情却变成了这样。
她不由的开口劝姐姐:“姐姐,我们不要杀哥哥好不好。”
“不,怎么会呢。”
荷急忙摇头,她内心也不想这么做的,轶可是一直都在保护她们的安全,也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们,轶也不会变成这样。
内心渐渐开始愧疚,她不想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时间就这样子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隔着观察窗孔,轶最开始两天把这个据点之前怪物破坏掉的一些位置重新用建材加固了一边,后面又将这里的所有通风口完全封死,到了休息的时候,轶才会在隔着这间屋子不远处搭建了个小一点的窝棚,每天晚上都在那里休息。
到了白天,轶会去城市外面的人工湖里打水,有时候也会带一些烧起来有香味的柏树柴火。
而大多数时间,轶都不停的在城市里的废墟里翻找一切可用物资。
或许是那几个狩猎者没有轶那样好的体力和力量,很多被大型废墟掩埋的建筑里都还有不少的物资。
经过轶接连两周的不停寻找,轶差点都将据点的房间,还有下面之前放置物资的房间给塞满了。
就算是这样,而轶的行动也依旧没停止,荷看不明白,也不知道轶为什么要这样做。
直到轶醒来的第三周的第三天,这天上午荷看到轶在城市外围沿途路口立一些标志性的牌子。她没能看懂,接着在轶扛着一大堆用铁丝扎起来的牌子走到楼下立牌子时,再也没忍住好奇的她,总算鼓起勇气想要下去看看。
在据地路上沿途立好牌子,荷就在最上面一个大坎上站着看着他,要是她方便的话,或许也会直接下去看看。
看着轶拿着最后的两个牌子爬上第三个台阶,忍不住好奇的她再也没忍住询问:“易。你在做什么啊。”
闻言,轶将牌子的证明举起来靠近给她,但两人的距离还是保持在三米以外。
微微皱眉,用手挡住刺目的光线,她才终于看清牌子上面轶用利器留下的刻字,上面刻道:幸存者可以跟随指示标所处位置拿去自己所需物资,也可在庇护所过夜,按照行程需要挑选,切记勿要多拿,给后来人留些。
等她念完,轶示意她离自己远一点才爬上最后一个高砍。
身子离轶站得远远的,看着轶立下倒数第二个牌子,荷的面色内心更加复杂了起来。
原来轶这些天一直不停收集物资竟然是在做这种事,好像跟轶说的一样,如果那几个狩猎者真的是愿意接受其他幸存者的话,必然不会像之前一样做那样的陷阱多此一举。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误会了轶,但好像,轶真的是在做好事。
站在远处看完轶立好最后一个放置在据点门口的牌子,犹豫再三,荷还是问道:“要到房间里坐一会儿吗?你已经有好多天没怎么和我们说过话了。”
轶转头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摇摇头说:“算了吧,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会出现,西部片区的废墟我还没有去整理过,等会我还要去再找找看。
伤没好就多休息,尽量不要乱走,就在房间里走动走动就好。
顺便多关注关注一下你妹妹,有这个机会你们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下次再出发的时候就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了。”
轶说着转身准备离开,荷伸手想要喊停,可嘴张开一半,又把手收了回去。她就这样看着轶一步步跳下楼层,去到了下面路上。
好像,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她好像从未认识过轶。
原本也仅仅只局限于知道轶让人同情的身世,还有那些轶不怎么提起的经历。
她跟妹妹一样,害怕轶的最主要原因是轶的身份,其次就是轶本身那超人的力量。
到现在她才知道,轶表面平静的下面,还有这样一面。
“对不起。”
她看着轶渐渐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或许一开始轶变成这样的时候她就做错了。
内心开始变得自责了起来,如果她能够在有用一点话,或许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虽然到目前,她们都还没和轶发生过一次冲突,但是她内心觉得,好像这样的冲突已经不远了。
该是庆幸当时没有和轶挑明她们想分道扬镳的事情吗?
她摇摇头,转身打算去看看轶最近待的地方,她一直都想去看来着,但是轶一直说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距离大楼边缘很危险,不太好过去。
轶搭建的小房子就距离她们这间屋子不远,但是要靠近,还需要走过一截悬在高空的横梁,接着才能到达那个只有巴掌大的半截楼板上。
缓缓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看着高度超过三十米的楼层,她闭了闭眼还是绕过屋子原本的楼道,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小房子很小,也看起来就像是个狗窝一样的窝棚,简简单单用一些砖块和金属钢板搭建的。
等她过去看清时,她才发现,小房子连个门都没有,就这样大大敞开,而里面也跟轶说的一样,除了一件放在地上的破毛毯垫着屁股会软和一些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两周多,轶都是这样待在外面的吗?荷的内心越发难受了。
好像,轶从未把自己的命当做是一回事,更或者说,轶现在像是已经在准备等死了。
那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妹妹的喊声。
“姐姐,你在那里做什么呀,哥哥在那里吗?”
被打断的荷差点没吓个激灵,好在这里算是安全那么一点,她才缓缓转过身笑着回道:“姐姐马上回来,你先回去等姐姐,外面不安全。”
“噢。”丫头看起来有些不开心,但她又问道:“那哥哥在吗?”
“没在这里,怎么啦。”
小心翼翼回道妹妹身边,看她到来,丫头拉着她的手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荷这会儿就有些看不明白了,笑着蹲下身揉揉丫头脑袋问:“怎么了嘛,你找哥哥有什么是吗?”
确实有些难以开口,但这段时间丫头都快被憋疯了,相比之前的担惊受怕,这段时间一直都挺安静也挺安全的,就是房间里太过于无聊。
想着她还是开口了:“姐姐,你能让哥哥帮忙找一些游戏一类东西吗,我想玩大富翁。”
荷???
之前轶为了她们待在房间不那么无聊,确实还找了好些书回来,其他玩具还给丫头找了一些,但这丫头的喜好确实也跟其他孩子差不了太多,一直看书什么的,她自己虽然没事但却是也够无聊的。
想着她便点点头,正好她也想把有些话跟轶说清楚。
“那等哥哥回来再说好吗?”
孩子开心的给了姐姐一个熊抱,这样的日子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倒还算轻松,可荷内心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她的手指现在已经相比之前能慢慢活动一些了,相信用不了太久她们就会出发,但一直要是这样的话,轶可能没先疯,她自己就会忍不住。
等她们回到房间,而轶那边也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从这段时间的收集寻找,他都已经有经验了,在大洪水区域那是只能在垃圾堆里翻找,而这里,轶只要将搜索区域固定放在所有原本看似厨房的区域,或是那些饭店区域就能找到相应的物资。
粮食是最多的,像面粉一样的东西很难找到还能吃的,唯一除了杂粮大米这些倒是能收集不少。
蔬菜和肉几乎不敢去想,菜就只能是一些包装好的腌菜榨菜,肉也一样,最多的也就罐头能看得过去些。
而蛋白质呢?
轶能找到的就是一些还没坏掉的豆类坚果,其他的轶都不会去想,因为就算找到大部分都是坏的。
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轶才仅仅清理翻找完西部区域的六分之一废墟。
等到黄昏的又扛着好几包东西回去的时候,轶倒是没想到俩姐妹早早的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去下面物资房间把东西放下锁上门,轶准备去正准备去放柴火和水源的房间喝口水。
“怎么呢?”
倒是没想到姐妹俩今天都特别的殷勤,荷还特地住了大豆肉粥等他,妹妹递过来的时候他都有些愣。
“到我们房间里坐会儿吧。你已经很久没到我们房间里坐会儿了,就吃个饭。”
荷站在门口说着,妹妹也高高举着装满一大碗的肉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轶面上有些纠结,可看到丫头脸上一副你不答应就好像要哭给你的架势,轶有些无奈了。
只能接过丫头递过来的饭碗,再次拉开距离,指着房间角落说:“我就坐那儿你看行吗?”
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其实想说你不用那么样的,但还是拉着妹妹退到篝火旁坐下。
关上门,轶坐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碗里东西,篝火边吃着晚饭的荷再也没忍住替妹妹问:“易,明天你有空帮忙替我找一个东西吗?”
轶埋头干饭的动作顿住,原来这就是姐妹俩今天这么殷勤的原因。
不过他还是没多想,便问道:“怎么呢?要找什么?”
“就是,就是。”
说实话荷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毕竟她今天才知道轶这些天到底是在外面干什么,与别人相比,她这样的小要求好像是有些过分。
可看到妹妹一副眼巴巴的表情,她还是咳了咳没好意识说:“你知道一款叫大富翁的棋牌游戏吗?”
轶摇摇头:“听说过,我也没玩过。”
“啊?”
轶的回答给她都整懵了,她不可置信的继续追问:“你不要说你对这些有些都不怎么感兴趣。”
她其实都没想着这样问的,可想到轶的身份,她猜测轶对这些游戏都毫不在意。
听她这意思,轶算是明白了。
便点头道:“我不怎么玩游戏,我打发时间的方式大部分都是在看书,任何种类的书。相比这些规则一类游戏,我没有太多时间花在消遣上。
你是想说,让我帮你们在城里找找看有没有这些东西吗?”
果然,轶跟她所想的一样,太没趣了,不过轶愿意帮忙她还是很开心的,这会儿妹妹的脸上都出现了笑容。
“对,你能帮忙找找看吗?我们一直呆在房间里太无聊了。”
轶听着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道:“我明天尽量找找看。”
说完,轶就没了下句,说真的,这是这么些天来,轶跟她们谁说过的最多的话。
可这么想着,她还是再度开口:“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离我们那么远的,在我们对面坐着也行啊,陪我们说说话嘛。”
轶正准备埋头干饭的动作又顿住了,但他还是拒绝道:“算了,这样我觉得会安全一些,你想让我陪你们说话也行,你想说什么?”
似乎,轶好像没有以前那样抵触她们的要求了好像,以前轶可不会主动搭话的。
这样荷内心微微松了口气,不过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自然慢慢的接触就会好一些。
想着该找一些什么话题,她一边喝着粥,忽的眼前一亮,她问:“易,你以前平时都没什么爱好的,就看书?”
轶摇着头,说实话他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爱好,好像他人生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带着目的,但要真说的话,他说:“如果看书算爱好的话,那算是吧,看书对我来说是了解你们人类的唯一方式,也是我得到知识的方式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
荷真的有些不理解了,她感觉真的,到现在她好像才开始真正认识轶。
不像以前,轶大部分能和她们说得都是轶知道的一些奇闻异事,现在才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让姐妹俩都很好奇。
就听轶这样回答,他说:“我经常什么书都看,文字虽然不能说明一个族群的文化高度和思维高度,但是每一本书,它背后编辑的人,我都能看出这个人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从字里行间,也从文字所表达出来寓意,我能从一个个体看到整个群体的基本面貌,不论高低,也不论他们的思维认知标准。
任何书籍的作者都有相应的个性以及理念,从这里我就能从个体再到群体慢慢去认识你们人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族群。
外邦的那些族群智者不是有依据话吗,一个族群的精神高度决定了这个族群的面貌,我就是这样认识你们人类的。
相比日常的人际交往活动,在我看来,表面上的交往,人类一直都停留在简单的社会交往上面,并不能从一个人的内在去了解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而要想了解一个人的内在,我就需要花上很多时间去与这个人接触,才能慢慢了解。
但这对我来说太慢了。
相比社会活动交际,从文化精神层面的了解要相对更快一些,而且这也能让我认识更多人类。
从个体再到集体,这样我就能认识你们人类该有的样子,而不是表面上的样子。
同时,在这些破碎的信息中,我也能总结从中学习到我想要的知识,这就是我大多数消遣时间会选择看书的理由。”
“那你这么说,你算是看透我们人类了?”
荷面上有些不信邪,虽然她感觉轶说的很有道理,但她真不会相信这些,她觉得轶就在跟她开玩笑。
“算是吧。”
轶点点头,没有去做其他辩解,因为在他从始至今了解到的是这样。
这说的给荷都差点整笑了,她故意刺激轶问:“那你说说你都了解我们人类什么了。”
闻言,轶沉默了半晌只回答了两个字:“可悲。”
“可悲?”
荷更加不解了,心说轶到底是觉得看透人类多少才会觉得人类可悲,可现实时末日,她这会儿也是无言以对。
想着,她就想听听为什么。
“那你说说,我想听听看。”
见此,轶明白今天晚上估计是要跟这两个丫头说很久了,也或许是他对未来的迷茫,更或许是因为其他,轶想着既然都说道这里,他快速的将碗里的粥全部喝进肚子里,这才讲到。
“从我最开始了解你们人类历史之后,我将你们任何一个时代的历史中所有文学作品都或是粗略,或是仔细简单看了一遍。
相比过去,我发现你们人类的精神在表面上看似在进步,实际上到了现在,就算是有些人已经开始精神觉醒,但实际上大部分的人都在退步。
相比过往,我在古代文字典籍中了解到任何一次的精神层面的文字,都是人类在对大世界的向往,以及对世界的和平,还有对自身所处环境的可悲可叹。
就像那些文人武将,他们生活的年代或是战乱或是富饶,但大部分的作品,从开始到最后,无一例坏都是从雄心壮志开始,又到暮年时对世道不公以及无奈的可惜。
他们这些人影响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时代,而他们的精神缩影也影响的是后一辈最开始的精神底气。
虽然大部分相对平庸的后背在现世认为是迂腐,但你得知道如果没有这些人在做人类前排的精神支撑,后代的人类只会越来越趋向于动物,而不是你们认为拥有理智拥有人性的人。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大混乱时代后,那些偏远地区没有相应得到教化的愚人。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规矩,也不懂什么是法律,他们只会为了简单的生计而奔波,闲下来的时间就是基本的社会活动,然后繁衍下一代。
这样的人群,就你自己看来,他们整个一生,像不像一头只会听话干活的牛,然后长大配偶繁衍子嗣,接着慢慢老死或者活到快死的时候被人拉出去宰了吃肉,又或是卖了。
当然,也不能完全将他们论述为畜生动物,至少这些人在一些规矩上还是会懂一些,有些年轻人在那时也希望走出封闭的大山。
可更偏远的地方呢?在当时人口交易的例子很多,孩子女人,被当做奴隶的男人,只要他们当时有财力有武力,这些都能得到。
这样的例子你能理解吗?”
“理解,但现在呢?你这说的都是古代的例子,没有现代的例子啊。”
荷皱眉说着,她这些都能理解,当初在上这些课的时候她也感觉悲哀。
“现代的例子更好理解其实。”
轶点点头继续讲到:“世界大同后,所有人的人都得到了解放,所有人也都跟随着得到了认知,在前三百年时,这一切都还算是稳中向好。
但是你得明白,世界的变化始终是会自盛转衰,在由衰转盛,每一个王朝的灭亡兴起都是这样一个过程。
现代也一样。
生产力的解放让太多的人都无所事事,人类高层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由此在前一百年之后,也就是基因编辑工程过后,人类的高层想要通过基因淘汰掉一批劣质的人类,留下一些精英保证人类文明持续强盛。
这样的行为在下方信息闭塞的民众看来,确实对他们不够友好。
但星际的开放,和对优秀人群的选拔,也给了这些底层人民新的希望。
先到者先得这个道理大家内心其实都很清楚,可蛋糕分到最后的人或许连糕点盘子都会被前面或是人脉,职位更大的人给夺走。
而高层为了稳定民心和时代的进程,我们所知的全民娱乐时代就开始了。
这无疑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但我并非是说公开对所有人的食物资源的不收费这一条的不好。
但我是想说,娱乐化的开启后,再加上吃饭不用给钱让越来越多的人类整天无所事事。
你们人类的高层就只能将更多筹码压在社会文化发展方向。
游戏的爆发,以及其他娱乐业的开放,让大部分平民整日都陷入了消遣之中。
就像你看到一样,大部分的人每天除了生活学习以外,就是玩游戏,看视频,还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就连我看得书,大部分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一些单一层面的世界小破事,那些作者为了能挤占更多市场,在文学作品上越发突破人类的道德底线。
还有那些媒体,在末日来临之前都只是在大力宣传内容的抢眼而不是实际东西。
爆炸似的垃圾内容填满了整个人类世界的现代生活环境。
但就算是这样,你们人类大家都还认为是想当然就这样,这个时代就该这样,却根本没人意识到,就算不是世界末日会到来,人类的盛世也会必然走向衰亡。
我想这些高层想要毁掉根基的原因有一部分在里面,实际上的问题是从娱乐时代的开放过后,人类的精神就在逐渐衰弱。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以一个最简单的家庭为例。
下班的夫妻下班过后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游戏和消遣,你觉得这样的人对文明进程的发展是否有用?
你或许说她们是辛苦劳动过后本该就应该享受,但是整个人类世界除了高层在构建人类社会的框架稳定工作外,他们这些下层人,除了提供一些劳动力,还有人力资源,他们的用处在何处?
更何况大批的精英都在外面,母星上的精英都是靠着联邦在维持。
一群因为信息闭塞的下层人,只知道社会娱乐活动和明天该做放送的人,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层会留着这些毫无用处的他们吗?
会吗?”
轶盯着荷认真询问。
听到这个问题,荷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轶说的都是真的,从整个世界的社会生态,和时代的样貌,她知道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
轶这时又话锋一转,荷跟着也认真听了起来。
“一个很可悲的事情。
在人类全面娱乐还未开放之时,所有人类都知道他们只是来到这颗星球成为人类的灵魂个体。
身体只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活动的工具,但是到全面娱乐还未开启前,大部分的人类都还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他们依旧我行我素,从未正视过自己的精神,只知道每天生活工作放松,和基本的社会社交活动。
而到了全面娱乐时代过后,这样的事情还在越发变得恶劣。
在古代,那些先贤时代还未证明灵魂存在之时,那时的人类精神面貌远比如今人类面貌更加精神,他们有足够的内在去发展,而如今的内在完全是被人类自己娱乐消耗光了。
一个只知道今天该怎么生活,明天该怎么娱乐,后天是不是该找个伴侣生孩子的人类,在今天难道真的不可悲吗?
我也并非是完全在说这些东西的不好,可这些人类就像是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力一样,对这些东西永无止境的沉迷。
而导致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什么地方呢?
首先是你们的教育。
把知识赋予给你们的后辈最根本一点是让后代如何去认识这个世界。
可惜基因工程时代过后,人类人口的大爆发,以及越发恶劣的竞争关系,让那些本就天赋不足的人类感到了绝望。
然而为了要证明自己比别人优秀他们又怎样做的呢?
在一个人类还未真正意识到什么才是人的时候,他们接受的便是填鸭式教育,即使政府高层已经明确指出下层人并不需要这样,走到自己的极限为标准就可以出入社会从事劳动的方针时,你们人类的大部分下层人确越是将学习的竞争态势愈演愈烈,尤其四区最为明显。
在他们这些孩子还未真正认识这个世界前,他们所有的精力和精神就被消耗掉了一大半。
就像那些古代的书呆子,明知道自己就是不如那些相当优秀的人,还是要死记硬背那些他看着就会头脑发晕的文章数理,最后还美名其曰这才叫学识,可实际上他连那些文章数理所包含的真正含义在何处都不明白,甚至大部分在社会生活上中根本就用不到。
这样的人也和你差不多一样,不是吗?”
轶盯着她平静的看着,听到这里的荷不禁悲哀的闭了闭眼,这就是她,明明知道很多却没有一个是她能用的上的,而且在这个末世之下,她真的太无力了。
“第二点,也就是刚刚我所描绘的社会大环境。
所有人都想削尖了脑袋挤到上层,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向上爬。
而在一个还未真正意识到什么才是人的人,他会作出什么事来?
我想我不用多说,没有正确三观的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然后当这些不知所谓的愚民爬到上层后他们又会做什么呢?
报复式的发泄心中情绪欲望,为了保留地位不惜挤压下层本该有机会上来的底层人。
然后真正的高层意识到了这些问题作出了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
他们本想禁止这样无意义的内耗社会活动,但食物供给免费的事情确实能让这些平民不在继续争权夺利,也让太多本该有斗志的新生代成为了不想翻身的死鱼。
而最后,娱乐化的全面开启,这对这些底层人来说,相比拼死奋斗还不如在这样的世界上永远的安逸堕落下去。
在我看来,如今大部分人类就和当初那些未开化的人类一样,他们虽然拥有知识,但是心智已经完全没了,被社会的大环境消磨完了一切,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逐步从一个人发展向一个只有社会行为动物。
你说,这不可悲吗?”
听到这里的荷彻底沉默了,好像人类世界确实是这样的,就和轶说的一样,人类就算不自断根基,或许也会再某一天母星上人类也会逐渐走向灭亡,因为大部分的人类都是对整个人类文明无用的存在,就算能从这些愚民中能脱颖而出那么几个,可在全球九十亿的人口数量中,那些精英又能占得了多少。
这是个可悲又可笑的事实,她不禁也这样想着。
说到这里,她想离轶近一些,就算轶依旧不想靠近两人,荷觉得有些话还是想跟轶说清楚,还是端着碗起身准备靠近轶。
见她突然起身朝自己靠来,轶愣了一下突然喊道:“怎么了?”
她给他翻了个白眼,有些赌气的说:“叫你跟我们坐近点你不愿意,我自己过来不行吗?”
她说着,丝毫没有去管轶的反应。
但就在她马上要走到轶跟前时,轶突然起身离她远了些,语气也重了些:“你最好别过来,离我远点。”
荷又准备迈步靠近他的动作顿住了,她分明的看到轶脸色这下都沉了下去,看起来还有些敌意。
“不是。”
她想解释些什么,面色开始变得为委屈起来。
看她这样,轶转身坐到另一边换了下语气说:“抱歉,我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控制住体内的怪物,我希望你能离我远一些。
这样我才能保证安全。”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荷其实大概已经知道了轶这个家伙性子,她知道轶这在为她好,但也对轶的遭遇感到心疼。
到现在,不知怎的,她没来由的心里冒出一股火气。
索性什么也不管,直接迈步无视轶的劝告,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看他还想站起身挪位置,她当即一把手抓住轶的手给拽住说:“要是你想杀了我那不是早杀了吗?没有我和我妹妹了这个拖油瓶估计你现在都到了目的地。”
这话一出,他和看着这边的妹妹都愣住了。
好像轶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离女生这么近一样,又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他突然没来由的道歉:“对不起,我会完成承诺的。”
看着他这样,荷听着就笑了,又拉了拉他的手说:“你看现在不是没事吗?我不信那东西会经常出现,一定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聊一会儿,你看行吗?”
“那我还是稍微保持一点点距离,真的。”轶这会儿还是有些犹豫。
这真是给她气笑了,不过她也豁出去了,俩眼一瞪,故作生气的说:“你给我坐下。”
轶:“???”
那边,看到这里的妹妹这会儿突然捂着嘴哈哈哈的笑出了声,看着这个家伙有些窘迫的脸色,荷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在,轶这会儿还是鼓起勇气好好坐下了。
或是觉得不够,荷还挪了挪屁股,做得离他近了点,轶见此又挪了挪屁股理她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
荷???
心说这个家伙,不过能到这里就足够了,她也不可能把轶逼急了,保不定等会儿轶会跟他玩躲猫猫。
找了找手让妹妹过来,妹妹倒是开开心心的跑过来做到了自己身边。
于是,她开始问起轶自己的事情。
“说起来这么久,你都没有说过你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听她这么问,轶说心里话还是有些犹豫的,可见丫头又咚咚咚的跑他另一边坐下,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吧轶认输了。
“你想知道什么?”
见他终于软了下来,荷开口问:“你说你是外星人,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啊,还有你的那些同胞是怎来的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轶摇着头,接着又说:“有些东西我还不能告诉你太明白,只能告诉我也不知道我和我的那些同胞是怎么来的。
我只知道我睁眼的时候就处在像是个休眠舱的东西里,后来舱门打开的时候我就见到了你们人类。
那时候我还很小,听你们人类说,我好像是才出生不久的样子。
你们人类用当时的时间给我定为了我的出生日期,算到现在我快满十七岁了。”
“这,这么小?”
荷听着都瞪大了眼睛,就连妹妹也是。
“那你的父母那些人也太可恶了吧,这么小就把你给送过来了。那后来呢?”
“后来。”
轶说着,深一口气接着说:“和我之前说的一样,我被你们人类拿去当做了实验个体,就像你们之前看到了那些伤口一样,他们会挖取我的骨骼内脏监测,用仪器维持的我的生命体征,然后我记得之后他们有给我装了回去。”
“那你会痛吗?”
荷听着心口不知怎的开始刺痛了起来。
“痛。”
“那他们听得到你喊痛吗?”
“我说不了话那会儿,也听不懂你们人类的语言,而且他们也切掉了我的声带,就是因为我会喊叫。”
荷听着沉默了,小家伙也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握了握。
轶摇头看着丫头示意没事,荷这会儿又问:“那后来呢,你不是说你还有朋友吗?”
“也不算朋友吧。”
轶摇着头,再度深吸一口气:“他是我在最后一个被中转的福利院认识的比我大四岁的孩子,这个家伙有些自说自话,在我当时看来。
不过,他也是第一个接受我的人类。
那时候他整天围着我转,给我送吃的,送我不喜欢的玩具,我是实在被逼的无奈了,才信了他的邪,跟他结拜,认他做大哥。”
“噗...”
听到这里,荷差点没笑出声来,什么叫信了他的邪。
“那你是被忽悠了?”
“嗯。被忽悠了,那会儿我还不懂,一直都在专注认识人类世界,而且也没人教我,因为所有人都讨厌我,害怕我的怪力,也害怕我会伤害他们,所有东西都是自学的,由此我也喜欢看书。
毕竟这是我认识人类世界的唯一方式。
都是后来,我在一些电视剧上看到,什么叫结拜,所以我才说我被忽悠了。
要是说当时我懂的话,我是根本不可能会认他做哥的。”
“那你后悔吗?”
听到这里轶沉默了,而看着他沉默,好像似乎,荷知道这是个坏问题。
也或许是她想错了,就见轶摇摇头说:“我只是后悔没有机会救到他们。”
“为什么?”
“我本来有机会让他们脱离这场末日的,可惜我忽略了太多东西,让他们错失了唯一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当初有机会在末日之前撤离的。”
“是的。”
“那中间发生了什么?”
这似乎又触碰到了轶的痛楚,他才埋头沉了许久才回答道:“我和你们说过我是个被监视的外星人,从小到大都是,虽然他们给了我相应的自由,但是我连离开四区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在我七岁的时候基因癌症到了晚期,以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福利院,去加入别的家庭,后来我知道了才知道大哥只是想活的更久一些,然后想也给我找一个愿意接受我的人类家庭,可惜一直都没有。
那会儿我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人类社会结构的严密性,异想天开的想要救大哥去了地下世界打黑拳筹钱。”
“打黑拳?那什么又是地下世界?”
荷在这里突然打断了他,满脸更是不可置信。
“是的。”轶点着头,没有对她打断自己表示出任何不满,也或许是这短时间让他想开了些,也给她讲了一些关于她不知道的地下世界基本信息。
轶继续讲到:“你知道一个中产家庭穷极一生在如今这个时代,也不可能有钱去治愈一个已经到了基因癌症晚期的孩子,更何况大哥还是被收养的。
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也不可能去卖自己器官吧,而我的器官对人类也没用,就算割掉一个脏器,我还能慢慢长回来,可我大哥没有时间了。
我只能去地下世界搏一搏,然后我就去打了黑拳。
但是当时的我还误以为我已经脱离的人类的管控,毕竟我在他们的实验体中算是废弃的那一个,并没有任何研究价值,能让我活着不威胁你们人类的社会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我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你们的高层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然后,在我最后几场获胜快要筹够钱的时候,我的一个被你们人类洗脑的同胞阻止了我继续筹钱的行动。
他差点杀了我,把我打得半死,后来还禁止我与其他任何一个人类保持社会关系。”
“不是,他?他不是你同胞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没有和他解释过吗?”
荷已经开始不能理解了。
轶也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即使我告诉了他,我打黑拳是在救人,他还是这样做了,是不是很难理解。
而且打黑拳是要死人的,大家都签订了生死状,就算我在场杀了他的一个人类手下,他也无理由下场直接出手解决我。
我现在也没能想明白,说实话我很想杀了他,现在也一样,不管他是不是我同胞,而且他也夺走了我的天赋。
就像你妹妹说的魔法,我本该可以用魔法的,但是却被他找人给我夺走了我天赋。”
“那确实挺可恶的,那他叫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抱歉,不能,这些我无法告诉你。”
听到这里,妹妹脸上时一脸的惋惜,原来轶是会魔法的,可惜不能用了。
而荷这时也叹了口气,轶的遭遇真的不是人能接受的,可就算是这样,轶还拼劲全力活着。
“那,那后来呢?”
她说着,鼻子里都开始有了颤音。
“后来啊。”
轶想了想,不禁苦笑着说:“我一直想回家,虽然后来大哥也在我好不容易筹集的钱,还有在地下世界里认识的几个朋友帮助下,把命保下来也治好了病。
但说实话,我一直都想回家。
我大哥也支持我,我后来就在那个打黑拳的拳馆认识的我老师的帮助下,开始研究星际科技。
接着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作出了相应的结果成就,还有一整套的系统设计,在这之前我还为你们人类提供了新的天文理论。
就算是我提供了这些,你们人类的那些高层也不肯轻易放过我,他们想继续压榨我,即使我给出回报条件是五年内彻底完成我的设计,还有为人类提供世界规则的体系的构建。
你们人类也依旧不想放手。
因为政治方的阻挠,我没能让大哥还有我老师活着离开,我也被留在这里。
这就是我目前所经历一切了,现在又遇到了你们。
说实话,我经历的所有,有很多的一瞬间想要毁灭你们人类的世界,因为我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没有这样做。
因为我不想变成你们人类这样愚蠢的家伙,真的。
如果我想复仇,我也只会向作出这一切的人复仇,我想这一点你们应该和我一样,你们也想要杀死。
作出这个阴谋局的家伙,否则你们的父母或许也不会遭遇不测。”
讲真,听到前部分的时候荷是真的很同情轶的,但是最后两句,差点没给她整懵。但好在,轶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我觉得我父母可能没死。”
荷自欺欺人的说着,她不相信轶说的是真的。
轶听着差点笑了,但这时轶又说了句她没能听明白的话:“其实我很羡慕你们,真的。
我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活在当下也活在梦中,如果我也能活在梦中,那真的是上天对我恩赐。”
荷皱眉,她确实没能理解轶话里的意思。
可看到轶脸挂着一幅可悲又可笑的表情时,她还是没忍住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轶摇着头,像是在自说自话:“对于我这个清醒的家伙来说,你们人类世界带给我的只有痛苦,到最后却连一点梦都舍不得给我。”
她更加不能理解了,但似乎好像又触摸到了什么,好像轶这是在说他自己,她听得出来。
但这时又看向她说:“现在你们的梦碎了,很多人也醒了。
算是一些同情,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些事。
不要去当你们社会定义的好人,要去强大自己,直到能够保护自己你们才能在这个几乎被毁灭的世界活下去。
这是我对你的忠告,我希望你能记得,况且你还有一个妹妹。
我无法去想象等我将你们送到目的地,然后离开这里后对你们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比如说就是这些吃的,你能保证你现在每天喝的水都是干净的么?”
荷听着再度沉默了,因为这些都是真的,就算是这些从外面人工湖带来的水,轶都是处理过好几遍确认能够食用后才吃的。在之前这个房间里的水,她们吃着总有一股怪味,第二天还会反胃。
这天晚上,轶跟她们聊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他说:等他把你们安全送到安全区后,你们就自己去做自己事吧,他还有自己的是要做。
荷也没理解他想说什么,不解的看着他,然后他又说他必需离开,这里也不属于他,洪水还带走了他的大哥和嫂子,他去过他大哥家附近在途径安全区的路上,只看到了满地尸骸。
那片市区的建筑防御是最差的,也是因为大哥他们想帮他存钱,所以才不得不搬家。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他猜到了大哥一家人都死了。
因而,他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他必须离开,只要有机会他就会离开。
而现在,可能会时刻变成怪物的他又多了个离开的理由,荷明白了。
其实她也早该明白的,最开始轶说会离开她就该明白的。
这个世界对轶来说只有伤害和痛,他就算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们人类,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些天不断收集那些物资。”
荷真的很想知道这一点,好像知道这一点她就能更多的了解轶。
轶却是听着沉默了,半晌给出一个荷都不能理解的答案。
“我不知道。”他摇着头,再度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正说着,轶这回儿拿着碗突然起身:“好了,今晚就聊到这里吧,你们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等下。”
看她起身,轶站在门口转头:“怎么了?”
荷其实想说你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也行,可看到轶已经挪开挡在门口的柜子,拉开了门锁,荷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转而改口道:“你把碗留在这里吧,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我可以洗碗的。”
“这就不用了,我要拿出去用火烧一下消毒,万一我身上有什么病菌。”
轶说到这里笑了笑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可荷听着心里不知怎的却感觉有些伤心,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可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她没有再阻止,因为轶是对的,他总是对的,看着轶把门合上,她鼻头没忍住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丫头没怎么看懂,上去拉了拉姐姐的袖子问:“姐姐你怎么啦?”
“没事,姐姐没事。”她笑着摇摇头,转头拉着妹妹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