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过往皆序章(1)圣女、妖后兼救世主!(2 / 2)
满盛抱完就跑,“我逃课啦。”
这小兔崽子到底是从哪听说的我天天逃课这个传闻啊!
“哎玉清,你不在学校谁管理阳清啊?”回阳京时,钟尘问他。
“某个怨种。”玉清回答,这不,出来造反就和放假一样轻松,就是苦了某位心理导师。
做怨种这段时间,青飒每天面对着数不尽的教学大小事务、恐怖分子宣战书、胡骨仇家的偷袭、满盛学习情况以及学生花式问题,急的头快秃了,所以,能不能把胡骨从学校赶出去啊!
◎从良的阳京地下最大黑商
“胡!骨!”玉清终于在某一天堵住了在学校做化学老师的胡骨,胡骨掐着嗓子,“小清清,怎么啦。”
“这个月已经第二起仇家找上门了!我说,实在不行你回去做地下最大黑商吧,别来爆破学校了。”
胡骨满不在乎,“你从我工资里扣呗。”
“你工资已经扣成负数了!而且!你说你要做化学老师,你什么时候上过课啊!你上过几节课?”玉清怒吼着,自从这家伙来学校后,学校就没有一天不是赤字。
胡骨嬉皮笑脸,“小清清不要喊那么大声嘛,人家害怕,上课的事,人家不是让凌淇宝贝去了嘛。”
“你是说她带学生捉迷藏?第二节课找不到人老师以为学生集体请假?”
“那你扣她工资。”
“她!又!不!是!老!师!”学生的成绩下降这么快,怎么和家长交代?压力好大压力好大。
嘭!这是阳清北墙今年第三次被爆破了,你看,你看,仇家又来了。
牛妖举着机关枪指着教学楼的胡骨,还没等他开口指控胡骨,钟尘翻着跟斗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危险武器,其他妖族见此,纷纷对着钟尘开枪。
仙界大统帅喜欢吃素,但是不代表他是吃素的,仙族结界牢不可破挡住子弹,一枪捅进枪口,那把枪发生爆炸,妖族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短短五分钟,十几个妖族被制服在地,剩余的妖族见势不妙,马上分头跑路。
钟尘没有分身术,只能逮着一个看起来最危险的犀牛妖追。
“快去一起解决啊!”玉清翻墙从三楼跳下去,小黄两脚抓住他的肩膀,提着他追赶逃跑的妖族。
胡骨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一个悬浮滑板飞到他面前,他踩着滑板也从三楼围墙下去,“小清清我也帮忙~”
因缘珠撞在妖族的脑袋上,触中了某个穴位,妖族重重倒地,和他一个方向的另一个妖族抛下同伴往教学楼跑,糟糕,那边有学生。
玉清丢下一个捕捉网困住倒地的妖族,紧接着追上去。
以后,下次,绝对不会答应玉清做什么代理校长了,所以说,这么忙,玉清怎么还没猝死?这就是文官之首,仙界实际掌权人吗?
青飒拎着茶杯走出去,喝点枸杞茶身体好~
“滚,别挡老子路。”一个豹妖用力推开学生,在走廊横冲直撞,好在心理教室这边学生不多,那豹妖直直冲着自己过来了,哟哟哟,估计又是胡骨的仇家。
青飒把茶杯往窗户一放,活动一下肩膀,豹妖大喊着,“滚开点!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红线无声的拉直,绊倒横冲直撞的豹妖,青飒的靴子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 最后停在豹妖面前,“别动我的学生哦。”
“妈的,不要命。”豹妖伸手去抓看起来瘦弱的青飒,青飒抓住他的手,奖励了他一个过肩摔,“不要命的是谁啊?”
卧槽,这心理导师这么能打吗?真的不是体术老师吗?
见豹妖还要反抗,青飒一只手架住豹妖的喉咙,提起他把他往墙上撞,墙被撞的露出里面的砖,豹妖脸上满是血,“谁不要命啊?”
身后是玉清的尖叫,“墙!阳清新砌的墙!”
青飒苗刀出鞘,抵在豹妖喉咙,“校长大人,这家伙大概又是胡骨的仇家,快扣他工资!”
“胡骨的工资已经扣到明年去了啊!”
逃跑的妖族一看身后是胡骨在追,一下子不怕了,转身就要发起攻击,你倒是自己找上来了,抓住你回去和老大邀功!
啪。麻醉针扎在皮厚的熊身上,足够的剂量让大熊眼前出现重影,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火焰在校门口燃起,刚刚返校的阮炎掀起大火围住推搡学生要逃跑的几个妖族,“各位,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学校不能对学生动手动脚吧?”
“呸,关你屁事,你最好赶紧收了这火,我们可是五毒帮的人。”蜘蛛妖恐惧着熊熊烈火,不敢轻易冲破。
“虫子帮?那我一把火烧了。”阮炎挥扇,火焰变成一只老虎扑咬蜘蛛妖,蜘蛛妖抱头蹲下,一个捕捉网丢过来,将蜘蛛妖抓住。
“你是……阮炎?”钟尘认出了来人。
“是我,钟尘队长,我打算重新入职。”
◎阳清史上最能打心理导师
凌淇问青飒:“你为什么去阳清做心理咨询师啊?”
青飒摊手,“玉清给我发的工资多。”
凌淇贱兮兮的凑上去,“我哥给你发多少?”
青飒报了一个可观的数字,凌淇后仰,“我也想去教书了。”
于是她拨通了玉清的电话,“哥,你阔了啊,把卡交出来,我要花钱。”
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想教书?怎么张口就是要钱?
玉清:“胡骨那张卡你花完了啊?那你也太败家了,不要你这个妹妹了。”
胡骨的声音传来,“你不要那就是我的了,凌淇宝贝~”
玉清:“一边去!这是我妹妹,你别过来!”
也是,胡骨那个勋章的钱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毫无疑问,青飒是心理导师的最佳人选,他入职后,校园传说着他的种种事迹。
青飒可以借助红线敏锐的发现各种不好的苗子和美丽的感情,这也是他愿意入职的另一个原因,美丽颜色的红线啊。
他有意无意撮合有纯粹爱情红线缠绕的人们,暗恋什么的不存在,我都看得见。
当然,青飒处理的渣男海王也不少,经过他的调解,渣男海王数量急转直下,落入青春陷阱的人们被他一个一个捞回来,其中也不乏有恋爱脑,这就没办法了,青飒暗中保护学生们,带他们看清渣男真面目。
青飒最喜欢和凌淇炫耀的是,有人族想要拐卖某珍惜妖族,于是派出帅哥勾引,深陷恋爱漩涡的妖族不听劝,非得坐上帅哥的黑车,青飒潜伏着跟随来到犯罪现场,一个人打倒数百劫匪,带着珍惜妖族从人贩子窝里死里逃生。
之后,青飒把这事和钟尘说了,钟尘二话不说马上追查,成功捣毁人贩子窝。
有青飒在,阳京青少年整体犯罪率蹭蹭蹭往下掉。
青飒与学生关系好是出了名的,有天,又是恐怖分子袭击,因为误伤了刚刚从心理咨询室出去的满盛,苗刀出鞘,青飒销毁在场所有犯罪武器,并且将恐怖分子挂在校门口晒腊肉。
学生们自作主张把心理办公室改成了红线屋,并且自发宣传青飒的红线业务,青飒嘴里说着学生给他找麻烦,其实心里可乐了。
虽然不喜欢忙吧,不过学生都很喜欢他呢。
阳清红线屋也被塞进《阳京旅游指南》,成为了继夜双仇的凶宅后又一离谱打卡景点。
给红线屋挂个牌子吧?
青飒看着漂亮的新门,空荡荡的呢,于是他找来一块板子,刻上“软飒六七”的字,放在门上自己的工作证上方。
很好看,虽然这个名字有点怪。
青飒满意点头,走进红线屋,青飒的工作证后面被学生们写着“阳清史上最能打心理咨询师(但是他人超好的)”
◎再无缘
凌淇拉着青飒大清早开始爬山,刚爬没几步,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不是,凌淇,你为什么非得来这座山啊?”
“我前段时间去呀米吃饭,乌鸦小姐说,当年大战,她去这山上的寺庙跪了三天,她那本来都快死了,医生都放弃治疗的灰狼对象复活了。”凌淇说着,“她认识阮软,之前和阮软一起在军营是朋友,她说啊,阮软经常和他们聊我,阮软……不行,不能哭,要笑!”
雨越下越大,打在凌淇和青飒身上。
“雨好大……凌淇?”凌淇依旧扶着扶栏向上爬,祈福下雨,凌淇知道是这里的神明不愿意实现她的愿望。
她固执的向上爬,雨水浸湿一身,头发也开始滴水。
几个僧人站在寺庙门口,看着凌淇慢慢向上爬。
何必呢,何苦呢?
“老和尚,唔!”凌淇脚一滑,摔在地上,这雨似乎铁了心不让她上去。
僧人们摇摇头,不言不语。
青飒没动了,他站在原地,看着凌淇不死心的向上爬。
雨越来越大,把树都砸弯了腰。
她一咬牙,突然跪下,“神明,无论是哪个神,蓝明悟也可以,至少,让我遇见阮软吧。”
僧人们继续摇头。
“我不!”凌淇在地上磕了一下,“喂,我都是妖后了,还是圣女,给我个面子吧。”
泪水混杂在雨水中,她脸上却还是笑,“这个愿望不过分吧?”
不过分吧……
雨砸在凌淇身上,她跪在台阶上,双手撑地,默默说着,“阮软……阮软……我最好的阮软……求求你还给我……”
凌淇闷声磕着头,重复着那句愿望,磕的额头发青。
青飒也走到她旁边,和她一起跪着,他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阮软的名字,“至少,让我们再遇见阮软吧。”
凌淇的哭声淹没在倾盆大雨中,早该痛痛快快哭出来了,看见阮软死时,去给阮软扫墓,抱着那一团橘黄色火焰时,自顾自给阮软准备生日派对时,她都只是偷偷抹眼泪。
撕心裂肺的哭喊被雨水淹没,她哭的喘不上气,她攥紧拳头,另一只手握着胸口上装着橘黄色火焰的玻璃瓶。
僧人们不忍心看她这副模样,一直回响在山间的木鱼声停下来了,一个老和尚从寺庙中走出来,“施主……请回吧。”
“我不听!”凌淇爬起来,跪久了腿有些软,额头上是磕青的淤痕,她跌跌撞撞向寺庙跑,雨哗啦啦越来越大。
她连摔了几个跟头,差点从台阶滚下去,于是她又在原地跪下磕头,“凭什么啊,阮软为什么不能和我再见到?来世,来世也好啊。”
最后,天空发出一声叹息,雨渐渐的小了。
和尚摇摇头,转身离去,寺庙的门渐渐关上,敲木鱼的声音再度回荡在山间。
“缘来则聚,缘尽则散,缘起缘灭,莫强求。”
◎互相陪伴一生的愿望
执念,某种执念。
青飒再没见过凌淇和阮软之间的那种红线,那种美丽的紫色,灿烂的,似乎有繁星闪烁的紫色。
心理导师没什么工作,于是他在草地上躺着,树荫挡住太阳,不过还是暖呼呼的。
有人坐在了他旁边,是好不容易闲下来的玉清。
中午的风很是清凉,青飒没什么困意,那个问题,执念,一直在脑海里赶都赶不走,“校长大人,你说,凌淇和阮软身上的线,是什么情感?”
“你不是月老吗?你不知道?”玉清仰头看树叶间的光。
红线红线,两人之间情感的线。
色相,明度和纯度是线的三个指标,不同色相是不同的感情,明度则是感情的好坏,纯度则是感情的纯粹程度。
“凌淇和阮软的红线是紫色的,最纯粹,最明亮的紫色,在红色的爱和蓝色的友谊之间,我第一次见到她们,那根线的颜色没有那么明亮,我一度以为是蓝色,可是慢慢的,那根线变成了紫色。”青飒闭上眼,那时,他被打成重伤,却在黑暗中看见了紫色的线断开,消弭在黑暗。
他想抓住线的两头,将他们重新接回去,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抓不住紫色红线的两头,只能眼睁睁看着紫色红线变淡,在原地留下星光。
玉清一下也答不上来,最后,他说,“我想,这根线包含的情感是「互相陪伴一生」的愿望。”
“互相陪伴一生?”青飒似乎从这个谜题里看见了一丝光,这是答案吗?不全是,他一直都没什么目标,也许之后的他的目标就是,弄清楚这根线吧。
互相陪伴一生。
玉清在心里反反复复默念着。
也许有一个人已经实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