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小说风波（三）（2 / 2）

对方语气略缓和：“我就问一下那个岩石是谁？”

“不知道！莫名其妙！”骆河恨嘟嘟地就挂了。骆河知道这个李文武认为小说当中写到的一些事是他自己做过的，于是气急败坏！什么玩意儿！骆河很生气了。简直岂有此理！以后，这个李文武老远看见骆河就把头低下了，自知理亏，自讨没趣！

后来那个曾经强抱了乔雨的老师看见骆河也避得远远的，不打照面，见面不说话，以表示愤怒。文元老师更像是仇人一样。所有自认为是小说《沉淀》里面的人物原型的人都自觉与骆河为敌！在背后大肆攻击他。

一个深夜，小柴打电话给骆河：“我们几个在一米咖啡屋，你过来我们一起说说话。”骆河已经睡了，但是小柴一再邀请，骆河就穿衣起来去了。小柴和骆河一向秉性相投，也是骆河所称道能称之为爷们的人，所以他心中敬重。进去后，见坐着小柴、连奕名、军子。小柴就这个小说事情说了一些观点，大意就是埋怨骆河不该写。连奕名更是说：“要不就赶紧离婚吧，离了你们两个重新组合。”小柴说：“这是不可能的呀！那么多孩子怎么办？”军子是骆河的学生，他本身有些微醉了，不参与这个话题。

骆河正色说道：“承蒙你们关心！如果你们真的关心爱护我和乔雨，请你们从此刻开始不提此事，第一，我没有写过这个东西，第二，我和乔雨真的没有任何事情。我怕她真的承受不住！所以拜托各位！”

然后他们各自散了，骆河和小柴步行回家。

骆河准备孤注一掷，如果真的受到处理，假如被处理得不能接受，他将撕破脸豁出一切闹个天翻地覆慨而慷，就这么定了，也只能这么做了。他的内心很悲壮，既为爱情，也为这个要命的世界！从此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腆着脸走自己的路。原来听葸主任说今年可能领导考虑年终考核给自己打优，从此便泡汤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木校长从此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他也懒于介意了，因为多少年了，哪一个领导也莫非千篇一律，谁都不是什么救世主！谁来主持工作，也都是老调重弹！他一直等着他们如何处理自己，等着为公道和尊严斗争。

骆河和乔雨就这样背着世人的唾骂和指责一天天的过着……年终考核，他们的分数被打得很低，其中民主打分一栏，骆河的甚至被李文武者之流故意打到二十分，以此泄私愤。骆河从此懒于去看，也从此不屑于去看！到放寒假的时候，局党组纪委的人也没有找过骆河谈话，骆河一直在等他们。

乔雨一直深居简出，避开众人，签到的时候，她总是提前来，签退的时候往后一点，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孩子们的学习中。

有一天，骆河在三楼楼道里一个教室门口站着，乔雨过来了，骆河转过身回避她。乔雨路过他时故意用胳膊擦了他，小声骂他，骆河哭笑不得。后来他给她发短信：“小说的事早已解释过了，纯粹是意外事件，况且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半卷残书，那也只是小说，只是小说！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脸撕破，我有那么多东西可用，我何苦费尽脑汁写小说呢？也会如你所说去那么做的。你若无情，何必苦苦相逼，一再辱骂不止！？”从此他几乎没有碰见过乔雨，乔雨也再没有骂过他。

有一天骆河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高中班主任于老师打电话要和骆河见面，骆河感觉他要说小说的事，于是问还有谁，于老师说还有他的小舅子、他的小姨子妹夫。骆河婉言拒绝了，他实在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已经这样了，说什么呢！只有让时间去了结一切吧！结果再未见面谈论。

渐渐的，人们已经把骆河和乔雨的故事咀嚼烂透了，失去了新鲜感，谁也自觉没意思了。骆河和乔雨重整旗鼓，从无限的深渊之中慢慢恢复。虽然百度搜索仍然能够搜索到岩石所写的半卷残书《沉淀》。这部被下架的小说，被更多的人转载的小说，让骆河和乔雨跌入了如太平洋深的人生低谷的小说。但是骆河一直觉得它里面生生不息，因为那里面已经表达出了两个人对爱情的强烈追求！这部残缺不全的小说也从此在他们的人生中留下了入木三分的烙印！里面的那么多人也因此而受到公众舆论的牵连，这就是批判现实主义的强大威力。

骆河在村庄里拜访一些叔伯兄弟，三嫂说：“人们嚷嚷说你写的小说如何如何……”骆河矢口否认，说都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后来村庄的老蒲也给骆河说“皮罗果说你写的小说如如何何……”骆河也矢口否认，不予置评。但是他内心里已经强烈意识到这部小说的确影响深远，传播得太为久远了。令骆河没有想到的是这部半稿小说却把他和乔雨打到了十八层地狱，让他们艰于呼吸，难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