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久必合（2 / 2）

令骆河困惑的是乔雨对自己的态度，他一直搞不清楚，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俩人相好已经一年多了，骆河可不想盲目，他想有个未来，如果不谈未来，说什么这种关系也解释不清。他可不想乱七八糟的搞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之流的事，他自己已经非常明确：他是真正爱了！那么他就想和她有个未来。但是他感到乔雨好像一直模棱两可，很模糊，很暧昧。他最忌讳的就是暧昧不清的关系，他更喜欢爱憎分明。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态度，女人需要的是男人的细节。可是如果没有态度，哪来细节！这么长时间了，该有个态度了。“任何不为婚姻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这句话真的有道理。

晴明的下午，黄昏更是温馨迷人。骆河发了好多信息，乔雨都没有回。打电话也不接，又是老一套做法，骆河极为生气！多少次了，她都是这样，为此骆河有多少时间就浪费在等她上了。不回信息，不接电话，又没有直截了当的态度，骆河一直反感这种做派，认为这是十分恶劣的手法。是不尊重人的一种做法。于是发信息责备乔雨，半小时后乔雨才回复：“骆老师不要激动，刚回家手机没电了，充一会儿电下来。”

一会儿又发信息责备骆河：“现在我的这种状态，你想问我什么，不是我是神经病，就是你是弱智。”

过了一会又发：“我往西边树林走，你过来，灵活点，有人就不要在我身边停车。”她总是过分注意细节，过分害怕别人看见，哪怕是偶然看见她和骆河在一起。这种过分的行为一直让骆河觉得羞愧难当，一直觉得被蔑视，因为他觉得就算是偶然被别人看见，也是正常啊！起码他们是同事。乔雨这种过分的怕，多少次让骆河觉得她内心深处根本不爱他，他有点寒心，那她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怀疑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小树林里，阳光洒下一缕缕，正好在乔雨的身上，她一身黑色衣服，短袖露出洁白的胳膊。一双白色半高跟。她正在树林里驻足，众鸟鸣叫，正是黄昏的时光。阳光曾经驻足，因为爱，因为想念，因为相遇。为了这个美丽的相遇，为了一个美丽的梦。乔雨曾经被这个梦吸引，曾经在这个梦里翱翔游泳。

她远远看见骆河的车来了，就左右巴望，见没人，就上了车。然后在阳光下驰骋，迎着太阳。她追问骆河：“你老婆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对和骆河的事，还有些疑惑，她觉得不应该被人知道。

骆河如实告知，“从县城回来那天她就开始挑衅，说的言之凿凿，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了。”

乔雨沉默良久，车子一路向西，在绿色中徜徉。有一条小油路，绵延很遥远，渐渐的暮色中有些苍远。车子速度不快，乔雨一直向外望着。来到一处有房子聚集的地方，是南部一个县搬迁来的移民。人烟稀少，街灯忽明忽暗，如果当风景看，镶嵌在苍茫绿色中，也是不错的一处景色。峰回路转，沿着一条水泥路折而向东。路两旁绿树成荫，一排排向后倒去。夜幕早已降临，田野的泥土香味扑鼻。

骆河说：“事已至此，我在最初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并不奇怪，如果别人不知才会奇怪。一年多了，我放不下这份感情，放不下你。我就想和你好一辈子，往后余生，我的目的是能够和你在一起，如果万一努力不成功，不能够，比如各种客观原因，比如孩子们的原因。就算以这种方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也行。近乎半个世纪，这次的感情真的让我无法自拔。”骆河非常动情地说，乔雨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她动了动，看着骆河说：“今天你很动情地说了你的心里话，我相信你。我也说说心里话，我只能等到孩子们考了大学以后再说，这几年只能这样耗着。虽然我也爱你，但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只能到以后再说。这几年我们必须克制，不能出问题。”

两个人一路行来，来到破旧的古长城外，一片草滩，远处有新修的医院灯火通明。繁忙的公路上车来车往。车停下，两个人坐在一起，骆河说：“说真的，我真的动了心，动了情，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年龄还会爱上一个人！每天都在想你，这一个月没有和你见过面，你对我阴晴不定，我很伤感。”

乔雨贴在骆河怀里撒娇：“我有苦衷，我不是不爱你！”说着，两个人亲在一起。并肩拥抱，交互温柔。乔雨呢喃细语，呼吸急促。骆河心跳急促，格外严重。乔雨抱着他，悄声说：“不要动，趴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儿，你的心跳得太厉害了。”

骆河说：“我的心今后只为你一人跳！”

过后，俩人搂抱着静静躺下，让拥有的一切短暂的拥有，让时间凝固，多想让此刻成为永远。

一个月来，骆河从失望到绝望，到想要让乔雨提出分手，到想要彻底放弃。到峰回路转，到此刻的互相拥有，骆河感慨万端，也觉得更加疲惫。他体验到一次次乔雨的决绝和纠结，到不舍。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没有这么耗费过心血，他没有如此腻爱过一个人。他的希望是永远没有答案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