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生如戏（2 / 2）

“还记得最开始……咳咳……我们的约定吗？”

他们点头。

“以后……如果有机会当……当你们的……老师，你们愿意……接纳我吗？”

呜呜，为他们死了一次还愿意继续当他们的老师，他们怎么不感动？

“愿意！如果你能好起来，我们再也不排斥你了，我们会好好当你的学生，对不起，老师，之前是我们错了。”

四个孩子纷纷表态，沈清念很是欣慰。

然后她艰难的是看向了隔了一点距离的卫言川，四个孩子立刻看向他。

“班长，你快点，老师要跟你交代遗言。”

卫言川：……

“没事，我……我不怪他，他不喜欢我，很正常，毕竟……我也没有救他。”

卫言川：……

为什么有的人快死了，还这么茶，还这么欠？

“有什么，快说。”

他不耐烦。

但先破防的，是孩子，黄英不满的说，

“班长，你怎么能这么对老师呢，她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对她态度好点，她好歹是我们的老师。”

卫言川：……

如果他记忆没错，他们明明比他之前还要反感她吧？

“说吧。”

他妥协，语气终于好了些。

“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

话都没说完，就直接否定了。

于是沈清念猛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然后眼睛就要闭上，眼看死不瞑目了，在四个孩子谴责的眼神下，他最终，做出了妥协。

“行吧，我愿意，如果你还是我们的老师，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行了吧？”

啊……沈清念笑了，仿佛如愿以偿，死而无憾了。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四个孩子不停的点头。

“太好了，我没有白白牺牲。”

她说着闭了闭眼，就在大家以为她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她忽然眼睛睁得老圆。

“在我死之前，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卫言川：……

有完没完！到底死不死！

奈何，旁边四个孩子已经被感动蒙蔽了双眼，不管她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他们都愿意满足她。

“死之前，我能听你们一人夸我一句吗？可以吗？我想……安心的……上路。”

上路这个词一出来，四个孩子就破防了，好不容易兜住的眼泪，又跟着流了下来。

“好，我们答应。”

于是他们四个人每个人都说夸了句沈清念。

“老师你，你对我们特别好。”

“老师你人美心善。”

“老师你特别聪明。”

“老师你最勇敢。”

四个人都夸完了，然后就只剩下一旁看戏的卫言川。

卫言川：……

当所有人都看向他时，他双手抱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老师，你讲课特别无聊。”

嘤……

沈清念要哭了，这下好了，要死不瞑目了。

于是卫言川遭到了集体的谴责。

卫言川：……

有没有搞错，哪有人用死来道德绑架的？

“罢了，我知道我讲课很无聊，对不起，现在要恭喜你了，以后就没有这么无聊的老师给你讲课了，你该高兴的。”

数着，她开始缓缓闭上眼……

“班长！”

尤娜娜祈求着，其他三个孩子也都祈求着。

卫言川最终也是屈服。

“你很狡猾，但我没想到你是个有心的，从老师上讲，你合格了。”

他别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