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柳州天变（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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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两广督抚大院。夜里，灯火通明，巡逻戒备依旧森严。自马汉说明贼人此举针对官方之后，凌云翼就不敢松懈。

屋子内，凌云翼与四个小辈团坐。凌云翼简说了当年白一刀白一剑在柳州发生的事。（当然也不用特意说两人是兄弟的事，认为梦天二人是其后代自然明白其中亲情。）

如云听后，第一次听到关于父亲白一刀的事。她不由哭泣，狠狠道：“难怪娘亲说是银城害了我爹，也不愿原谅中原武林。为了武林宗旨，不分是非。明明就是银城该死，只恨我爹当年没有彻底废掉银城、杀死银城。”她看向梦天，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梦天心头一痛，上一代的是是非非难以评价，不想发生都已发生。凌云翼看到此情景，忙道：“如云少主，千万别这样想。一刀盟主做这样的决定想必也是逼不得已的，他是在为武林着想，与银城玉石俱焚的两全之法。只是未想到银城居然死灰还能复燃罢了。”

梦天也道：“妹妹对中原武林的介怀，我能理解。但无论碧云刀还是蓝天剑，乃至整个武林天下都想找银城报仇，我爹也是死在叶银城手中的。我绝不能让妹妹你一个人去面对银城报仇。”

如云沉默，但脸色已变得柔和。梦天对凌云翼道：“凌伯伯，贼人针对柳州府而来，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不知凌伯伯计划怎么应对？”

凌云翼道：“针对官方来的无非三种情况：一、外敌入侵，广西地区也曾倭寇泛滥，但自从戚将军与俞大猷将军抗倭赫赫战功以及如今东瀛内部局势，这种情况也不可能；二、报复贪官污吏，老夫自问任官以来，爱民如子绝不做伤害百姓之事，不会人报仇找上老夫；剩下唯有第三种了：贼寇叛乱造反，这是对大明朝纲的挑衅，不止是针对老夫，而是挑战大明兵马。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理。无论怎样，老夫必然奋起反击。”

梦天想了想，道：“凌伯伯，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我看出，那些不是普通的贼人，而是身手了得的武林中人。这样吧，我通知岭南剑派调动人马大阵过来，以防万一。”

古浊飘道：“对的，凌伯伯。我马上通知爹娘。”但是来不及了。

大院四周防卫突然都响起了警报。“敌袭！”巡逻的卫队响起了号角，划破夜空。

屋内几人一惊，凌云翼大怒：“敌人如此明目张胆，视大明官府无人！”马汉从门外匆匆跑进来，禀报：“大人！北山程阳八寨忽然集结了大批贼人，向我方大举进犯！他们像是叛乱造反了!”

凌云翼拍案而起，喝道：“岂有此理！叛贼多少人马？”

马汉急道：“至少三千人！身手了得，我们第一波兄弟已经抵挡不住。叛贼已进入柳州城向大院这包围过来了。”

凌云翼吩咐：“全体官兵披上戎装，列阵迎敌！”马汉得令马上传令。凌云翼对梦天道：“两位少主，古贤侄劳烦带上小女，帮忙照顾好她。”凌云翼雷厉风行，他也披上戎装战甲准备迎战去了。

凌霜玉急道：“爹！女儿也是柳州督抚大院的。杀敌也算我一份！”她绝对不是温室花朵。

凌云翼点头满意道：“好女儿，凌氏男女都是好样的。”父女齐齐出门。梦天三人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提起刀剑就闪身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