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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岁月不催人,何以白发新(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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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西楼早知道要干什么了,宋依稀亲自去请他来的。

秦书生眼神十分复杂地看了看他,强装平静地说,“沈尊主,今有赤水帮福帮主控诉你诱骗他的义女琳琅到洛阳红袖楼中,因她不愿,被你杀害,抛尸荒野,此事你怎么说?若有什么隐情,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沈西楼自顾自起了身,挑了挑眉梢,冷笑一声,“此事我认!如何?我等邪教,不就该当这样行事么?”

众人一片骇然,沈西楼来到福安楠面前,“不过福帮主也不因此就是什么好人!那琳琅为何从你家中跑出来?琳琅之死你脱得了干系?”

刚才看福安楠咄咄逼人,此刻沈西楼一瞪眼,福安楠吓得屁都不敢出一声,脑袋都要缩到脖子里去了,刚要辩驳一句,却被沈西楼厉声截断,“你福安楠名义上收了琳琅做义女,其实私底下你干的什么勾当?她要是你女儿!你会逼她跟你行那苟且之事?还不如我红袖楼明码标价!你是想纳妾,又不敢说,但还是被你老婆发现了,这才把琳琅打走的对么?”

“我——”

“不过你说的我也认,我看琳琅这么漂亮的姑娘一个人流落在外,早晚都有人打不正当的主意,我把她接到红袖楼!我那是救她!哪知你那个琳琅,嘴上说着知恩图报,对着客人却又百般抵抗,我不该打她?红袖楼开门做生意,客大过天!在座各位去红袖楼喝过花酒度过良宵送过银子的,哪个不知道?我红袖楼做生意最讲究诚信!只要花了钱,必叫你物有所值!各位也别逼我点名,我这要是念出来,你们一个个回去全都要被婆娘抓花了脸!客人说什么难听的,给我受着!客人打骂,给我忍着!客人蛮不讲理,只要人家是掏了银子的,就得给我笑脸相迎!你吃的就是这一口饭,赚的就是这脏钱,想怎样?想清白?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那琳琅又想过体面的日子,又受不下客人给的屈辱,是个赔钱货!又不经打,两板子就死了,我也没办法,我在她身上还搭了百十两银子!我看福帮主你该还给我!”沈西楼气势汹汹,一番歪理,竟挑不出毛病。

那福安楠吓得跪倒在地,朝着秦书生哭诉,“秦教主!你看看这沈老板!简直是个魔鬼!这般威胁恐吓,我们小门小户的哪受得住!秦教主可给我做主啊——”

秦书生脸上青紫一片,瞪着沈西楼,“你果真认?果真做了这样的事?”

沈西楼偏扬着头,“认!敢作敢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想怎样!”

柳花明又在一旁嬉笑,“沈老板还真是给秦教主长脸啊!敢问秦教主,沈老板这样逼良为娼,杀人不眨眼的,按你神农教的教规,该怎么罚?”

秦书生脸又绿了,嘴唇有些微微颤抖,仍旧是望着沈西楼,“你当真不辩解一句!?”

沈西楼不屑地冷笑一声,滚了一下眼珠,“有什么好辩解的!”

秦书生气得哆嗦,叫过宋依稀,手指着沈西楼,“把他给我扣下!绑了!”

宋依稀挥挥手,两个侍卫走过来,两人分别压住沈西楼一条胳膊,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压得跪在了地上,一旁人递上了绳索,那两人将沈西楼绑了起来,两柄剑架在他肩膀上,沈西楼仍然嬉笑,“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不能让教主难做,等罚完了我,你们便继续共商大事,我楼里还两百个客人等着我去陪酒呢!”

秦书生眉毛挺立,问宋依稀,“宋尊主,他这样杀人越货死不悔改的,罚多少?”

宋依稀低着头小声答,“罚……一百棍……”

秦书生心里突然一片冰凉,一百棍,那不打死了?正迟疑间,那林小元又开了口,这师兄弟俩真是一唱一和,“秦教主,既然有教规,那该打就打,还犹豫什么?别舍不得!”

沈西楼龇着牙,瞪着林小元,“一百棍!来啊!老子吭一声算我输!”

秦书生眼神里气愤和不忍交替更迭,本来就觉得对沈西楼又愧又怕,停了好一会没有做决定,今日这台阶,当真难下,不打,刚刚那一番高谈阔论可就全打了脸,那神农教就还要背着这个邪教的名号,若真的打,一百棍真的能打死他。

正犹豫间,突见一旁沈翎金缓缓站起,众人都瞪着眼看,还有什么好戏,那沈翎金比着沈西楼身后一步远的位置,轻提袍摆,铿锵跪地,目光坚毅,神色肃严,朝着秦书生一抱拳,“舍弟愿替我大哥领这一百棍的惩罚,有当弟弟的在,不能打我兄长。”

那沈西楼偏过头,像恶狠狠的猛兽,“你给我滚!我几时认你了!那日的帐还没找你算,你休要蹬鼻子上脸!快滚!”

沈翎金不动,抬头等着秦书生回复,秦书生这就更难了,今日可是让这些看客看足了戏,忽听坐席里柳花明又笑了一声,“就是!金公子就别跟着凑什么热闹了!秦教主哪舍得打你哥,你哥哥可是秦教主的心上人!”柳花明那语气极酸,尾音又高又长。

秦书生和沈西楼一起转向柳花明,怒目而视,一同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看客群里又炸了锅!秦教主竟有这样的癖好吗?那柳花明不疾不徐地站起来,示意众人息声,“秦教主,沈老板,你们不怕干那丢人事,还怕我说这丢人话吗?你二人难道不是情根深种,可比做汉哀帝断袖之美么?哈哈哈哈!”

沈西楼蹭的一声跳起来,那两个侍卫哪敢真用力押着沈西楼,他两步蹦到了柳花明面前,两眼死死地瞪视着他,“柳花明!你再敢胡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柳花明作势往后躲,“呦呦呦!沈老板当着这多人的面,还要杀我不成?不怕再招来一百棍。”

沈西楼声音不大,却让人听着起鸡皮疙瘩,“我不在这里杀你,等你离开这个门!我一定叫你死得比鬼还难看!”

柳花明找死没够,“再难看,还能有沈老板难看么?”

沈西楼说话已经在发力,就要挣脱那绳索,秦书生可不敢让他在这里大开杀戒,那之前的一切苦心就都白费了,还打什么通天塔,他神农教先要被这些武林人士打死,才接了教主之位半年,就要把陈教主二十几年的心血都断送么?赶紧让宋依稀去拉住沈西楼,宋依稀冲过去,一旁沈翎金也窜起来俩人一同拉住了沈西楼,宋依稀低声在沈西楼耳边说,“尊主!别冲动!他们在用计激你!”

沈西楼脸上好像翻过一片山海,强自压制,终于压下去那怒火,抿嘴笑了,并且又乖乖跪了回去,“今日认栽,柳花明,林小元,等着。”

柳花明一笑,“秦教主?该打就打吧,不打就是有私情!”

沈西楼此刻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挨打,秦书生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刚才不打,大不了大家说他教规不严明,现在不打,这话可就太难听了,他可听不下去。秦书生已然站在这风口浪尖上,什么苦水都要往肚子里咽,咬了咬牙,“拖下去!打!”

那两个侍卫手足无措,拖着沈西楼就往出走,却见宋依稀像一尊铁菩萨一样冷着脸瞪着眼对着他俩,便也心知肚明了,打只能打,务必下手有轻重。

俩人把沈西楼按在议事厅外边的一张桌子上,手里拎着木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劈啪作响,众人只听得棍响,那沈西楼确一声没吭,屋外打得热火朝天,屋里的秦书生仿佛要原地爆炸。

好容易忍过了那一百棍,两人又把沈西楼拖了回来,放在了地上,谁说红衣看不出血色?沈西楼背后的红衣已经烂开了花,衣裳的颜色再正,也没有血色红得耀眼,沈西楼两个嘴角也在流着血,满口的牙都是红色,他龇着牙,趴在地上不能动,呼哧呼哧说不出话,俩侍卫再收着,也得给屋里的人听见动静,没死,算万幸。

那柳花明弓着腰,低头看着沈西楼,“沈老板真不错,这一百棍扛下来都没死,看来秦教主还是手下留情了呀,不过受了这么重的伤,怕是好一阵子都没法跟你的情郎耳鬓厮磨了不是?”

沈西楼气得使劲攥着拳头,全身颤抖,喉管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眼睛里瞪出血来,却说不出个清晰的字。

上面的秦书生也受不了了,暴喊一声,“柳花明!你今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聚集天下英雄至此,要商定抗敌大计,你却在这里撒泼耍赖,不干正事!小人心思!意欲何为?!我秦神秀一生坦坦荡荡,不受你这污言秽语,你休得泼这些脏水给我!”秦书生也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那沈西楼趴在地上,眼里却渗出血泪,心里苦不堪言,原来我在他心里,不过是一盆脏水,秦神秀,你伤起人来,还真是疼呢!

想着竟喊出了声,那声音沙哑撕裂,“不错!你说我便罢了!不可侮辱我家教主!我骨头轻下贱!随便你们怎么骂!秦教主所行,为天下大义,你等不可污蔑!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朝我来呀!你们都是些什么好东西吗!杀妻背师!为父不尊!为子不孝!可有纲常?你们无非都是些披着人皮的禽兽!我做了什么尚且敢认,你们敢吗?一个个卑鄙下贱,衣冠禽兽!猪狗不如——”沈西楼仿似疯魔,狂喊乱叫,恨不得把在场的人全骂一遍。

眼见着沈西楼又要发疯起来,宋依稀赶紧叫人把他抬下去,几个侍卫合力,再加上沈翎金搭把手,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带走,那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大厅里的人好像被骂傻了,一时间静了下来。

不知多久,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众人寻声望去,却每个人都看向不同的方向,这笑声究竟从哪里传来的?有人在问,“什么人!”

那笑声停了一会,又响起来,此刻每个人都转了头,觉得那笑声换了方向,柳花明听着那笑声尤其瘆人,拼命扭头寻找,那声音开口说话了,柳花明吓得一个激灵,只听得说,“柳盟主又在给人编派罪名了!真是什么谣都敢造啊!我听闻柳盟主有高招在此,特地来观望观望,秦大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随着这声响,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来,忽的一下就在大厅中央站定,那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衫,高大挺拔,头发梳得立立正正,只留了一缕在额前,一说话就飘呀飘的,又干净又潇洒,那人朝着柳花明一笑,柳花明跌坐回凳子上,“华……华成峰!你不是……死了吗?”

那干净漂亮的华成峰斜嘴一笑,“柳盟主没死,我怎么能死!”说着朝四周敬了一圈的礼,“秦大哥好!路师伯好!净慧师兄好呀!方掌门好!春心,你也好!金公子!多谢你送我师伯回来,杜静师太!刘小宗主!诸位许久没见啦!可都好?”

旁人顾不上回复,华成峰只看见净慧眨了眨那蓝色的眼睛,说了一句,“成峰,回来了。”然后就被冲上前来的齐闻善和被他推过来的夏弦月一前一后抱了个满怀,俩人孩子似的喊师父,成峰摸摸这个的头,拍拍那个的肩,“好了好了,快二十岁的人了,还哭!像什么话!都憋回去!”

俩人抬起头,咧嘴傻笑。

成峰安抚了一下,便叫他俩人下去,秦书生也从上面走下来,跟成峰抱了一下,一旁的柳花明又开始讥笑,“得了!别忙着叙旧了,华成峰!你来干什么?既然你没死,那今日就要旧账重算了!”

秦书生十分尴尬,眼看着一场好好的聚义大会,就要变成一场闹剧,让他原本就难受的心又蒙上一层冰霜。

成峰却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之后扭身对着柳花明,“柳盟主说的什么话?这是襄阳歃血盟!我难道还不能回自己的家?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认同,旧账都一笔笔拿出来,慢慢算,不急!”

华成峰一挥手,“闻善!关门!今日不算出个子丑寅卯来!谁也别想走!”齐闻善得了令,跑到门口,啪啪啪按了几个按钮,那议事厅四周的窗子和门便都砰砰地关上了,听得人心惊肉跳,华成峰接着说,“我为了今日见柳盟主,可是搜罗了好久的见面礼呢!不知柳盟主想先看哪个?”

柳花明这也感觉有些怕了,“你……你什么意思!”

华成峰拍拍手,“也对!此刻柳盟主还有什么决策权呢!听我的吧,先请姨母出来!”

突然秦书生之前坐的主位背后的墙体嘎拉拉升了起来,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门口,一个人被反绑着双手,头上蒙着黑布兜,被那洞口里的两只手推了出来,墙体又降了下来,华成峰上前两步,轻缓地扶住那人,好像十分珍视,引着她缓缓地下了台阶,领到了大厅中间,一把掀开了那黑布兜,里面露出个半老妇人,对着满屋的烛火使劲眯了迷眼睛,才慢慢张开些,那人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眼神涣散,华成峰对着她膝盖窝就踢了一脚,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坐在自己脚踝。

柳花明失色地惊叫了一声,“姨母!”

无人注意到,一直掩藏在角落里的守如瓶不知何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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