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梦竟是我(2 / 2)
虽然极度难为情,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火热的怀抱让他贪恋,激动、忐忑、兴奋、满足,前所未有的情绪,令他浑身发软、止不住开始颤抖。
而梁骁,同样被汹涌而来的激情冲刷着,他骨子里压制的野性开始沸腾。
没做任何思索,他一只手抬起了梁嘉言的下巴,上面的冰凉,让他的心又是一抽,看到太子泪眼朦胧的眼里,是毫无掩饰的情意,还带着一丝怯懦的躲避。
不同于太子还不知道对方也起了情意,现在的梁骁,已经隐约明白了,他们两个人,是相互喜欢的。
所以,他在铺捉到对方水眸中的羞怯和委屈后,再也忍不住了。
他偏头慢慢贴近了梁嘉言的唇,一碰即止。
那阵入骨的战栗让他更加兴奋,火热而湿润的诱惑,让梁骁开始轻轻厮磨着对方微微开启的唇,里面已然急促的气息,令他渐渐陷入迷醉。
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蓄力、叫嚣。
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他轻轻掌住太子的后脑,揽着对方的胳膊缓缓收紧,将那个绵软喘息的人儿深深嵌入怀里。
两个人随着愈加贴近的动作,同时吻住了对方柔软的唇瓣。
陌生而刺激的感觉,瞬间燃遍他们全身。
两个人生疏而笨拙的试探着对方。
滚烫的唇厮磨着,滑热的舌交缠着,两个人翻滚在床上。
梁骁的手心,摩挲着对方滑嫩的肌肤,梁嘉言的胳膊,环绕上对方紧实的脖颈。
世子的眸色、狂野暗沉,太子的眼神、魅惑迷离。
翻滚缠绵间,亵裤松落,如梦中般的山峦叠嶂,急切的交错在一起。
“唔”,
两人同时被激的闷哼出声。
梁嘉言似是懵懂间,搭缠上对方的腰,“梁骁”,他呢喃着。
他什么都不想考虑,他只想,要他。
蓦地,梁骁像惊醒般抬起头,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会沉迷于这一切。
他看着眼神迷离的太子,慢慢瞪大了眼睛。
梁骁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差点和未来的皇帝,做出这般有违君臣礼仪的事。
他仓皇跳下床,掖紧了亵裤,连敞开的衣服都没顾,拉开门就奔出了寝殿。
他用最后的意志关上门后,就翻身跃起,逃向了自己的住处。
梁嘉言呆傻了片刻,突然,他想起了那个噩梦,难道那个梦,已经预见了这样的情况么。
他苦笑一下,是啊,是他痴心妄想了,那个如众星捧月般的镇北王世子,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所以梁嘉言,生平第一次动情,居然是个笑话呢。
虽然他努力想开解自己,可是眼前模糊的一切,尤其那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尤其想到经常被人纠缠的梁骁,可能会认为自己是个放浪形骸的轻浮之人,梁嘉言的手捂住了胸口,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觉得天旋地转。
他蜷缩在床上,悲伤的喘息着,
“梁骁,不是的”,
他哽咽道。
梁骁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的他,辗转反侧,一再告诫自己,万不可再冲动,他和太子只是年少轻狂,等各自娶妻后,就当没发生过吧。
他懊恼自己,明明已经考虑清楚的事情,怎么一看到对方就失控了呢,他的理智让他决定,必须离太子远一点。
可是,一想到对方温润如玉的身影,魅惑迷离的眼神,手上还残留的细嫩触感、唇齿间的香甜,和推开对方时,那双伤心欲绝的泪眸,梁骁的心,就像被撕扯般的疼了起来。
但梁嘉言是太子,只要对方不是太子,就算是男人,自己也是敢和他厮守一生的。
然而,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残酷,梁嘉言,偏偏就是太子。
皇帝四个儿子的情况,镇北王都和儿子详细说过。
如果梁嘉言不当太子,只有二皇子梁乐成可能继位,但对方却是和梁嘉言极其不对付的。
因为对方自小在各方面都比不过太子,偏偏还钻了牛角尖、孤芳自赏,认为梁嘉言只是因为长相出众,才讨了父皇的喜欢。
就算当着皇帝的面,梁乐成都敢对太子阴阳怪气、处处针对。
太子虽然不与他计较,但是在皇帝申饬了几次后,对方索性就压根不与太子交往。
所以,这次来避暑山庄,梁乐成因为对太子大不敬,被皇帝留在了都城。
像这样,把皇帝气得几次都差点赏他板子的事,还是因为太子求情,才不了了之。
可是扭头,他就说太子惺惺作态,做这些只是为了讨父皇的欢心。
皇帝彻底放弃了那个心胸狭隘、冷漠孤傲的二皇子。
如果以后让他继位,镇北王府的权利再大,也越不过皇帝,那时,还能有梁嘉言的好日子过么。
梁骁觉得,自己和太子的事,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快刀斩乱麻。
一夜无眠,梁骁在天刚蒙蒙亮时,就跑去了马场。
第二天下午,皇帝和镇北王他们讨论西北的军、政事务,让人将太子和世子喊来参加议事。
两个人见面,彼此淡淡的打过招呼,没有一句交流,也没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第三天,皇帝带着众人去了附近的农庄,了解今年庄稼的生长情况,然而,太子殿下没参加。
镇北王世子则一反常态,前一日,还和同龄的公子们策马疾驰、引起满场喝彩的他,这次谢绝了他们结伴同行的邀请,只是乖乖的跟着自己的父亲,让镇北王欣慰不已。
第四天,白天的议事,太子依旧没来。
镇北王世子老老实实地跟着父王坐了一天,这次,梁臻看出了儿子的魂不守舍。
但是,他自然猜不到原因,只是以为,儿子在这里呆的不习惯。
晚上,皇帝安排了晚宴,太子殿下还是没参加。
宴会才过半,镇北王世子就喝多了。
他红着眼睛说,舍不得父母,父母在、不远行,所以他请求皇帝,让自己回西北。
他还说,以后会好好跟着父亲学习政务,看到儿子罕见的乖顺模样,镇北王哽咽了。
皇帝沉默片刻,只说了两个字,再议。
第五天,皇帝让人安排了竞技比赛,这次,居然罕见的下了旨意,要求太子必须参加。
所以梁嘉言来了,但他只是默默的坐在皇帝旁边,双目无神地注视着竞技场,安静而冷漠。
没有人知道,皇帝在看到如此冰冷的儿子后,问出了这几天的疑惑:
“言儿不喜欢骁儿?”
“……不喜欢”。
太子垂眸,暗暗握紧了衣袍下微微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