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北上(2 / 2)
江柏未动:“还有一件事,北辽国的皇室不怕诛灭吗?那国师马纵,居然敢来袭击长山寺,试图放出血魔!”
萧珉答道:“北辽国的血魔分身,由萨满们封印,不在约定之内。”
江柏仔细看了老狐狸几眼,起身离开车舆。
……
是夜,众人用过晚膳,筠儿缠着江柏,让其讲途中未讲完的《水浒》。
江柏对筠儿道:“以后得闲时讲话本,晚间不赶路,我得练武!”
喝得微醺的行嗔,放下酒坛:“你这人平时那么懈怠武艺,今日怎想起要练武?”
江柏把与萧珉交谈之事说了一遍。
一旁的童宁与姜晃,晓得靖王打的是何主意,可靖王不让他们讲。
行嗔听完后,说道:“让你上,岂不是白给!”
“我输得体面点便好了!”
筠儿听完后倒是欣喜:“哥,我是比奇人那一场,我也输得体面一点。”
“得!又一个白给的!”江柏未料想到,筠儿也要上场比试。
“难得兄弟想练武,和尚今日陪兄弟耍上几招!”行嗔放下酒坛,提上禅杖,“走!去院内比划比划!”
一行人到驿站院内,江柏与行嗔立于院中,江柏手握横刀,行嗔杵杖而立,一众人围观。
“和尚武艺远在大兄弟之上,大兄弟只管攻来!”行嗔让江柏先动手。
闻言,江柏攻向行嗔,一刀劈出,行嗔脚踢禅杖下端,禅杖受力,以行嗔手为支点,一个翻转,打在刀背之上,江柏顿觉力道从刀上传来,把其往前拽,身形失控的他,摔了个狗啃泥,行嗔立在原地,未动分豪。
见江柏如此惨样,筠儿在一旁哈哈大笑。
江柏不气垒,爬起身子,准备再来。
行嗔见江柏武艺弱成这样,当即把禅杖掷于房柱下:“大兄弟武艺实在是稀松,和尚我不用禅杖!”
被如此轻视,江柏不恼,他这武艺,的确值不得重视,起身后,江柏再次横劈向行嗔,行嗔一个下腰,立马回身,在江柏收招之时,手握江柏手腕,力道与江柏刀力相反,两相违背,横刀从江柏手中飞出,行嗔的力道再往下,江柏趴在了地上。
……
江柏被行嗔各种蹂躏,筠儿抱着一葫芦瓢的爆米花,津津有味,其他人对江柏的武艺直摇头,靖王为何让这货上场?就算他有意,上场也是输。
江柏被行嗔摔了几次后,发现只吃痛,不吃伤,胆子放开了,各种招式往行嗔处打……
这次,江柏从地上起来后,问道:“大和尚,我被你摔得这么惨,你倒是指点我两句啊?”
谁知行嗔说道:“和尚我只会用武打人,不会教人习武!”
“嘿!合着半天,被你白打了!”江柏拍着身上的尘土,不准备和行嗔打了,他都不会教,我还打个屁。
众人看着江柏狼狈模样,听了行嗔的话后,捧腹大笑起来。
江柏的目光扫描围观人群,准备找个能教的人,这时,巫斌来了小院,童宁等人见了,赶忙行礼,江柏见了巫斌,双眼立马放光,此人是个武痴!
“巫大人,请教小弟两招!”江柏捡起横刀,凑了上去。
巫斌说道:“我本奉了靖王殿下的命,来教你练武!”
巫斌话一落,周遭的人来了精神,准备见识一番巫斌的武学。
江柏把刀呈给巫斌:“请大人指点迷津。”
巫斌接过横刀,爱惜得摸了两下,感叹道:“好刀啊!”
随后,他提刀走到院中,见院中无物,叫人寻了一木桩立于院中。
巫斌提刀立于桩前,刀风起,口中说道:“武之一道,驭器也好,用拳也罢,当兵与手合,手与眼合,眼与心合,心与神合,神与气合,气与身合,六者相合,方兵如己身。”
巫斌说完,收了刀,交还给江柏:“你先练刀与手合!”
江柏接过刀,巫斌挪步离去。
江柏对着巫斌的背影,忙道:“谢大人指点!”
巫斌从靖王处知晓,江柏是一个怠慢之人,也不劝他持之以恒,自己走了。
“巫大人的刀法,真乃神技也!”童宁感慨道。
回身的江柏,知晓了童宁为何有此感叹,所立木桩当中部分,被巫斌雕成了一把木刀,与江柏的刀一模一样,直直矗立,还未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