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恒外传:紫阳花 (2/ )(2 / 2)
“谁来帮帮我!有谁能来救我!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继续啊,继续!你这样要怎么把自己从恶人的手里救出来?没有人会聆听你的求救!甚至都没有多少人愿意爱你啊!你懂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弟还是姐妹...那些人在这样阴暗的角落里帮不到你啊!你要,自己举起剑来!”
长剑就放在女孩的手旁,可她实在是单手抬不起那样沉重的双手剑,更何况是被亚恒压在身下的情况,她拼尽全力的挣扎,终于力气一点点大了起来,不再是最开始那样象征性的举动。
她的上衣已经被褪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贴身的蕾丝内衣包裹着青涩的果实,皮肤白暂到要凝出水来,纤细的腰肢上根根肋骨都清晰可数,那是发育不良的象征。
啊,好瘦。瘦的仿佛要折断了一样。
亚恒恍惚间才发觉,这个女孩子身体孱弱的可怜,根本没有多少力气。
他想到了一个好一点的方法。
同时也有点点私欲作祟...他就那么坐在女孩的身上歪着头,平静地注视了那么一两秒女孩。
如果这个时候梅露兰也迎上了他的视线,会发现这个家伙的眼睛其实什么都没有。
没有什么欲望,没有什么残暴的酗虐心,干净的像是一滩溪泉,水底清澈可见。
他忽然间抱了上去,带着那么一点点强硬的力道,双手抱紧了女孩,把脑袋放在对方的脸庞旁,气息平稳的呼吸着。
女孩被他的举动惊住了,居然也在那么一瞬间保持了安静,呆呆地感受着男性制式军服摩擦在她身上的质感,突如其来的粗糙和冰冷让她的身体一阵痉挛。
一只黑手套摸上了她的手,把她的手腕缠到了自己的腰上,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匕首。
亚恒把头深深地埋在女孩淡紫色的短发里,吸了口气,笑着说挺好闻的。
异物毫无阻拦地刺入了腰间,梅露兰呆呆地松开了手,鲜血顺着血槽溅了她一手,全身上下只有肤色的素白和血液的猩红。
男孩跌跌撞撞地起身,向后摇摆着退步,一头撞到放着球类的镂空铁篮,腰间还插着短匕,发出巨大的声响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了。
几秒钟后她才一点点缓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穿上被扯到一旁的衣服,整理凌乱的头发,害怕的头也不敢回就拉开门逃走了。
寂静。
万籁俱静般的寂静。
女孩的叫喊挣扎声都像是不存在过一样消失了,唯有自己那什么杂念都没有的内心还是一样毫无波动。
下课铃响了,器材室唯一的小破窗射进他人的追逐打闹喜怒哀乐,像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世界。
亚恒猛地从地上蹦起来,女孩穿衣服穿了太久了,他没被短匕刺死倒是要被憋气憋死了,脸红涨的像个猪头。
“呼、哈、呼、哈....”
他深呼吸一口气,单手握住短匕的握把,在惊人的灼热里脱力了过去,倒在绿色发臭的软垫上天旋地转,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失着,打红了身下的布料。
直到视线一点点正常过来,亚恒才小心翼翼的从垫子上起身,从器材室那个奇奇怪怪的角落里掏出一卷纱布和医用消毒液。这个家伙被尖锐物体刺伤是经常性的事,所以他在每个时常游离的据点里都会藏好包裹伤口的白纱布和消毒用品。
如果去医务室的话,每次受伤都会被校医记录,时间久了就会被盘问是不是打架斗殴了...亚恒嫌烦,就渐渐地不喜欢去医务处找老师包扎伤口了。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被拿匕首插的这么深,感觉都快要碰到脏器了...疼疼,果然还是不该让她亲自刺的吗?可是也没有什么其他好的方法了啊...
叹了口气,亚恒像是步入中年的大叔一样,捶打着自己的背,一个劲的叹气。
要勇敢起来啊,紫头发的女孩。
要像玛西娅一样,没有什么人可以那么理所应当地侵犯你,侮辱你。
那么脆弱力气又小的女孩子为什么要上军校呢...真是的。
还有她的妈妈。
亚恒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究竟经历了点什么糟糕的东西啊,真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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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的后日记之一:
一年之后,我又在学校里见到了她,只不过她似乎好了很多。
脸上没有那犹犹豫豫的神色,没有卑怯胆小的视线,在马丁努斯身边一同走路的时候,是一副十分幸福的表情。
嗨,真好。她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所么?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应该足以能保护她的吧。
在那之后她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倘若在学校里正常毕业的话,应该会按费兰特家族的政治要求完成新娘培训,然后成为贵族世家的少奶奶过好日子吧...也许是无忧无虑的相夫教子,每天烦恼烦恼丈夫的吃饭吧唧嘴,儿子的尿床满地乱爬,诸如此类虽然嘴上会说烦死了但是实际上还是很幸福的日子。
倘若真那样就好了啊。
倘若。
如果那天,他没有翘掉那堂课,他没有走过那条不经常去的花园大道....
但是,很多事情没有如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开的花儿也无比璀璨的短暂盛开了。
有些花是无法在有毒的土壤中长大的,她们也许能短暂的盛开那么一瞬间,但是最终都会无人驻足的观赏,也许会有那么一只恶狼停留片刻。
亚恒才来没有觉得身体那么冷过,血在血管里流淌的那么迟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