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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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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人边打边退逐渐游离到了战局的边缘,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青衣女子的动作,“燕临十三式。”

袁二提着酒往回地牢走,心中唏嘘李副帮主这样的人也落得如此境地。

这几日虽然他不曾参与,但是同为看守的帮众却想了不少法子磋磨李自言。

海沙帮副手,左手剑狂生李自言,竟然生生被人废了武功,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忽然,墙上烛影摇曳,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他暗笑自己多心,大概是风吧。

这世上哪有这么高明的轻功。

可直到他走到地牢口子也没听到李偲几人谈话的声音,方觉情况不对劲。

袁二抱着酒疾步上推开门去,便见同为看守的李偲几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恐惧。

地牢的门被打开,一个穿黑衣的女人正扶着李自言走出来。

真的有人来救李副帮主了!

黑衣女子剑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可见李偲几人皆是一招被制,自己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袁二脑中思绪百转想起了这些年入帮的种种,身体却比头脑更快了一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李,李帮主,你的酒。”

常无虞刚想动手打晕眼前这人,却被李自言拦住了。

李自言没有接他的酒,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袁如晦,行二,您叫我袁二就成。”袁二自是看到了李自言阻拦的动作,说话略略稳住了一些。

“你看见了什么?”

“小的,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不,你看见了童越长老杀了他们,救走了我。”

童越是应无渡的结义兄弟,海沙帮的三把手,也是他收了李成虎的钱放了李成虎一马。

“是,小的看见了童长老杀了他们,救走了李帮主!”

袁二大声的复述了一遍,又见到李自言的目光落在了李偲几人身上。

袁二拿着刀。

他的手在发抖。

可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只见他咬着牙一个一个划破了地上几人的喉咙,鲜血顿时流了一地,血腥味四散在这污糟的地牢中。

收尾之时袁二又狠了狠心在自己左臂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常无虞见他杀人略略上前一步,眉头皱了皱,却终究没说什么。

袁二扔了刀,用沾血的手又拿起了酒壶递到李自言面前。

这一回,李自言接过了他的酒。

身后地牢之中燃起熊熊火焰,火光映红了海沙帮半个天际,不停的有人叫着去救火。

常无虞带着李自言在夜色之中疾行,在他的指点下在藏在一处院落。

他们依旧没有离开海沙帮。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明明直接走就行了,我为什么要让这么做?”

李自言笑了笑,笑意却没到达眼底。

常无虞与他不相熟,救他只为了找到常家灭门的真相,所以此刻并没有接话。

李自言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为海沙帮操劳了半生,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属于我的我一定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你也是为了复仇而来,你应该懂我。”

“害你的人是应无渡,你不该牵连无辜。”常无虞皱了皱眉,神色间颇不赞同。

“若你处于我的境地,他们便算不得无辜了。”李自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想着这姑娘到底是年轻,心肠软了些。

“我们所在何处?为何不直接出去?”

李自言眉间满是厉色,冷笑一声,“常姑娘,你找的人有一个就在这屋里面。”

“你阿父仁义,常常救助穷苦百姓,他虽不涉江湖事,江湖上的弟兄们也尊敬他,故而听闻常家灭门一事大多震惊不已。”

“实不相瞒,其实我与甘霖兄曾经收到过你阿父的求救信,可待我赶过去的时候却已是为时已晚。”

“满门被屠,凶手却早已离去,原本我一直不知道凶手是谁。

可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帮主应无渡和他结义兄弟的话,竟然发现他们就是常家灭门的凶手之一!”

“他们做下这灭门惨案竟是为了投向崖封司,心甘情愿献出脖颈去当南陈王的走狗!”

“这屋里头是应无度的结义兄弟童越,也是当年的凶手之一。”

常无虞握紧了手中剑,目光锐利,“你可有证据?”

虽然她报仇心切,可也不想伤及无辜。

“那块玉珏,便是我在偷听他二人对话之后,在童越房中找到的。”

月黑风高。

童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睡前喝了些酒如今睡得格外沉。

冰凉的酒猛地浇在了他脸上,激得的他从睡梦中惊醒,口中立时骂骂咧咧脏话不断又立时消声。

一口剑薄薄的横在他脖子上,剑锋冰冷寒气透骨。

“童越。”

童越惊魂未定,薄剑在前不敢妄动,听到熟悉的声音只能以眼神去追寻来源,“李自言!你怎么.….….”

“我怎么逃出来了?呵,你们栽给我的罪名还没有洗清,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呢。”

“陷害你的不是我,是帮主啊,看在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上,有话好说啊。”

童越颤颤巍巍的求饶,却见面前的剑没有挪动半寸。

“是有许多话好说,不如你仔细看看眼前这人是谁,问问她愿不愿意放你一马?”

李自言冷笑一声,半个身子撑在扶椅上,说话间又咳嗽了几声。

童越闻言心知这执剑之人必然与自己结过仇。

他见月光隐隐绰绰落在一双瘦弱的手上,再往上看去是一张出尘绝艳的芙蓉面。

童越确信自己记性不差,不然也不会管着帮里的账目多年,可面前这人他确实没有印象。

“敢问这位女郎,童某与你可有仇怨?”

“金陵常家未亡人,童长老可想起来了?”低沉女声幽幽传来,在黑夜里像极了来索命的亡魂。

童越面色大变,“怎么可能…….”

金陵常家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当年他亲手一一确认过绝不可能有活口。

童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女子的面庞,遥远的记忆中一张沾满血污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是了,那时候她还要再小一些,眼睛中是怨恨的幽光,嘴角沾满了黑红的毒血,神情扭曲又癫狂,而非如今这般冷静漠然的模样。

“你是常家那个死在新婚之夜的新娘……”

可是,怎么可能呢?自己亲手确认过她喝了带相见欢的毒药看着她咽气的。

甚至领头的常五还给了她穿胸的两剑。

难道真的会有死而复生这种荒唐事?

童越越看她越觉得这张芙蓉面是恶鬼来索命。

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滑落,他喉间不断滚动妄图咽下自己的惊恐。

“常姑娘,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给我大哥他们跑腿的,杀你的不是我啊。”

他没杀常家女郎,不过那常家老太爷却是命毙在他剑下的。

“他们都有谁?若是你说了,我也许放你一马。”

“这,这……”童越犹豫了若是说了出来他怕日后被报复。

常无虞面色平静,手中的剑又递进一分,“说。”

童越一咬牙,颤着声音交代了。

“那年我与大哥是最后抵达常家的,我们混在宾客之中,拿的是常竹发的喜帖……”

随着童越的声音,常无虞的思绪又被拉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天。

大红灯笼高挂,府中张灯结彩,庆祝女郎出阁。

常无虞坐在铜镜前看着她娘亲一下下为她梳头,殷切的与她交代嫁人后的事情。

她娘亲讲着没一会儿就落下泪来,她想到那新姑爷虽说是入赘,可成婚之后还是要搬出府另居的,到底是放心不下女儿。

常无虞还没说什么,她便又宽慰自己说是自己的不是,大喜日子不该哭的,又不是离得远见不着。

常无虞记得那日阳光极好,透过雕花的木窗落在娘亲的衣角上,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娘亲素来喜欢的青陵香的味道。

父亲在前头招待宾客,到一半听下人说娘亲在梳礼后回到房中哭了好一会儿,赶去宽慰母亲过后也来到她这边好生交代了几句。

新姑爷是家里头出来的人,素日里也算谦和有礼,性子温润,他知道孩子她娘看不上姑爷的出身,可到底知根知底他至少放心。

常无虞在房中等着喜娘牵她出去,喜烛落泪一滴又一滴,从头烧到了尾也没有人进来,起先院子外头还有人声传来,可渐渐地便没有了声响。

直到太阳落山,昏礼吉时都过去了,都没有人再进房门来。

她觉得奇怪便掀了盖头从小径走到了中堂,谁知一踏入其中便看到了令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她的夫君一身红衣从父亲身上抽出穿胸而过的长剑,鲜血喷涌而出蜿蜒流下,父亲身后是睁着双眼早已没了气息的母亲。

宾客亲朋纷纷倒地不起,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巨大的冲击是她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身后却有一掌袭来打入她的五脏肺腑。

剧痛传来,她昏昏沉沉的被人提着颈子一路拖着到她新婚的夫婿面前,他们问她传家的那块玉珏在哪里。

她不知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东西,可没有人相信,他们翻遍了常府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上面的人要的东西。

他们掐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下相见欢,那毒药下在她娘亲多年前埋下今早亲手取出的女儿红里。

常无虞立时便想到她爹娘是带着无限期盼希望她能日后平安喜乐,带着笑容与众宾客同享佳酿却被毒药穿肠入骨,含恨而终。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可她不能闭眼,她带着无限恨意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常竹俊美的面容。

他们见她确实是不知晓内情便想随手杀了,常竹垂下眼面无表情拦下了旁人,亲手动手了结了他今日新婚的妻子。

那穿胸的两剑可真痛啊,像是灵魂都随之出窍。

常无虞的思绪被童越的声音拉回现实。

“常竹动手杀了你之后,我们找不到玉珏,又怕上面的人怪罪。

常竹便想了个法子,既然真的找不到,那我们便找个玉匠做了个假的,总好过平白丢了手中的差事。”

“虽然那日除了常竹所有人都蒙着面,互不知晓名姓。

不过回来之后我大哥与我讨论过另外几人出手招式,基本能猜出有一男一女善用弯刀是血鸳鸯夫妻。

一人年过半百用的天残腿,有如此腿力的料想是天残派长老骆荀。

还有一人头上不蓄发用的是少林的拳脚功夫应是当时臭名昭着的魔僧妄言。”

好,很好。

童越说的人如今不是身在高位便是一派之长。

常无虞微微闭眼随后目光更为坚定,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们如何知晓那玉珏的模样?”

“是常竹画的,他说他曾见过。他画了图样之后便让我们先行离去去找玉匠,他放了把火烧了常家,说想为他,他妻子立个墓随后再来寻我们。”

童越目光闪烁,如今本该死去的人活了下来来寻仇,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可灌下毒药,穿心而过的两剑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常家女郎也是他们都看着咽了气的,这又如何做的了假呢?

童越不明白的事情,常无虞也不明白。

她睁眼醒来之时是在一户农家,那农家人说救她的郎君有事先行离开了,她至今也不知晓是谁救下了她。

应姣姣扑在应无渡的尸身上,哭的不能自已。

然而常无虞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剑,利刃直直刺向应姣姣却在半途之中被人出手阻拦。

“常施主,应帮主的仇你已经报了,祸不及子女,你又为何要咄咄逼人?”

常无虞闻声望去一身穿青色麻衣的年轻道人堪堪收手,“道长何人?”

“贫道青阳观,宋连。”

“敢问宋道长,我常家一百七十三口,年长者如我祖父八十有九,年幼者如我侄儿尚不及满月,他们可该死?”

“不该。”

“因谁而死?”常无虞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冷的刻骨。

“应帮主已然死于你剑下。”宋连叹了一口气,目光游移落在常无虞面上。

“我常家遭受无妄之灾便是咎由自取,他应家便不该断子绝孙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何不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宋连一扫拂尘,目光中满是悲悯,“施主执着于仇恨,必然日日焚心蚀骨,何不放下仇恨,给自己一个解脱呢?”

“你未经我苦,又有何立场劝我向善?”常无虞木然道,手中剑一挑便是宣战的姿态.

“今日,应氏一门必死,谁敢拦我,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场上立时剑拔弩张,应无渡这些年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如今他虽身死,可这一双儿女却有不少人拔剑相护。

“常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应兄做下的和长安他们无关啊。”

还有人不死心想站出来劝她,见常无虞不为所动的样子劝了一阵便又放弃了。

应长安还没有清醒,应姣姣抱着应无渡的尸体躲在人群后面,娇俏的眼中盈满泪水,眼眸深处却是一副好整以暇。

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在场这么多武林高手皆是护着她的,哪怕你这个小贱人武功再高,又能奈我何?

应姣姣思及此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浅笑,又很快低头掩饰。

这一切都落入一直仇恨的注视着她的红芙眼中,红芙从常无虞的身后拔剑而出。

“我师父的仇算在应无渡的头上,那我蓬莱岛只因应大小姐一声令下,便全岛覆没,这笔仇我可还未清算。”

蓬莱岛?那是什么地方?

随着红芙一字一句控诉应姣姣的做下的事情,场中不时有人惊愕的目光落在应姣姣身上。

屠岛,这般残忍的事情竟然是这个瘦弱的姑娘做出来的?

大多数人对应姣姣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应无渡的掌上明珠,她不谙世事,性格虽泼辣了一些但到底也是良善之辈。

“小娘子这其中可有误会?”有人心下难以接受不禁出声问道,“是否是认错了人?”

“亲眼所见,岂会错认。”红芙冷笑一声,“站在那边的那位亦是帮凶。”

随着红芙所指,众人发现场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穿黑衣戴斗笠之人出现在应姣姣身侧。

方才风吹过斗笠一角,红芙分明看到那人正是……

常无虞欺身上前剑锋划过那斗笠碎成两半落地。

屈承颜。

屈承颜这一露面,立时有人认出了他来,要知道在常竹出名之前,屈承颜可是无相山炙手可热的掌门人选。

在江湖上行走亦是十分张扬,故而认识他的人不少。

“屈少侠,这小娘子所说应姣姣带人屠岛一事,可是真?”

本以为屈承颜站在海沙帮的立场必然帮应姣姣掩饰罪行不会承认的,谁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点了头。

“确有此事。”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应姣姣的哭声哽在了喉头,屈承颜他怎么敢!

这一日海沙帮可谓是在江湖上丢光了面子。

先是应无渡参与常家灭门被人找上门来不敌身死,又是看似天真无邪的应大小姐做出屠岛这等残忍的事情。

海沙帮这继任大典今日看来是办不下去了,保不齐应长安还有什么丑事没有抖落出来呢。

挡在常无虞身前的武林中人在这一刻全数面带犹豫。

随着常无虞一步步走近,不时有人退开了身子。

应姣姣浑身颤抖的看着执剑的常无虞,心下恐惧与憎恨疯长,面上已经长得差不多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见识过常无虞的厉害,知晓自己这点斤两决计是没有活路的,可她所倚仗的人都在这一刻纷纷退避。

直到最后,只有一人依旧挡在应姣姣身前。

屈承颜。

“让开,你不是我的对手。”常无虞眉间尽是冷色。

“应前辈于我有恩,今日纵我身死亦要护他二人离开。”屈承颜握紧了手中追魂剑,瞥了一眼身后之人。

“那你便去死吧。”

常无虞冷笑一声,游龙剑冷锋乍现,一出手便将屈承颜震的后退几步。

屈承颜面上苍白,压下心头一口血,他前阵子受的伤还未好全,硬接了这一击已是十分勉强。

阖目瞬间,往昔多少呵责嘲笑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他处处不及小师弟,他所敬畏的师长所爱的人全数站在小师弟那头。

他们或轻蔑或无视他的一次次不甘,只有一人在他落魄之时对他伸出援手。

应前辈在他人眼中纵有千般不是,可他给了他不输于任何人的信心,给了他一个落脚之处。

所以今日,他不能退。

蓬莱岛上二人曾经交手,那时屈承颜算是险胜,可如今他分明感觉到对面之人较之从前是多么可怖。

那日尚且目盲的常无虞领悟剑意之时,若不是火炮突袭,屈承颜本就觉得自己赢得机会不大。

更何况如今,常无虞刚刚对战应无渡,此刻却没有片刻的疲惫。

她的剑是那么稳。

她的目标很明确。

要身后之人十死无生!

屈承颜心下苦涩,手中的招式一次又一次被常无虞压制,实在是太强了。

他渐渐力不从心。

游龙剑最终一击落在屈承颜的肩头,霎时血流如注。

屈承颜终是不敌,他躺在血泊之中挣扎着看向头顶的天空。

今日万里无云晴空高照,也算是一个好的死期。

在视线模糊之前,他好似看到熟悉的蓝白道袍停在了他的身前。

“这位小友,在下灵越,无相山寻此弃徒多年,可否容我将他带走?”

常无虞停下了手中剑,将选择权交给了红芙,转身离去,无人敢阻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今事已了,再不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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