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陆迟晚醒来(2 / 2)
对方既然找上了纪然,那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做的很隐秘。
先是通过中间人,找到了另外的中间人,接着找上赌场的人给纪然设局下套。
总之中间环节经过了太多的人。
要一层层的去查,短时间内肯定摸不到对方的位置。
厉宴行知道是谁做的,但苦于找不到人。
“阿宴。”
“你很好,真的。”
“为什么要把这些事都自己揽起来,我们应该斥责的是那些躲在后面的恶人不是吗?”
“你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事事算得到,就算是神仙也有犯错的时候。”
“阿宴,你要允许自己犯错。”
“没有谁是完美的,你不是我不是,大家都不是。”
“阿宴,你真的很好,相信自己好不好?”
也只有在陆迟晚面前,厉宴行才敢剖析自己,展现真实的自己。
他的内心有时候强大无比,但有时候却是又脆弱又自卑,这跟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有关。
人一旦吃苦太多了,悲观情绪就像刻进了基因里,总让人不自觉地去吃苦。
陆迟晚醒后。
医生过来查房,做了详细的检查,恢复的还不错。
只是陆迟晚这样子,还要继续留在医院休养。
尤其是骨折的手臂,伤筋动骨一百天,未来几个月是不敢乱动了。
好在伤的是左手手臂,不是右手。
陆迟晚不是左撇子,用起右手来比较顺,不至于太影响日常生活。
林牧买了粥过来,诚恳的跟陆迟晚认错道歉。
“都是我不好,我明知纪然烂赌,却没防范,也没告诉宴哥,才酿成了这场悲剧。”
“冷遇说纪然那次去公司找我,碰到嫂子,因为跟前台那两个接待产生冲突丢了面子,嫂子还维护了那两人,他心中有气所以……”
纪然对陆迟晚的敌意也不是一天了。
他见到陆迟晚第一面起,便动了歪心思。
后来去公司碰到陆迟晚,因为在前台接待面前丢了面子,陆迟晚偏偏还护着那两个女孩。
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将陆迟晚搞到手。
林牧这几天也不好过,人瘦了许多,精神很差。
陈之明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陆迟晚抬头看了他一眼安慰道:“这只能说明你重情重义,不愿意看着纪然走上不归路。”
“但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谁也阻拦不了。”
“我知道陈之明的事让你很难过,阿宴也很难过,我也同样难过。”
“可无论是谁都预料不到今天的结局,我想陈之明如果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因为在他心里,你们无论何时都是最重要的人。”
“哥,你别伤心了,好好振作起来,查出幕后真凶才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为陈之明报仇。”
陆迟晚安慰了林牧几句。
她一碗粥还没吃完,冷遇便推开了病房的门,浑身是血,把陆迟晚吓了一跳。
“嫂子,你醒了啊。”
冷遇这个冒失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只是他手上全都是血,这一摸头发上也都是血。
原本干干净净的病房瞬间充斥满了血腥味。
陆迟晚差点吐出来。
“冷遇,你跟谁打架去了……”
“啊,这不是我的血,纪然那畜生的。”
“宴哥,那畜生可能挺不过去几天了,他一直吵着要见你,你要见吗,不行我弄死他?”
冷遇开口。
厉宴行皱眉看了他一眼。
林牧:“……”
这个傻憨憨,怎么还在嫂子面前提那个畜生。
不过陆迟晚却显得异常平静,“阿宴,我没事了,你如果想去就去看看吧,兴许能知道点线索,不过……”
“你要先刮一下胡子,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好看。”
冷遇一头雾水,“为啥,这又不是去约会,宴哥还得打扮打扮?”
“宴哥不得像我一样,弄个满脸血,才有威慑作用?”
陆迟晚摇头,“我的阿宴永远是最帅气好看的,才不是这么血腥的。”
“阿宴,去刮胡子。”
“我这就去。”
厉少心情好了点,起身进了洗手间。
冷遇看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嘟囔:宴哥这该死的恋爱脑。
林牧踹了冷遇一脚,“出去,满身的血气味也不怕熏到嫂子。”
“哦。”
“嫂子,你别伤心了,我已经把纪然翻来覆去揍了很多次了。”
“他欺负你的,我都替你揍回来了,狠狠的!”
冷遇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转头看了陆迟晚一眼,对陆迟晚挥了挥拳头。
得知纪然踹了陆迟晚几脚,他就把纪然的肚子当成球来回踢着玩。
纪然撕了陆迟晚的衣服。
冷遇就直接让他光着了,还给他拍视频,一丝不挂。
还找了些有男男爱好的进去围观他凌辱他。
纪然一直都知道冷遇折磨人的手段可怕。
他也围观过一两次。
可真落自己身上的时候,纪然才知道什么叫地狱。
陆迟晚愣了愣,而后冲着冷遇笑了笑,“冷遇,谢谢你。”
她看得出来冷遇因为纪然伤了她很生气。
冷遇是个榆木疙瘩,有时候耿直的让人很无奈,但更多的时候他其实是不会表达的。
厉宴行刮了胡子,洗了澡,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
他甚至还在镜子前停留了好大一会,确认自己还是陆迟晚口中那个帅气的老公才出来。
“轻轻,怎么样,可以吗?”
厉少很臭美的在媳妇面前转了一圈。
陆迟晚抬头看着他点点头,“嗯,很帅,不愧是我老公。”
“你快去吧,事情早点解决,早些回来陪我。”
“万一纪然真撑不住,你想问的岂不问不了了?”
陆迟晚催促着厉宴行赶紧去审问纪然。
事实上是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还在想纪然那些不着边际的话,看似不着边际,却是有迹可循。
“等我,我很快回来。”
纪然这么执着的要见厉宴行,在冷遇的逼供下都不说要做什么。
厉宴行也很想看看这当年跟他一起逃出来的兄弟,还有什么话想说。
“好。”
陆迟晚留在病房里发呆,脑海里不断闪着纪然的话。
她一遍遍的问自己,自己到底是谁,是不是林轻浮。
林牧是不是她哥。
厉宴行是不是她老公……
“啊!”
一声惨叫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