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盖房子(1 / 2)
抢国运怎么抢?
没有人能给出教程和指导,但这个事情,千百年来的九州王朝,却一直都有人在做着类似的事情。
那便是弑君!
杀了那个承载国运的男人,国运自然便消散转移了。
这也是为什么帝尊所收拢的,皆是各国的开国皇帝。
因为这类人,在其国内的统治力是要远高于其后代的。
而只要他们不死,即便把皇位让了出去,承载国运的人依然会是他们,而非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不过你们汉国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扳倒长生会还是?”
还是另有图谋…
赵言没问出来,他相信霍去病有这个默契。
“扳倒长生会。”
霍去病傲然挺立,语气中尽是杀气。
随后,又吐出几个字。
“然后一统天下。”
“…一手好算盘。”
赵言轻笑一声。
天下。
无数人为之着迷的两个字。
九州千百年的分分合合,厮杀战乱,皆是为了这两字。
“那么咱们现在还算是同道中人。”
“嗯,大汉与你大宋并不接壤,没有地域争夺,在弄垮那些走狗之前,咱们还不会正面交手。”
“如此,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赵言有些迷惑。
长途跋涉数千里,只为了来知会一声,那也太闲了吧。
而且大汉究竟是什么盘算,霍去病同样没有说清楚。
“一方面是我自己想要跟你打一场,可惜打虽打了,却不是很满意。”
他渴望的是真正的死斗,但现在赵言却没有杀心和战意。
这样的战斗,是不能满足他的。
“以后吧,等什么时候大宋禁军攻到了你大汉铁线关口,我再斩你。”
赵言大言不惭地说道。
铁线关是汉唐两国之间的壁垒之一,号称“铜墙铁壁”。
百年来无论两国打到多大的规模,铁线关从未陷落。
关口外的唐军累累尸骨更是不计其数。
禁军若真打到了铁线关,那说明唐国已经被攻陷,沦为大宋的土地。
“呵,沉阳关的景色,也是我渴望收入眼底的内容。”
霍去病自信地答道。
“那便看谁先打到谁家门口。”
“好。”
“接着说。”
“另一方面是来看看栖霞镇的能耐,究竟能否为伍,若有了李先生之助,仍是窝在这小山沟里,那吾皇可看不上这样的势力。”
“嗯…”
赵言轻抬眉头表示理解。
毕竟想要扳倒长生会,仅靠武林高手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武功高,人家比你更高。
甚至帝尊究竟有多强谁也搞不清,但至少人家要强于张三丰,这就够了。
那么靠堆武林高手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只有不断去蚕食其根基,才能有显着的效果。
这时候栖霞镇的劣势就非常明显。
屈居一隅,是没办法去获取国运的。
“可你大汉高祖,为什么要反长生会?”
赵言沉声问道。
这是他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赵胤不满长生会,是终于发觉若长生会在,天下得不到真正的和平。
他想反,却又无能为力。
所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皇太极态度暧昧,虽然放权给了熙帝,可承载国运之人依然是他。
究竟能不能争取过来犹未可知。
但目前这么一看,刘邦显然是真心想搞垮长生会了。
否则刘彻绝不会知道这么多秘辛。
霍去病也不会如此势如破竹地踏入陆地神仙,还能充当串联的使者。
“高祖皇帝他…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
“对,想死。”
“……”
这是什么怪理由。
赵言忍不住表情有些复杂。
搞来搞去,居然是因为活腻了?
可这里边的信息也是非常庞大!
刘邦居然连想死都无法自己决定?
意思就是说,长生会…
不,是帝尊竟然能掌握其生死。
只要帝尊不允,连死都不能决定的人生…
确实没啥活头。
赵言隐约能明白一些其心理。
好歹是开一代伟业的至尊,却沦落到如此田地。
除了长生…
一无是处。
“那你这段时间要不要去镇上住?”
“不去,旁观即可。”
“也行,如此,有机会再见。”
赵言拱拱手准备告别离去。
但霍去病却是喊住了他。
“话都没讲完,你就要走?”
“嗯?还没讲完?”
“当然。”
“那你倒是快啊。”
赵言无语地肩膀垮了下来。
霍去病皱眉看着他,觉得这家伙真没耐心。
“九州停战的内幕,是帝尊需要国运为期其镇压体内伤势,所以这些年来,帝尊几乎不曾露面,而是将会中事务都交由其弟子处理。”
“帝尊受伤了?”
“是,据高祖皇帝所说,当初战最后一名守门天人,帝尊便受了极重的伤,以至于到如今都未曾完全治愈。”
“所以…他还需要多久疗伤?”
“不清楚,但应该是快了,九州乱象已现,等到大乱将起,便是帝尊复出之日。”
“明白了。”
赵言点点下巴,这回是可以走了。
他看霍去病又转过身去,当下也就懒得再跟他告别,脚尖一点就离开了原地,朝栖霞镇掠去。
在他走后,霍去病终于摆好了姿势,缓缓说道。
“一旦帝尊恢复,到时便会想办法再开天门,届时面对地究竟是何物谁也不清楚,若应对不好,九州生灵涂炭。”
“所以这些事情,你要原原本本地转告玄机楼,勿出差错。”
说完,他盎然站立着等待回答。
却是半天没听到身后有人回话。
等到他感觉不对转头看来时,身后哪里还有赵言的影子。
“这家伙…身为皇族,怎么风风火火地。”
“话也不等人说完。”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明白……”
霍去病抓了抓下巴,有些拿不定主意。
“罢了,话已带到。”
说完,他猛然将破军枪插到了地上,入地三分。
然后席地而坐,双目沉沉地看向那冒着泡的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