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无知无觉无世界之其三（2 / 2）
飞鸟并没有管这份不服气，她只是朗声道：“各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吗？”
他们是忍者联军的预备队，宇智波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们。
新加入联盟的忍者们会被打散分成四个大队，经历短暂的熟悉与训练后加入正式军，依据他们在预备队的表现被分到四个不同的部队里去。
“是啊，你们是忍联的军队。”飞鸟笑着强调到：“你们服务于整个忍者联盟——谁有告诉过你们，你们是单为首领而存在？”
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慢慢走过这群忍者，一项一项把他们面前的一切指给他们看：
“这处训练场，是日向的忍者们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你们领到的衣服，是后勤部的成员们熬夜一件件缝出来的；
“买布的钱，来自于一些勇敢的平民外出行商，和在你们之前来到这里的忍者们接委托所得；
“免费发给你们的忍具，是宇智波的忍者们和有经验的平民辛苦打造；
“这些忍具的制造原理来自于研究院的同学们不分昼夜的研究，为了能够将理论落到实处，他们还得一遍一遍地做实验去调校数值；
“你们每个人的训练目标都有所不同，是因为有日向忍者和山中忍者在实时观测你们的身体状况，然后依据你们每个人的情况为你们制定训练计划；
“有人为你们呈上热乎的饭菜，有人会为你们辛苦的训练主动给你们许多福利——诸位已经训练了这么多天，想必一定拿过不止一次邻里送过来的吃食吧？”
她对着这群忍者，笑眯眯地似是十分和蔼：
“我知道，也许各位只是追随着家族的步伐来到这里。但既然来到忍联，就请遵守忍联的规矩。”
“看看你们的周围，看看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是我们所有人努力的结果。他们十分欢迎你们，生怕你们无法融入……你们就是这般挥霍他们的心意？”
难以言喻的气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直面这一切的忍者们被那份未名的恐惧压迫得呼吸困难。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敏锐地发现空气中多出的那一份力量——
“虽说第一次见面，我要给你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过很不巧，你们这些行为搞得我很生气。”
即使是笑着的，少女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讽刺。讽刺这些忍者不识好歹，讽刺他们白眼狼道德低下：
“那么做为第一次见面的特别福利，我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要告诉你们：你们要保护的对象是忍联之内来之不易的和平，是所有热心待你们、期望你们能好好生活的人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具体的人。
“也不必……打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旗号，去抒发自己心里的戾气。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有矛盾，斑难道没告诉过你们解决矛盾的办法吗？用得着你们私自动手？”
她的视线扫过几个人，语气似有嘲弄：“即使表面上很钦佩你们的斑大人，该不听他的话还是不听他的话，看来这份钦佩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真诚嘛。”
被波及到的宇智波斑冷哼一声。
“好了，我的讲话就到这里，希望各位回去能好好想一想。对了，明天开始上夜课，请各位不要忘了去哦。”
她的语调欢快起来，凝滞的气氛骤然一松，忍者们像被扼住咽喉后终于松开，大口大口喘着气，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飞鸟早已扭头和宇智波斑说话去了，然后拉着千手柱间，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
“这小首领……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废物嘛……”
和飞鸟说过话的忍者暗自嘀咕道。
但现在再反过来想，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他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斑……斑大人！”
慌乱的叫声中，宇智波斑狞笑着按着拳头：
“我倒没发现你们还这样想……不尊重首领，谁给你们的胆子？！既然主动加入联盟，就别给我整那些妖蛾子！”
他一拳掀翻面前的忍者，面容冷冽：“都太闲了是吗，训练量加倍！”
“不是啊斑大人，谣言不是我传的！……嗷！”
一片哀嚎声中，宇智波斑敛下眼中的深思。
他想起飞鸟刚刚对他说的话：
【“虽然他们有这种心态挺正常的，但一些言论过于有条理，不太像他们能想到的话，所以拜托斑注意一下啦。”
“你怀疑有人故意散播不利于你的谣言？”宇智波斑皱眉思索，“那天晚上还有人没揪出来？”
“想着从内部瓦解我们的话，和外界联系的需求并不是很大。”飞鸟语气轻松，“其他人那里我会去说的，斑只需要把怀疑的人选告诉我，不打草惊蛇就好。”】
她说得倒挺轻巧。
但为什么还是没发现……是国安部人手不够？他要不去帮帮忙？
和平的暗处隐藏着臭虫，臭虫还试图往飞鸟身上泼脏水，这让宇智波斑有种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微妙不爽感。
于是下手越发地重。
飞鸟说得没错，一群不把他人劳动当回事的家伙，是该好好操练操练。
＊
千手扉间沉默地跟在飞鸟身后，抱着从家里搜出来的一堆与千手柱间开“仙人模式”有关的资料，准备去进行之后的学习。
听着她一会儿吐槽“仙人模式”的命名一会儿吐槽千手佛间居然还藏了一部分秘术怪不得她觉得有关木遁的记录少，然后又叭叭开“仙人模式”的方法过于唯心觉得不太可取，试图以自己的逻辑再创一个方法，叭得千手扉间忍不住开口：
“你……今天的演讲不错。”
飞鸟却问他：“扉间有话对我说？”
“……”千手扉间说：“对不起，我的安排有误。”
一直自顾自地抓着她做实验，忽略了她做为首领需要的是先抓住民心，做什么都直接抓着她的领子飞雷神，太过自以为是。
“扉间不要这么说嘛，毕竟我才是主导，扉间从没有勉强我做任何事。”飞鸟苦笑着叹了口气：
“明明嘴上说要为他们争取应有的权利，我却只顾着坐办公室，从没亲自去看看他们……犯了形而上学错误的，是我才对。”
……不是的，她考虑的已经够多了，千手扉间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很清楚她的所思所想。
他隐隐有些烦躁。
他想说干脆用些强硬的手段，不需要这般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嘴上吓吓他们，也不需要对这些忍者这么温柔，太过包容人家又不会领情——
内心的狂风暴雨被对方三言两语给打断：
“所以扉间以后在安排我的日程时，一定要抽出一些时间让我去外面逛逛啊。”她回头看着他，眼含笑意：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
他面无表情：“所以，我又要重新给你排一遍时间表了吗？然后再一一通知下去……”
“久等了柱间！呀，水户也来了啊！”飞鸟匆忙扭头跟别人打招呼，非常刻意。
心里那股气突然散去，抱着一堆卷轴的千手扉间一下把东西全扔千手柱间身上。
“咦咦咦扉间？！”
顶着千手柱间委屈又受伤的眼神，千手扉间面无表情：“明明说了会去家里拿东西你都不来帮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
“呜……我以为扉间可以直接‘咻’回来的……”
“那是飞雷神。”
“哦哦！原来是飞雷神！”
千手扉间：“……”
笨蛋大哥。
放下从千手佛间那里薅过来的卷轴，飞鸟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好！我宣布，我们的课题小组正式集齐！”她激动道：“目前第一目标，是让我开启‘仙人模式’！”
“好耶，仙人模式！”水户举着又旅，面无表情地欢呼。
被拉成一条猫条的又旅：“……”
倒也不必如此捧场的，水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