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施城之谜(2 / 2)
“他说,丝兰公主是妖怪,腰上长有一条滑腻腻的,好似触手一样的东西。”
想着西施城女子怪异的裙子,所有人眼前一亮。
“他为何要告诉你?”
“他想让我带他离开这里。”
冯阿牛道:“难道疫魔会让他们产生变异?可为何男子没有呢?为何男子寿数短于女子呢?”
苏娴道:“那疫魔本身也是个密,两百年前横空出世,叱咤不过几年,便被斩杀。它是否有其他的秘密,无人知晓,或许他的魔息真的可以让人异变。它的魔息可自行散播,所过之处都会收到影响,当年那群孩子受影响最深。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皇室女眷的裙摆比普通女子宽大,因为她们已经变异了两百年,触手更多?更大?”
冯阿牛摸了摸她的头道:“小丫头分析的有些道理。”
苏娴被夸奖后,开心的笑的两眼又成了月牙。
玉如烟问:“如今海府又是怎样,可有祸乱人间?”
“姐姐,圣父对你还真是信任,连自己的老窝都透露给了你。正如阿牛哥所言,青冥王是一条万年青龙,曾经是这一带海域的霸主。后来不知何故,他们一家人相继失踪,有人传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带着妻儿去了海外仙山隐居。海域四分五裂,大战了近千年,海府确始终牢牢掌握在圣父手中。”
“可曾听说海府里有什么秘笈?”
“青冥王留下的一本无字天书。”
孟玉堂道:“苏苏虽然补全了我们对西施国由来的空白,确还是没能帮我们直接看到谜底。”
“焚经阁就是个记录者,对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记录一下,同凡人的史官没什么区别。对于现下发生的事哪里就都知晓了。什么尽得天下密辛,多到怕遭天谴,每过十载就要焚经赎罪,那都是吹牛的。”
苏娴憋憋嘴道:“阿牛哥,你再诋毁我焚经阁,我就同你绝交。”
冯阿牛揉揉她的小脑袋道:“小气鬼,开个玩笑的。”
苏娴又呲牙笑道:“其实,我也这样说过,结果挨了我父亲一顿板子,屁股都开花了。”
“你父亲是如何辩白的?”
“他说当下事若透漏太多,泄了天机,会遭天谴。所以,逸闻经中的内容,我父亲也不让阁中人过多窥探。至于他知道多少,是不是在吹牛,我就不知道了。以我如今的境界,能阅到的经卷实在有限。若不是我大师兄不知何故,迷恋西施城的过往,翻阅过许多经卷,我连这些也是无法知晓的。”
孟玉堂好奇道:“苏苏,我一直十分好奇,又怕你为难,焚经阁中到底藏着些什么经卷?竟然连阁中人也不能一一阅尽。”
苏娴谈兴大发,滔滔不绝道:“我焚经阁先祖设下旷古大阵,大阵运转开来自动收集天上地下的所有奇闻异事,并归纳成经籍,封在大阵之中。以地域划分为天经、地经、魔经、妖经、奇经和逸闻经。顾名思义,就是仙界,人界,魔界,妖域的所有事情。奇经中则是一些奇特的,可以单独为一经的存在,例如善乐坊,赤婆岛等。逸闻经中则是正在发生,而新生的内容。每一经中又会分门别类有许多子经,比如人界中就含有帝王经,本草经,门派经,饮食经,道经,佛经,文史经,等等。而以时间来划分,又可分为远古经、上古经、中古经、现世经、未来经。”
“何为未来经?”
“大阵根据已知经籍对未来做的演算,是为天机,也叫天机经。”
“即是大阵自动收集之信息,未经甄别,是否会存假或错?”
“旷古大阵蕴含无穷神秘力量,或有遗漏,极少失真。然万事万物具有多面性,是非、真假、区直、好坏,个人自有断论。我历代阁主都会对一些重要子集做考证,或修正,或做注释。也不乏一些前辈因个人喜好主动去考证、增删经籍中的内容。像西施城建国由来便是一位前辈被圣母的行为所感动,主动作了一番考究,增添了诸多详情细节而被保留下来。”
“即可人为修正,岂不是参了过多个人情感,而失真?”
“并非所有经卷都可修改,一些重要的经卷,尤其关乎天下苍生,九州气运之事,连做注释都不能。若是擅自篡改,必然会遭到大阵的攻击,轻者重伤,更有甚者身世魂灭。且所有非大阵自动生成,靠各自修为秘法探来的消息,都需门中长老和阁主过目,甚至阁主亲自再行考证,方可入卷,就为了力求真实性。”
“那岂不是焚经阁人都无所不知了?”
“玉堂莫不是要做焚经阁的上门女婿不成,如此感兴趣。”
“我有一位师姐貌若天仙,性情温柔,我可为玉堂哥哥牵线搭桥……”
“苏苏,莫要听他胡乱说。仙派众多,我确是对焚经阁格外好奇,若涉及阁中机密,苏苏可以不用回答我。”
“玉堂哥哥真是傻的可爱。我阁中尽是经卷,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翻阅。门中人因资历和修为深浅,可阅读的经卷范围亦是不同。像我叔父虽不是阁主,修为比我爹还深,可阅的经籍也比我爹还要多。且个人修为不同,同样的事,所看到的的内容繁简亦是不同,譬如我去看或许只是寥寥几句,我哥哥去看或许是一本薄薄的书,而我爹爹去看,则看到的是画面,如身临其境,不漏一言一字。”
“那经核又是什么?”
“玉堂哥哥还有一些见识,这个可就是焚经阁的秘密了,不过,玉堂哥哥问,我自是要回答的。所谓经核,乃是我焚经阁之魂柱,旷古大阵的内核。拿到经核之人,便获得我焚经阁中所有经籍的内容。只是寻常人无法破了旷古大阵,而拿到经核。即便侥幸得到,不懂破解之法,也不过是空有一楼阁无缘得见其真容的书籍。”
“那,那,那……”
“那什么?玉堂哥哥好不爽利。”
“你们如何守得住这些秘密?”
“既然天上地下的信息都知道,自然少不了各派的法术秘笈,我门中人不好杀生,却不是柔弱好欺。哼,玉堂哥哥莫要小瞧人,我哥哥和几位师兄、师姐法术精湛,揍扁你们不成问题。”
“我错了,苏苏,莫要动气。”
冯阿牛道:“听闻苏庆柏苏阁主是千年难遇的奇才,除却自创了偷阅人家秘密……”
“阿牛哥,不许这样说我爹爹?”
“参详,参详别人秘密的法术外,在得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可借对方的秘闻凝练成字,攻击其人,无人能敌,当真玄妙万分。”
“阿牛哥难得夸我焚经阁,虽然我爹爹只修炼了奇闻功三层功力,在仙界也是少有对手。我叔父更不用说了。”
“那冯兄当年是偷看了什么经籍呢?不会是谁的风月故事,才没被大阵攻击吧?”
通过过往二人散乱无章斗嘴的话,孟、玉二人早听出来,当年冯阿牛偷偷潜入焚经阁,偷阅其中经卷,恰好碰到了偷了苏庆柏符令,调皮入焚经阁,想要偷阅天经的苏娴。二人被彼此惊吓到后,触动了大阵机关,苏娴以为冯阿牛是门下弟子,冯阿牛以为苏娴同自己一般是外来之人,两个人惊慌失措,互相救助一同逃了出去。待二人逃避了焚经阁的追踪后,苏娴便胡乱说了一通自己身世何其惨厉,要找到真正仇家报仇,赖在了冯阿牛身边,直至苏庆柏派人下山寻她,他才知道她是焚经阁主之女。
“哦,玉堂哥哥想听风月故事吗,这等风月之事的经卷可随意翻看,我知道许多,譬如天河派掌门同女弟子有私情呀,齐乐山前山主同兄嫂有奸情,竟还生下一双私生子,四相教冷克西喜欢上一个魔女,背弃师门……我都知道,仙界的我也知道许多,宫三公子同书名女仙苟合,荼蘼山长老有龙阳之好,喜欢上莲雾台的一个男仙……”
苏娴小嘴叭叭说了一大堆,说的孟玉堂直捂耳朵。
“玉堂哥哥,你想听谁的?”
孟玉堂呐呐半天道:“我什么都不想听。”
“哦,是要听孟举教的吗?这个嘛,因为不是什么大秘密,这次我回去后,一下子就查到了。”
孟玉堂立刻捂住了苏娴的嘴,苏娴拼命的掰开他的手,发出唇齿不清的言语。
“孟举教乃为豪侠孟耀清所建,曾几何时亦是威震八方,同四相教和檀溪寺齐名的教派,后经前次大战后,孟教主陨落,几个儿女和弟子都战死沙场,教主之位便传到了小女儿孟芳娇,也就是玉堂哥哥的母亲之手。如今同燕家,纳兰家,萧家同为平都四大家。如今的孟教主不禁威名远播,更是芳名远播,若不是貌美,如何能生出玉堂哥哥这样的俏公子。传闻,当年几乎所有门派的教主和长老都曾追求过孟教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还没说完呢?”
孟玉堂又去捂苏娴的嘴。几个人笑闹了一阵后,玉如烟道:“我忽然想起来,苏苏,鲛人族同海府可有恩怨?”
“青冥王走后,鲛人族想成为海上的霸主,时时打着吞并海府的主意,如今得了新妖王的支持,更是蠢蠢欲动。”
“敏青曾醉酒后献出了真身。会不会因此引来了鲛人族的注意?如阿牛哥猜的那般,紫萝女王的情郎就是鲛人族?”
“就只知道夸玉儿姐姐,我也很厉害的啊。”
“你当然厉害,没有你,我们怎能将这些事串联起来。不过这一切也还都是猜测,要如何解开呢?”冯阿牛若有所思道:“我还是不相信疫魔可以让西施城人妖化。”
玉如烟道:“阿牛哥是怀疑,是圣父让他们妖化的吗?”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为何蔷薇他们如此恨他。”
“可是圣父实在不像心肠歹毒之人,也没理由让他们妖化……”
苏娴道:“玉姐姐就是心软,须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惜,我出来之前并不知道你们在西施城,不然就可央求师兄好好翻翻经卷了,至少可以知道圣父的真身和来历。”
冯阿牛道:“若是为了让他们长命百岁,常伴身边呢?”
“可西施城男子皆短命。且,他们都是中毒之像,并非是妖变。”
“或者是无意为之呢?”
孟玉堂道:“那二皇子的话也未必可信。还有一个疑点就是何人有动机,有机会对所有皇子下毒。”
“时间不多了。”
“你每天只顾同女王风花雪月,自然是没有时间。”
冯阿牛白了孟玉堂一眼,道:“苏苏,你留在这里陪着玉儿,这里要比皇宫安全许多。”
“不,我要同你们住在一起。”
冯阿牛皱眉道:“你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同我们住在一起,要听话,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走,你知道我可以的。”
苏娴只好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