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它是主角（2 / 2）

所有人应声向他二人靠过去，苏懋将赤尾放到地上也跟了过去。二十多个灵人面向丁伍、石鉴站成三个横排，高高矮矮的毫无章法，甚是难看。

丁伍和石鉴两人没有说什么，在灵人中走过一遍，将队列由高到低排列整齐，队列看起来终于顺眼了。

丁伍站在队列的前面目光炯炯，神情肃穆“各位，大家务必记住自己的位置，以后就按这个顺序列队。从今天开始到任务执行，我们都要在这里训练，训练包括身体素质的提升，简单防御技能，攻击技能的训练。这可不是儿戏，胡先生会在一旁看着大家，希望各位全情投入认真对待。今天，我和石兄会先教大家扎马步，马步稳下盘才稳，这对进攻和防御都十分重要。扎马步之前我们要先活动活动筋骨，大家跟着石兄跑上五里路回到这里正式开始训练。”

丁伍话音刚落，石鉴发话“各位，跑起来”话音未落他已原地做出跑步的动作，灵人们跟着他动起来，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他向前迈步跑了出去，灵人也跟上他的步伐。丁伍在队列的后方压阵，自始至终我一个字也没说，就在一旁不远不近的冷眼旁观，给他二人足够的自主性。

灵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我收回视线独自欣赏漫天朝霞。等他们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每个人的情况不尽相同。有人神采奕奕，比集合是还要精神百倍。有人呼吸不畅，脚步虚浮，有人脸颊绯红，像猪肝似的。有人脸色苍白，如风中柳絮，生无可恋。

丁伍声音洪亮“所有人按照刚才的队形站好，我带大家放松筋骨调整呼吸。”

虽然很多人面露难色，但还是照做了。随着丁伍缓慢的“呼，吸”大家跟着他长长的深呼吸，几个呼吸之后丁伍加上了动作，双手十指紧扣缓慢举过头顶，弯腰触碰脚尖，侧身去够左右脚踝，之后又踮起脚尖扬起头像要去咬树上的果子。一炷香的功夫，所有人呼吸均匀，奔跑后的窘境消失殆尽。

站直身子，丁伍发号施令“大家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再集合我们就开始扎马步。”

听到可以休息，所有人都松懈下来，捶腿、捏肩、甩手姿态各异，仿佛刚刚都是被一口仙气吊着，这一下仙气散了重新回归凡尘。

丁伍跑到我面前“胡先生，这样安排您觉得可以吗？”

我点头“你们两人做得很好，按照你们的节奏安排就是，若有人不听话我再出面，其他时间你们说了算。”

丁伍道“胡先生，大局还是要您主持，我和石兄就当教头，负责把兄弟们教好。”

“是我大哥教你这么说话的？”

丁伍一愣“胡先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按你说的办把，你和石鉴负责教，我我不定期过来

敦促大家。”

丁伍喊“石兄，石兄，诶人呢？”

我与他一起抬眼寻找，石鉴坐在路对面，脚边站着赤尾。他轻轻地抚摸着赤尾的脑袋，双眼望向远处，不知在憧憬遥远的未来还是在回忆亘古的过去。

丁伍自言自语“想什么呢，我那么大声都喊不动他。”

“不必喊了，你是不是很快就该列队了，按照你刚刚说的去做就是。”

丁伍答道“好吧。”

不过他还是走到路对面拍了拍石鉴的肩膀，跟他说了几句话。赤尾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跑开了。所过之处又引得灵人们蹲下来摸摸它，跟它说上两句话。

两人沟通完回到路中间集合灵人，列好队拉开一点距离就准备开练了。丁伍在前面讲解示范动作，石鉴挨个给灵人纠正。扎马步看似简单，但要动作到位，坚持时间久却并不容易。好几个扎着扎着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好我有特权，这要是拉我一起扎，我不会比他们强。

两个教头倒是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讲解纠正，有人摔倒也只是快速上前扶起。换成我爹或者营中的那些教头，马步扎成这样必定要挨上一顿责骂的，说不定还要被踢上一脚。

最忙的要数赤尾，在队列间窜来窜去，认真查看每个人的动作。有人摔倒在地它就飞也似的逃离开，应该是害怕被砸到。它的表现倒是给灵人们增添了乐趣，大家都看着它忍俊不禁。在队列中走来走去的石鉴也不时看着它笑笑，它俨然成了场上的开心果，自己忙得不亦乐乎，也分散着灵人的注意力。我认为这样不好，训练是很严肃的，不应该让那个小东西扰乱了秩序。

将赤尾召唤回来“你呀你，不准再到队列中去，否则以后我出门就将你关在屋里。”

它自然是听不懂的，傻傻的盯着我看。抱起它从林间往回走，不打扰大家的训练。

走出很长一段，已经听不到丁伍指挥训练的声音才将它放下。一路上我对着赤尾碎碎念“小东西，我可告诉你，灵人的任务非常重要，他们的训练也马虎不得，今天我是放任着你的，下次我可不会再让你出现在训练场了。他们想跟你玩必须是没有正事儿的时候。你想跟他们玩也得等他们训练结束，你可听明白了？”赤尾甩着四条小短腿跟随我的步伐，在我脚边欧欧低吟。

回到风苑，赤尾颠颠地跑到窝里躺下挠挠脸伸伸腿舔舔鼻子自娱自乐。它怎么看都只是一只傻狐狸，没什么特别的。转念一想，也许大家对它的喜欢就是因为它不特别吧。一只呆呆傻傻的小动物，让人卸下心里的防线自然亲近它也很正常。

把它留在风苑让仆人照看，我到水苑去向六皇子说明灵人已经聚到一处训练的情况。六皇子自然很开心，我终于展开了对灵人的训练，离他的夙愿又进了一步。

之后每一天，灵人们在居住的区域集合完，跑上五里路抵达训练场，拉开阵仗开始训练。我经常在他们集合的地方看上一眼，然后悠哉悠哉走到训练场象征性的看上一会儿，证明我还是很关心训练情况的，也没有离开太极城就回风苑。

一天也跟谁说不上一句话，丫环仆人也对我的作息习惯了如指掌了，一切都只需按部就班即可。到是跟赤尾还有些话说，反正它就是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任我自说自话。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它既不嫌烦也不回答，顶多哼哼两声算是回应。

一场大雪让整个太极城银装素裹，城外的河面都结了冰，再要吃鱼，仆人们需要凿开冰面捕捞。灵人们训练不停，但很显然要比之前辛苦很多，有时一天的训练下来身上全是雪，好在没有一个人想要放弃，换做是我大概做不到，我很佩服他们。

赤尾没有捕猎的压力，在冰天雪地里欢快无比。隆冬已至，年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