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缓歌轻舞,一曲悠然(1 / 2)
音震如歌,如那凤鸣轻饶,绕梁余荡,向四周扩散开来,清脆之声响彻于校园之中,所有人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之中,闭目轻缓,静静地感受来自天籁的乐调之中。
“动情、婉转,一竹一柱似那悠然,荡涤之声,洗净人间铅华,配以此器,加之左希之精彩演绎,如天籁之音,比之宫廷乐师亦不逊色。”商之舟中肯的评价。
闻声而起,所有人都沉浸在乐器声中,甚是商之舟,都几乎忘我的沉浸在歌声之中。
……
一曲作罢,靡靡之音宛如天籁,经由左希之的完美演绎,为此曲更是平添几分意境和意蕴。
放眼纵观,所有在场之人,皆是闭目神思,那天籁仿佛弥留耳畔,久久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李牧尘最先回神过来,身为对手,他亦是忍不住为其鼓掌称赞,道:“精彩绝伦,堪称人间妙音,纵寻帝国各处,亦是难得的好乐。”
被对手表扬,左希之难掩他的欣喜,而他最渴望之事,正是结束之刻,来自各方的鼓掌赞美之言。
“竹笛七孔,寸长为八,竖吹声起,此为竹筩。”李牧尘说道。“帝使伶伦伐竹于昆谿,斩而作笛,吹作凤鸣。”
左希之惊讶之余,却没有想到李牧尘竟是这般清楚,说道:“说的不错,竹笛之由来,始于皇帝,可谓是华夏古祖之物,传承千年,连绵不绝,无数文人墨客多以着墨刻画描述,而我手中此物名为‘洞笛’。”
“洞笛?”
左希之哼笑一声,道:“稀缺之物,你当然是没有听闻,此为……”
被他瞧不起,李牧尘不以为然,抢先他一步,说道:“洞笛,采用之物乃是竹中之极品龟甲竹,取九节龟甲竹制作而成。”
“你竟识得此物?”
听李牧尘信手拈来,好似亲眼所见那般,当真是令人震惊。
李牧尘笑而不语,他在现代可是人称“百科全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博古中外,响彻中外,名声之斐然,前世的李牧尘能够年纪轻轻便是当上国际大公司的副总裁位置,定是有着其过人的本领。
“略知一二罢了。”李牧尘非常谦虚地说,而后又是很装逼地说道:“你可知此物还有两句诗词?”
“什么诗?”
“听彻洞笛清不寐,明月正照古松纸。”
如此称赞,恰是对于洞笛最确切不过的形容,李牧尘的此番形容,引来商之舟的拍手叫好,他更是忍不住说道:“入木三分,可谓至极,洞笛清寐,如古松正照,恰如其分,形容着实确切。”
左希之脸色一僵,没有想到李牧尘懂得如此之多,尤其那句诗词,他更是闻所未闻,对于嗜乐器为己生命的狂人,他的一席话,无异于是对于他颜面的挑衅。
若仅是如此,尚不足以让左希之为之气愤,李牧尘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使其震怒起来。
“方才弹奏之曲,技巧之余,却乏情感;不否认,此为上等佳音,一首好曲,技巧固然重要,然则演绎之妙,技巧为辅,情感为主才是。”
在音律领域,哪怕国子监的乐师对其不敢指手画脚,久而久之,左希之自尊心爆棚,更是听不得任何这般异样言论。
左希之浮现脸上的笑容,瞬时凝固,他说道:“你对我刚才吹奏的曲调,似有些异议?”
“并非异议,而是建议,当然你可欣然接受,亦可不予以理会,全当我是废话之言。”李牧尘无所谓地说道。
左希之不屑地冷哼:“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对此很是了解,就是不知实践的本事如何?”
自知是他的挑衅,他既然出招,李牧尘又岂有不接招的道理,就当是对弈环节的比试罢了。
李牧尘说道:“本事不算大,贵在用心,若不介意,可否用你的长笛一用?”
洞笛可是左希之的稀罕之物,宝贝珍惜的紧,又岂会随意借用他人,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仇人,借给他,等于对宝贝的侮辱,左希之又岂肯借给他?
就是知道他不肯借用自己,无所谓,李牧尘继而伸手商之舟,没有说话,商之舟知其心意,早已吩咐校中乐师取来今日比试可能用的乐器。
乐师呈递上来,乃是一根九节紫竹,虽不比龟甲竹此等精品,但也不俗,李牧尘笑着说道:“谢谢!”
待一切准备就绪,李牧尘笛声而起,两者相比,便是有了差距,尽管如此,他的笛声悠长传开,四周响起,余音绕绕,回荡每人的心间,与左希之不同,李牧尘输在笛器音色,但在他的笛声之中,更多了一份前者所不具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