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656-4-20 沃杜布 埃文(2 / 2)
“埃文,我想你不用道歉,说话时候走神很正常。”弗雷德捡起一片大的叶子,给我们两人扇风,抱怨道:“该死的,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是熟悉的气味,从我理解出发,夏天正等待绣球和薰衣草花开,宣告它的来临正是沃杜布的色彩。自北面的山腰向下眺望,自热而然地就领会这座小城的独特。山脚至海岸,橡木的深绿仿佛从未褪去,水的湛蓝中飘荡几团云的雪白。波浪般的橘红色延绵于高高低低的房子的顶部。还能望见常青藤的翠绿、石墙的土褐、风铃草的浅紫和小甘菊的鹅黄。或许我很喜欢计算有几种颜色,说到底,对我们的主所造的大自然叹为观止。
“夏天要来了。”我抹去额头上汗水,说。
“说到这个,埃文,我有个好消息,只告诉你一个人。”
当弗雷德讲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注视他的眼睛,而他的目光像蒲公英一样飘忽不定,他努力让我猜不到他的真实想法,即便如此我也大约已经预测出下一句内容是什么,就像基础的横向句法结构一样简单易揣摩,玛莉(Mary)和我要在5月1日结婚。玛莉是教会的药师,她和弗雷德的恋情,事实上,(部分文字缺失),她是不会错的,他也是爱着她的,我在恋爱方面几乎毫无经验,但我也感觉到在某些东西影响下,说不出来是什么,以某种令人吃惊的方式开启一段新生活,或许是各种迈入神圣婚姻契约的新人们最渴望的事情。这些不过是我本人,一个毫无恋爱经验者,粗浅的估计。
弗雷德本以为这番话是一个大惊喜,当他发现,说的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该有多失望。而他通过观察我没有太多变化的面部,也立即发现了这点。不知道我从哪听到的消息,但他绝对能在下一秒反应过来,阿德里安警官——那个人用肘子说话(注:非常能说),又根本不是个能藏住秘密的。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泄了气般地说,“阿德里安已经告诉你们了。”
某人的笔记:以往发生的事,今后还会发生;先前做过的事,将来也必定再做。日光之下,根本没有新事。人可以指着哪件新事说,“看啊,这是新事?”所谓的新事在我们以前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