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最后一根稻草(1 / 2)
苏童童推开房门,房内只有机器的“滴滴”声,和男人均匀却浅的呼吸。
她在床前坐了下来,伸手去握住了男人放在被面上的手。
刚刚详细问过了医生,男人这几日能起床,只是能忍,并非真的痊愈,早上那一遭,却是让他伤势加重。
只能再次选择以强制睡眠的方式,来让他静心养伤。
可即便是梦中,薄泾霆的眉头也依旧紧蹙,苏童童伸手轻抚了许久,也未能彻底抚平。
她只能叹了口气,放下了手。
“你傻不傻啊?问我一句你要出去干什么,有这么难吗?你不是深城最厉害的三爷吗?生气了,就不能喊人把我抓起来,摁在你床边,质问我要去干什么吗?为什么要自己气自己呢?”
苏童童说着说着鼻子又酸了起来,真奇怪,前世她跟男人吵架的时候,什么狠话都说过了,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怎么重活了一世,反而矫情起来了。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话音又是一转:“怪我,我昨天看见了没关好的房门,但我以为是我自己没关好,没往这边想……是我太不谨慎了,秦怀宇那么问我的时候,我就该联想起来的。”
苏童童抓着男人苍白的手,吸了吸鼻子,却又忍不住的委屈:“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天跟你说不离婚,你答应了就是原谅我了,我满心都是想帮你,你长嘴是干嘛的呀?你问我呀,你问我我就告诉你了,你又不问,我天天想那么多事,还要猜你的心思,好累的……”
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次她也顾不上擦,心里酸涩得要命,有悔恨,也有委屈。
不仅仅是自己委屈,也为薄泾霆觉得委屈。
她知道自己说这话,有点没良心了。
结婚这一个月,薄泾霆试图找她沟通过很多次,更不用说前世,长达半年的时间里,男人一直在试图找她说个清楚,可是她都不听。
每次男人话一开头,她就不想听,直到半年后男人死里逃生,秦怀宇连尸骨都没能回到故土,男人才不再试图找她说话。
只是明里暗里,依旧会派人保护她。
根本不是薄泾霆没长嘴,是她没长耳朵,从不肯去好好听他讲话。
苏童童眨眼,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砸在了薄泾霆的掌心里,她低头,将自己的脸藏进了男人的掌心,房间内只剩她低低的呢喃声:“薄泾霆,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误会,也不要吵架,我们都好好的,好不好……”
“你怎么在这?”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饱含不悦。
苏童童抹干泪水,转头看过去,脸色就沉了下来。
是薄安然。
对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不屑和恼意,但现在,她没有心情去看对方的脸色。
绕过人,她拉开了门,就要走出去时,身后的人开口叫住了她。
“闹出了这么大麻烦,还不打算放过我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