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族会(1 / 2)
今天是族会,在宇智波现在的形式下,以往一季度一次的族会也变成了每周一到两次。父亲从不让我参加,但是他会叫鼬去。
族人匆匆忙忙的身影从族地间穿梭,父亲紧绷着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眉头越来越紧,时不时的会派族人来问我哥哥回来没。
但每一次的回答都让父亲叹气,直到族会开始,我才会看到鼬瞬身而来进入会场。
这场族会很长,长到宇智波忍者各家的妻子或孩子都会来送饭。
母亲不让我去族会会场,她自己拿着午饭送过去。
从日出到日落,顺着木屋下的柱子,影子能拐一个圈的范围,最后到完全消失的时候,他们就会从那里离开。
我坐在屋顶等着鼬从里面出来,等到所有族人都离开的时候,鼬才会低着头跟着父亲出来。
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持,从我的角度,能看到鼬低下的眼角划过的讥讽和悲哀,能看到父亲脸上的严肃和失望。
彼此从不会为了自己的立场后退。
弯钩一般的月亮清晰的照出夜晚的忍村,在紧张的时间里,似乎就连虫子都能感觉到特殊的氛围而不再叫唤。
失去呼唤鼬的想法,无声的回到房间。
没有点灯的房间是晦涩黑暗的,就连月光也擦不亮的黑,一点也反射不出来小时候的月光满堂。
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训练结印。
困的恍惚的时候,我似乎能看到曾经被我吸纳的金光从手中涌出。
怪异让我立刻惊醒。
果然不是错觉,我的手心涌出金色的光,柔和的环绕着我的手指间。
突然回想起意识空间里出现的刀,但在现实中尝试去再现时,却好像在意识体上盖了一层厚重的铁块,瞬间感觉被压的喘不上气。
放弃后这种感觉又骤然消失,茫然的看着手心的金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迅速爬起来去翻找鼬送我的刀。
当手心碰到那把刀时,金光瞬间蔓延到刀身,深入金属。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自己与手中的刀有了联系。
金光散去,我却看到手中的刀也出现了遍布全身的碎纹,但神奇的是碎的七零八落的刀身还稳定的存在着。
顺着心中的联系,金光流窜在刀身的碎片上,碎片被控制着从刀柄上滑落,在空中飞舞。
无数细小的碎片带着荧光飞舞在空中,像那晚鼬带我去看的萤火虫。
极致美丽,却无法忽视其中的危机。
心念之下,飞舞的碎片变换着各种模样,将一缕极细的碎片握在手里,手心用力之下,本以为会被轻松的捏碎,然而用了十成力都无法将犹如发丝纤细的碎片动摇分毫。
真是意外的惊喜,这把刀会成为我最称手的武器。
就叫‘流光’吧。
操控着金光消失在手中,刀身也没有恢复到完整,只是突然之间感觉到极致的疲累,恍惚着趴上床铺睡去。
*
那晚之后,每次训练我会独自走到森林的更深处,布置上重重陷阱,将四周清扫一遍再用写轮眼仔细检查,直到确认为真正安全,才会去训练。
随着日复一日的训练,也算是对流光有了更深的认识。
天色逐渐晚去,趁着夕阳最后的余晖,我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将散落的忍具收拾好,恢复成完整的流光落入刀鞘挂在缚带中,匆匆离开这里。
此时的森林已经完全黑暗,一阵冰凉的风吹来,还未冷却汗水的皮肤带上了寒意,不自觉的捂住胳膊,往家的方向跑去。
但世事并不如我所料,我似乎在夜间的森林里迷路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葱郁的浓林,越来越看不清眼前黑到模糊的景象。
不知道走了多久,漆黑中的树枝划破了皮肤,一阵阵冰冷的疼痛从身上涌出,就算我不是个会怕黑的,低温的森林也影响到我的判断。
恍然间,我似乎看到远处的森林有着一抹火光。
原来快到出口了吗?
我定定神,缓着气息,准备一股脑的冲出去。
突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与疼痛的闷哼从那个火光的方向传来。
心下一惊,立刻屏息往那里悄然行进过去,待我无声的看到这里的场景时,冷汗瞬间溢出,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连忙捂住口鼻,生怕看着这样的场景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发出声音。
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下。
那是止水啊。
是宇智波的另一个天才止水。
他是战争年代最优秀的忍者,木叶的高层!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止水右眼被毫不留情的摘下,血液呈现喷射状撒在四周的树林上,他捂着眼角不住喘息着。
缠着绷带的志村团藏手中握着滴血的眼睛,苍老恶心的面孔下是不加掩饰的贪婪。
“老夫不信任任何一个宇智波,当然也包括你,宇智波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