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2 / 2)
魔尊食指点在唇上,对着这处起码那东西侵蚀七百年,已经没有什么约束力的空间思索了一会。
他拿出手里的芝麻丸,指尖一点,再缓缓抽离,从这颗已经沦为口中美食的丸子中拉出一丝黑雾,手一挥,这丝黑雾瞬间化成一片蒙蒙雾气充斥整片空间。
看着眼前和原来至少表面一模一样的地方,魔尊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不用担心打草惊蛇了,这个小东西实力不高倒是玩的挺花,在他手中的不过是一部分而以,另外的一部分估计是被分割出去做后手,以防不测。
还有和它一同出逃的几个,这样施加压力都没说出口,看来是真没有那几个同伴的线索了。
也是,被他压制两千多年还能有实力逃跑的玩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至少保命手段一流。
那要多费些心思了,在他所构思的完美世界中,这些东西是绝不该存在的污秽。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他身上抽离,他精致完美的脸上流露出非人的神性,绝对的淡漠,绝对的理智。
我所创造出的,可以让他自由生活的——完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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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一边小口小口品尝着芝麻丸,一边向藏书阁走去。
深夜的藏书阁里还有不少人在挑灯夜读。
修真者没有睡觉的必要。
在修真界,修为越高睡觉就更多的属于爱好而非必需,除却修人仙武道,夜里正是吸纳月华星辉的绝佳时机,白日里大日之阳至刚至阳,除却功法或体质原因很少有人吐纳日光,大家大都吞食朝阳紫气,日出之辉平和自然,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吐纳紫气走火入魔的。
月华至柔至纯,星辉璀璨淡雅,属于万金油一样的力量,自带平和心境的功效,但凡入门练气吐纳的不是这三种光辉,那就基本是三流货色了。
上清自然没有那种烂大街的功法,所以夜里也只是比百日暗了些,幽静了些,但是大家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该学习学习,该修炼修炼。
齐光赤足踏上藏书阁的木制地板,只觉得自己被包裹在清新淡雅的芬芳中。
上清派的藏书阁十分新奇。
这个藏书阁建立在一颗倚靠主峰的大树中。
这棵树死去的巨树堪称巍峨,它的树顶便生长在主峰的山腰旁,牢牢缠住整个主峰。
即使死去多年,这棵巨树依旧枝繁叶茂,没有人会怀疑它已经死去多年,但是齐光一眼就能看出,这棵树没有丝毫生机。
它现在的郁郁葱葱不过是被人施加了法术,将它生前最繁茂的时刻定格下来,一如往昔。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蜿蜒曲折的故事,但是齐光浑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依托这棵树建立的藏书阁。
这是一棵萃华木。
萃华木有稳固心神,心魔不侵的特性,只生活在福地洞天中,百年生长一寸,一直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奇珍。
藏书阁就建立在这棵树上。
就是弯弯绕绕,这棵树枝上建一处,那棵树洞藏一处,没人指路根本找不到。
齐光表示自己完全不怵,他有神识。
踏入藏书阁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少年。
齐光:这不是清危的小徒弟吗。
那个倒霉催的被欢喜宫主抓住进献的小徒弟。
他正在举着一本术法秘籍看的入神,身边还堆了一大摞同样类型的书籍,一看就充满了知识的力量。
即使在芸院生活不短的时日,也一次都没见到这个倒霉的小剑修,原来是来这里学习了,看样子学的还很刻苦。
齐光暗自感叹,继续啃着会慢慢自我恢复的芝麻丸,踏上顶楼。
顶楼自然有禁制,层层叠加,快比整个藏书阁都要厚了,这是齐光第一次庆幸,魔尊这具身体无视一切阵法禁制,他轻飘飘跨入其中,仿佛阳光播撒世界,光照万物。
最顶层也坐着一个人。
他换了一身纯白道袍,头上束着上清莲花冠,腰间的剑被解下放在手边,正在翻开一本名叫《实录秘闻》的书,姿态悠闲散漫,看上去心情不错。
齐光微微一愣。
更让他惊讶的是,清危放下手中的书,面朝他微微一笑:“敢问阁下是哪里的朋友。”
齐光:(゜ロ゜)
为什么你能发现我?
齐光这下是真的吃惊了。
按理说他现在正在施展他化大自在法,我即众生,我即万物,红尘六欲迷离,万事万象皆为我,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除却自我真灵不昧皆身合天地,他怎么能看见我?
而他的真灵按理说与整个大千世界相平,无形无相,心念转瞬,又怎么会被人所觉?
齐光沉默下来,却见清危目光平和地与面朝向他,不动不摇,仿佛在与他对视。
唉,真是的,大自在法也能失效,还是说这个人与众不同呢。
空旷的室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修长的人影,他径直坐在清危面前,走动时没有带起丝毫微风,光线透过他虚幻的身体投射在地面上,就仿佛他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他面容似实似虚,身形也无法辨认性别,哪怕在灵觉的感知中,他依旧飘渺不定,似是女子,似是男人,似是老者,似是幼儿,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变换。
“原是魔尊当面,清危有礼了。”
清危笃定道。
齐光:艹,我都把自己化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红尘宫,一整个红尘宫都是修他化自在,无相天魔身的,为什么不是红尘宫主而是魔尊?
这纯属当局者迷了。
清危真人又不是没跟红尘宫主打过交道,红尘宫主明显打不过他,魔道第一人七杀宫主与他不相伯仲。
对于目前正道第一人而言,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人看不穿修为,能给他莫大的压力。
那就是魔尊本人。
而除了魔尊,谁能悄无声息踏入正道第一的上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