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夜谈，孤独的圣女（2 / 2）

此时，尽管叶寒已经在这房间内，但是他感觉自己仿佛没有任何的存在感，整个屋子里似乎只有圣姑一个人。

“已经有太多的束缚全部落在你的身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那种窒息的痛苦吗？”叶寒这个时候仿佛是一名人生导师，他深沉的话语似乎在引导眼前的佳人做出正确的选择，让她打开自己的心扉，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在圣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我有时也会感到痛苦，感到迷茫……但是痛苦与迷茫过后，我还是我，那所有的束缚对我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

“你这是在自我束缚！你自己正在将自己推向看不见的深渊，难道你就未曾想过打破自己身上的束缚吗？”

此时圣姑那绝美的面庞转向了叶寒，她那双眸子中带着仿佛可以看淡一切的淡漠，而除了那看待一切淡漠之外，叶寒从那双眸子中还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孤独。

那种孤独，如同是久居月宫的嫦娥一般，一般人很难去忍受，但是圣姑却一直忍受着那种孤独，并且她已经习惯了。

而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我曾经也挣扎过，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守护紫萱，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我那可笑的挣扎，人世本就是大苦海，而我便是这大海中的一朵浪花，尽管这种束缚曾经让我非常痛苦，非常苦恼，但是如今的我已经是不在乎这些了。”

听完了圣姑的一席话之后，叶寒轻叹一声，随后说道：“你可是苗疆圣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了？你若连打破束缚的决心都没有，那下一任圣女便更没有了打破束缚的决心，然后一代接一代，一代接一代，成为圣女将不会是苗疆女子的荣耀，而是一种可怕的象征。

这种象征会毁了你们苗疆一代又一代的圣女传承，会摧毁你们的族人，摧毁你们的信仰，摧毁一切！”

“够了，不要再说了！”此时圣姑目光微寒，瞪着此时的叶寒，这让此时的叶寒感到如坠冰窟，但是他咬着牙，抵抗着这股威势，嘴上说道：“难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罢了，就当我白来一场了！你是一个懦弱的圣女，不，你根本不配当苗疆的圣女，因为苗疆的圣女都是为她族人考虑的，而你，却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族人，你只想让自己不被千夫所指，忽略了日后苗疆的处境，你这是自私，一个自私、懦弱的女人是不配当苗疆的圣女的！”

叶寒的慷慨陈词使得此时的圣姑眼眶湿润，原本脸上的孤傲变成了此时的怯懦。

看到这里，叶寒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给此时的圣姑也倒了一杯茶水，他把手中给圣姑的这一杯茶水放在对面，道：“先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