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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身后那一群蟑螂,孟凡偏头看了一眼郁夕拾,她似乎还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
“怎么了?夕拾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孟凡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筠哥出来就把她塞车上,只让他送她回溪水县,其余什么也没交代。
“没事儿,你把我送到溪水第一人民医院,我已经弄好导航,你看着开。”郁夕拾把手机放在车上,看着窗外,溪水县的风景还是如此美丽。
到了医院,心芋在病房里陪在母亲身边。
“姐,你来了。”心芋见到她,给她端了椅子坐在旁边。
“医生怎么说?”郁夕拾有些茫然,前些日子还跟母亲有说有笑,现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一时无法接受。
“医生说,母亲被气急攻心,原本身体就虚弱,病情恶化了。”张心芋无力道。
“怎么会突然恶化?”郁夕拾问。
“特护阿姨说,有一个海城来的男人来找过母亲,他走之后不久,母亲就病情恶化了。”
“只是,家里没有监控,根本无从得知那个人是谁。”张心芋扶着额头,脑袋隐隐泛疼,天刚亮接到电话,她就赶过来了,昨晚熬夜,没休息好。
“嗯,我知道了,医生怎么说?妈她目前情况如何?”郁夕拾拿起洗脸巾,给她擦拭身体。
“可能也就能熬个两年了了,姐,我们把母亲接去海城好不好?”张心芋已经很努力存钱,想要带妈妈环游世界,她怕来不及。
“这件事我跟妈说过,她不愿意去,没办法,她很固执,这里有她熟悉的人与事,不愿离开,她不想耽误我们。妈她可能还是怕自己拖累我们。”郁夕拾叹气。
两姐妹坐在床前,看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发呆,各自有自己的思虑。
盛维筠是晚上9点到的这边,孟凡带着他到了病房。
“我到了。”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短信,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好。”郁夕拾听到手机微信提示音,猜测可能是他来了,起身给他开门。
他穿了一身黑色风衣,手上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还有一个保温盒。
“给,鸡汤,你趁热喝。”盛维筠将盒子给她,转身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干嘛给我喝鸡汤?我又没生病。”郁夕拾不解,鸡汤一般都是给病人或者孕妇补身体,她两样都不占,突然让她喝鸡汤,就很奇怪。
“给你补身体,小身板太瘦了。”盛维筠低笑。
“哦。”郁夕拾拿着鸡汤到一旁桌子上喝。
“姐,这位是谁啊?”张心芋在旁边病床上睡了一会儿,听到动静,睁开眼,恍惚间,她以为是盛世林来了,把她吓清醒了。
定眼一看,并不是,只是眉眼有些相似。
“你好,心芋妹妹,我叫盛维筠,你可以喊我一声哥哥,我是你姐男朋友。”盛维筠坐在椅子上,眉开眼笑,这算是第二次见他这位小姑子,仔细看,长得还不赖,水灵灵的,是他弟喜欢的那一款。
“哥哥好,我怎么没听见我姐说她有男朋友?”张心芋将视线转移到郁夕拾身上。
郁夕拾闻言,刚喝的一大口鸡汤,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差点呛到她,盛维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逢人就说他是她男朋友!
拜托,你可是即将要跟我姐结婚的人,这是要把她置于何地。
“你姐到现在可能还没习惯,她大概是害羞,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盛维筠淡定地说。
“是吧,夕拾!”盛维筠目不转睛盯着她唇微微一弯,等待着她的解释。
“是,我还没来得及跟别人说,现在还不稳定,心芋你要保密。”郁夕拾无奈地点点头,这叫威逼利诱,赶鸭子上架。
“噢……。”张心芋意味深长看了他俩一眼,重新躺回床上。
‘盛维筠,他也姓盛,还跟他长得好像,他俩该不会认识吧!’张心芋心里有些不安若是他俩认识,她跟盛世林的关系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盛维筠是连夜赶来的,孟凡跟他说了情况,让他不安,他不放心,亲自过来看看她,也是想提醒某些人不要轻举妄动,这是他的人。
动人之前掂量掂量。
郁夕拾第二天上午带着盛维筠将溪水县逛了一圈,带他吃了一些当地特色。下午带着他去了江阴镇,她儿时长大的地方。
第三天早上,盛维筠启程回了海城,公司事情挺忙,不容许他耽搁太久。
郁夕拾在一个星期后回的海城,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只是与往日不同,公司门口多了两个钉子户,一对中年夫妻,郁夕拾看着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盛总,我们可不可以谈谈。”那个女人想要靠近他们,被孟凡拦下来了。
进了电梯,郁夕拾忍不住好奇问他:“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呀?他们似乎是找你有事。”
“不用管,一些无关人员,离他们远些。”盛维筠语气有些冷漠,郁夕拾决定他有些变了,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变了?
中午,郁夕拾下来准备去对面餐厅吃饭时,看见那两人还在原地不动。
她没忍住好奇心,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们是有什么事吗?”郁夕拾走到他们面前,不知为何,她觉得真的莫名熟悉,尤其是男人的眉眼,似曾相识,她潜意识里肯定见过他这幅眉眼。
“姑娘,你好,我是穆天一,我跟我内人想要找盛总谈点事,我们没有恶意。”穆天一语气温和,怕吓到人小姑娘。
‘穆天一,姓穆。’她脑袋突然惊醒,总算觉得他像谁了,原来是像穆云舟,她曾经崇拜的一位学长,短暂地暗恋过一阵子,优秀的人总是招人喜欢,她也不例外。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们找盛总什么事?”郁夕拾心里大致有了答案,大概是为了学长的心脏来的,可是都过了好几年了,才找来,该不会是受人指使,故意搞事吧!
她内心否定了这个答案,学长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她相信他的父母一定跟他一样优秀。
“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儿子几年前出了车祸,他生前就签了器官捐赠书,他的心脏捐献了出去,给了盛总。这件事我一直知道,不过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母亲,这件事是我不对,当初盛家给了一大笔钱,我并不想要,人家执意给我们养老,我也就收下了,我怕他母亲知道了,认为我是在卖儿子心脏,就没告诉她,怕她闹。”
“最近,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件事,闹着要来看看儿子心脏,可能来的太突然,她太激动,说了些不太好的话,惹到了盛总,我们在这下面等了好几天了,他都不愿意见我们,姑娘,你能不能帮我跟他传递一下信息,我们不是故意找麻烦,她母亲只是想听听儿子的心跳声,满足她这个心愿。”
穆天一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只是,人老了,想满足一下未了心愿,缓解思念的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