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休养生息（2 / 2）

看着欲言又止的福格瑞姆，大西仿佛预言到了他的下一句一般：“是，战争是最重要的手段，但是战争完之后教育，财政，管理，建设，所有的手段都要跟上。贝利撒留将军在征服上面的成就比你还要猛，他还一举席卷了包括现在的安卡拉，色雷斯，还有罗慕路斯那里的，帕拉迪尼，高卢，米兰。然而他死后，帝国依然在不断的衰落过程中一直到现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像你们这样的莽夫，只想着征服，不想着如何让自己征服下来的土地，成为自己的有生力量。”

大西说的越来越气，终于放下手中的政务站起来大声训斥着：“我当初就和你们紫室王族打交道的次数太多了，你想的什么主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就是想着把这些地方打下来，他就不会成为你的敌人了吗？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想着把这些地方打下来，让他成为你的朋友呢？天天就带着那个脑子啊，他就不用。福格瑞姆啊，其他人我都无所谓，你呢？你脑子去哪里了？”

大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徒弟，说的福格瑞姆都不禁低头。

福格瑞姆在心里承认他现阶段确实有把老师当作一个好用的政务处理工具人来使用，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老师明明答应他接手政务，但是现在老师把他捞过来居然是说的这些事情，他不禁抬起头，甚至在和自己的老师对视，大着胆子问了他一句。

“不是有您吗？有您在，我想着帝国的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您，我现在心里想的的确是快速的征服啊，父亲去世的太过惨烈，我作为他的养子，这种血海深仇，我想我怎么着也要为他报仇雪恨，而至于政务这些事情，您可是从先君戴先里克那会儿就为帝国服务了，怎么说要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要厉害吧，老师，您能者多劳，帮我多干一部分嘛。”福格瑞姆搓着手，打着哈哈，一边想着让老师平息怒火，一边也想表达他自己的想法。

“对，你们王族一直这样，你这新王朝也继承这个习惯了啊，什么事情都交给一个人，觉得他好用就往死里用，那万一他真死了呢？你告诉我，那又要怎么办？让帝国的整个内政体系在一夜之间崩溃吗？”福格瑞姆的恩师更加愤怒了，他开始来回踱步，而且步频越来越快。

“福格瑞姆，我教了你那么多次，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以一个人的能力所能捏造起来的再大的一个体系，它也不过就是那样子。大归大，但终究里面的心是空的。你怎么能想着光依靠我就来完成这一切呢？如果我死了，你想让紫室怎么办？是啊，我当然可以，接下来所有的这些政务，甚至包括你打到雷姆斯循环系，再打完整个罗姆鲁斯，统一整个七丘，再多的政务都压过来，我都能接下来。”

“我是有这个本事，没问题，那我问你一句。我死了，你又要怎么办？我死了，你还能从虚空里面把我给拉出来，让我再为帝国服务吗？为什么不想着让帝国建立起一个稳定的机构？让他作为长久的好用的一个体系去被使用呢。”大西气急了，他甚至多次举起手又放了回去。

“我真的是，我明明教你教了那么多次，你怎么连这个最基本的道理还能忘了？福格瑞姆你是皇帝了，居然还犯小错误，还把自己的希望，帝国的希望，完全嘱托到一个人身上？”看着双手合十搞怪的福格瑞姆，大西接着说。

“我很生气，我真的在发火，你不要想着讨好我。”听到大西说到这里福格瑞姆也只能放下合十的手，他低下头表示认错，尽管以他的经验，他知道此时认错已经晚矣，但是能少挨一会儿嘛，就少挨一会儿吧，福格瑞姆心里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