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味版卷：忍者的表演行为（780）（1）（2 / 2）

考底利耶转向人群，大声呼喊：“亚历山大死于疟疾，撵走希腊总督！”

工匠们终于明白身体字母表达的意义，都激动地涌向舞台。

孔雀骑乘的野象距离“宝石”越来越近。众人屏住呼吸。忽然，“宝石”长啸一声，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这是自杀式袭击。直到这时，总督才意识戏剧与现实融合了，“亚历山大死于疟疾”绝非谣传，“宝石”的举动也不是作秀。他拼命地拉中国丝绸制作的缰绳，“宝石”头颈坚似磐石，坚定不移地撞向野象。剧烈的碰撞声之后，野象岿然不动，“宝石”与总督同时化作火红色云霞，向东方飘去。

从现在开始，孔雀的身体与精神分离，精神追随“宝石”灵魂，身体率领反叛者攻克王宫，登基称王。接着，人们关注的焦点集中到城市建筑上：亚历山大时代开始的改造工程要不要停止？那些优秀的希腊工匠要不要驱逐出印度？

考底利耶代表的“接受派”占了上风，他说：“塔克西拉完全有信心有能力将希腊建筑艺术融进自己的文化传统之中。”

孔雀王率领部队挥师南下，消灭摩揭陀国，在首都华氏城自立为国王。当时，在叙利亚、地中海一带建立帝国的塞琉古派遣使者到华氏城，希望孔雀王交出亚历山大的坐骑“宝石”，因为他要在七十座以他名字和父亲安条克名字命名的城市建造野马雕塑，以“宝石”为模特。

孔雀王说：“我要与‘宝石’皈依耆那教，并将印度北部山林作为修行地赐给教徒。而塞琉古计划在那片地方打算建造一座城名为‘宝石’的城市，将大批希腊人和马其顿人移居。”

于是，两国发动战争。

兵戈相对的同时，他们也大造舆论：

考底利耶派遣婆罗门教徒用身体字母组成多种语言，向外界宣布：“塞琉古阵亡，孔雀王率领军队攻克了巴克特里亚。”

塞琉古帝国则以希腊语向所有流行这种语言的地区宣称：“孔雀王被刺杀，塞琉古率领大军攻占了新兴的摩揭陀国首都华氏城。”

两年后，塞琉古与孔雀王在塔克西拉订立盟约。然后，以希腊、佉卢两种文字在巨型石柱上雕刻盟文：“塞琉古将女儿嫁给旃陀罗笈多，摩揭陀国送给塞琉古五百头大象。这个条约与石头寿命一样长。”

塞琉古成立大象部队，取得除埃及和印度以外亚历山大征服的所有东方领土。不久，塞琉古被刺杀。而孔雀王为了寻找自己追随的“宝石”云霞，征占印度河平原、恒河平原、孟加拉湾、德干高原以及远达阿拉伯海的广大领域。他被各地早晨或黄昏的云雾彩霞扰得眼花缭乱，神思恍惚。于是，他将王位传给儿子宾头沙罗，自己前往森林，皈依耆那教，修行。

关于“宝石”的灵魂归宿，有三种说法：

其一，“宝石”飘回臣服塞琉古王国的巴克特里亚总督府。那天，名为狄奥多图斯的男婴降生。佛教僧人和祆教祭司都认定他是“宝石”转世。当狄奥多图斯后来宣布脱离塞琉古帝国，成立巴克特里亚王国，自立为国王后，有位僧人说：“宝石”听闻了很多佛经，得以脱离畜道。祆教祭司说：“宝石”浑身都是火，如同太阳，脱离黑暗，来到光明。

其二，“宝石”被一场大风吹到帕米尔高原冰峰之巅，重新聚合，进入永恒，经常帮助往来的修行者。

其三，“宝石”在与野象发生碰撞的刹那间，腾空而去，沿着帕米尔高原、昆仑山、阿尔金山到达祁连山脚下一个湖泊才停下。当地游牧民族烤全羊招待总督，他们对“宝石”赞不绝口。游牧民族的尖顶帽，语言，古歌，舞蹈，笑容让总督恍如回乡。

他用手势比划着问湖泊的名字。

牧民说：“当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它已经叫‘敦薨’了。”

总督惊喜地说：“‘吐火罗’？在焉耆，大夏，巴克特里亚都有这个名字的湖泊！”

“是‘敦薨’，不是‘吐火罗’。”牧民纠正他的发音。

总督坚持认为到了大夏或粟特地区，他说：“我的姐姐名叫罗克珊娜，我们应该同根同源。请告诉我，亚历山大是否真的死于疟疾？”

没有人能听懂。总督认为他在距离故乡很近的地方。他每天都重复这句话，直到死。牧民按照部落之王的礼仪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仪式。

“宝石”与来自“敦薨”地区的野马交配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