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木仓杀独眼(2 / 2)
老狗不再动了,木仓眼又回到齐鸣礼身上。
“算你识相,”独眼心情极好,“我们一定见过,告诉我你是谁?”
无法,齐鸣礼只能告诉他。
“在港城见过您几面。”
“呜呼,我就知道记忆不会出错,”独眼吹了声口哨,“继续说。”
“我本是耿龙的人,他死后,”齐鸣礼看了他一眼,“耿世海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他儿子,发了疯地要杀我们,我只能出逃,于是来到了这里。”
“还有吗?”
齐鸣礼:“没有了。”
“撒谎!”独眼往他脚边开了一木仓。
齐鸣礼被吓得弹跳起来,这个动作很好地取悦了独眼,他还以为这个人是个不怕死的汉子呢,啧,都一样,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人。
“我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说。”
独眼只是想诈一诈这个人,他审讯的时候有一个习惯,一般不会相信审讯者的第一遍供词,会毫无止休地一直问,一直问。
他平等地怀疑他说的每个字,如果供词被无数遍说出,改无可改,他才会信上一点。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穿着我荆中赌场的马甲?”
独眼示意他看看自己身上都穿了什么。
他没穿外套,可里面的衬衫马甲都还在的,也有赌场的徽记。
“你知不知道这赌场是我们家的,想骗我,呵。”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子弹正中齐鸣礼的大腿,令他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老狗闻到那血腥味,眼睛逐渐变红,在黑夜里散发诡异的光。
“抱歉兄弟我不得不多想一些,外面都在传我是杀耿龙的人,耿世海不知道有多想杀我,”独眼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你看你一个耿龙身边的人,却跑到荆中赌场,你跑来前主子死敌家实在可疑啊,不是来为耿龙报仇的又怎么会来我的地盘呢,我要是你早就远走高飞了。”
木仓举着太累,他换了个手,“你说说你是不是耿世海派来戴罪立功的?”
齐鸣礼刚要开口,独眼示意他别急:“想好了再说,黑灯瞎火的,我都不知道下一木仓会打到你哪个地方。”
“我……我,”齐鸣礼满头大汗,一手捂住自己的大腿,“是耿世海派我来的,他让我潜伏进荆中赌场,找机会杀你。”
这就对了嘛,独眼觉得这个解释就很合理,举着枪的手徐徐放下。
他亲切地走过来,“你还有其他同伴吗,告诉我,我不为难……”
他踱步下台阶,正说着话,一道奇快的影子飞来,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手腕一阵剧痛。
“啊——!!!”
这一声划破夜空,叫寂静的街道都添上几分惊怖。
狗咬的地方正是他拿木仓的手,剧痛让他差一点握不住,连连扣动扳机,却早就失去准头。
这只狗的牙齿深深嵌入,像是要咬断他的手,木仓没按动几下,他发现自己的手都动不了了。
这时齐鸣礼拖着步子上前,躲过他的木仓并夺下,下一刻木仓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独眼哪能这么轻易认输,生死存亡之际,他要是认输就只有死路一条。
用还有点知觉的另一只手妄图重新拿回木仓,可齐鸣礼比他更快,他的手没有受伤,将木仓轻巧地换到左手。
砰砰砰——连击四木仓,正中独眼身上,他无力倒地,激起阵阵灰尘。
齐鸣礼脱力,一屁股坐到地上。
将人翻个身,独眼死不瞑目地睁着眼。
刚才那四木仓里也许有一木仓正中他的要害,让他当场毙命。
幸好,幸好先把那几个保镖按倒了,否则他就是那个倒下的人了。
老狗终于可以松口。
齐鸣礼赶紧起来检查它有没有受伤,刚才独眼又是颠它又是用另一只手锤击它的脑袋,发了十足的狠。
老狗鼻子有轻微出血,低低呜咽一声。
齐鸣礼摸摸它的头,“咱们一会就去治。”
眼下是要解决面前这几个昏死的保镖。
这里离码头很近,所以独眼才敢带这么点人出来,他开了好几木仓,估计已经引起那边的注意,他需要马上撤离。
齐鸣礼利索地给地上几个人补了一木仓,又紧急给自己的大腿扎上布,然后抱起老狗离开。
结果刚一转身,一个拖着长衣服的小孩站在小巷后面,那诡异的画面,吓得他差点三魂七魄散去。
齐鸣礼真真切切哆嗦了一下。
“叔……叔……”
听声音是那个和他同姓的孩子,应该是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说话磕磕巴巴。
“不要在这说话,咱们要赶紧走。”
他一把拎起孩子,拖着条腿要走。
齐惠心晃悠着腿,挣脱开他的束缚:“我能自己走。”
齐鸣礼不再管她,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看她有没有跟上。
两人一狗很快走出商业街。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许多人从码头而来。
本来发生木仓战在澳河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这里一天里能发生五六次,可商业街的位置比较特殊,离码头有些近,独眼又刚好在,他们就赶了过来,不过主管是重新折回来的,所以路上多花了点时间。
到现场时,主管一眼看到了独眼的尸体。
独眼的特征十分明显,他就一只眼睛,在人群中只有他带着眼罩。
他还死不瞑目,主管当即腿软地站不住。
完蛋了,三爷被弄死了!!!
他就算不是荆中赌场的继承人,可也是人家老赌王的三儿子啊,要死了!
“谁啊!”主管大吼。
“赶紧来人看还能不能治!”
其实他手底下的人早就冷透了。
赶来的保镖战战兢兢,也是一副天要塌的样子。
主管将视线落在几个倒地的保镖身上,“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全是被崩了脑子,当场死亡。
太狠了,实在是太狠了。
“你们怎么没跟着三爷!”主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差别攻击,“这件事是你们失职,我一定要将这件事上报!你们谁都别想好!”
发完火,他一阵心灰意冷,别说他们讨不了好,实际上整个码头上的人连同他自己恐怕都不好了……
“这里有血迹!”有个保镖喊。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