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岷王卑劣的筹谋(2 / 2)
又起身招呼几个面生的黑衣人入房间。
“要是靠着你们,本王早就被沈澈丢到塞外吹沙风去了。”沈嘉示意几个黑衣人,“都办得怎么样了?”
几人连忙回答都完成了,末了领头补充道,“流民已经安顿好了,依照计划,准备在祭拜前一日上西山寺。只是引雷一事……西山寺摆放着天家十几代老祖宗的牌位,殿下确定要引雷?牌位都是木质,一旦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沈嘉阴枭的眸微眯,挥手打断:“是你家牌位还是本王家的牌位?本王都没有说什么,倒由你来操心了?就是要烧得越旺越好。”
说起来,如今的大顺天家沈氏,在二十多年前,不过是前梁皇帝的臣子,晋地的名门望族。沈氏世代耕耘晋地,势力盘根错节,家大业大,不少沈氏郎君身居高位。现在的建康帝就是前梁朝驻守晋地的节度使。
二十多年前,前梁末帝昏聩,偌大的梁朝政权摇摇欲坠,民不聊生。前梁晋地节度使沈长天、即如今的建康帝于怒桥兵变,兵临京都,京都死守三天三夜未果,前梁末帝自尽。
建康帝入主大正宫,黄袍加身,建立大顺。
说起来,这西山寺祖脉存在的时间,要比建康帝称帝的时间长得多了。
建康帝称帝后,对风水一事十分注重,几度修葺祖脉。就连打了胜仗,都特地下了圣旨让临近就藩的儿子过来祭拜,可见其在意程度。
“要叫父皇能够知道,正因为沈澈这个身世不详的好儿子祭拜祖脉,惹怒老祖宗,导致天雷引燃了祖脉,父皇平日里万年不化的脸上会不会很精彩?又拿什么来堵天下幽幽之口?”
“沈澈,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沈嘉打开天窗,阴冷的秋风从外吹入,吹得人兜头满脸。满屋烛火随着夜风晃晃,气氛沉闷阴郁,仿佛是大事件发生前最后的恐怖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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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寺祭拜是皇家大事,端看这几日晋王府和岷王驿站向西山寺搬运的祭祀用品,绵延了几条街便可知道。
祭拜安排在了几天后的一个好日子。
不过这都不干言语卿的事儿。
言语卿这几日在杏花深处待得安稳,日常在厨房与院内逡巡,除了研究酒蒸馏的技艺、和江枫渔火说两句话之外,就没有别的安排了,剩余的心思都在研究西山寺祭拜和沈澈命运到底是有什么关联。
如今她和沈澈算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是她和江枫、渔火的关系需要花点心思进行修缮——因为自从上次夜宴之事她偷溜出杏花深处后,沈澈又罚了所有杏花深处执勤的人二十军棍,包括江枫渔火。
傅天衡过来执行沈澈命令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对言语卿道:
“言女郎,江枫渔火他们这段时间被罚的军棍,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了。”
江枫、渔火神色怨怼,平日对言语卿也爱答不理了。就连活泼的渔火也顶不住言语卿,除了偶尔言语卿招呼她尝新的杏花饼外,其他时候都对她敬谢不敏。
沈澈这招,让她在杏花深处的生活十分难过。
是日,言语卿日常往小厨房走,正想着跟江枫渔火分享刚出炉的杏花饼,以试图修葺岌岌可危的主仆情谊。
“听说了没,外面的童谣传得越来越烈了。”渔火隔着屏风,对江枫狠狠说道,“今日我出门采买,商州街上的小孩儿都会唱那劳什子破童谣了,真是可恶。”
言语卿停下了脚步。
“皇上也真是的,这童谣传了这么长时间,没下旨禁止,还愈演愈烈,摆明是把王爷摆在火上烤……”
“噤声!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江枫冷斥,“不要命了?官家你也敢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