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凌家,诱导剂,奇怪表现(1 / 2)
嗓门极大的男声由远及近,话里话外都给自己打造了一个慈父形象,可是,云宝看向门外轻轻蹙眉,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病人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让开!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是我女儿,而我是她爹,我看她天经地义,你们还敢拦我!是不是心虚了!心虚也没用!证据摆在这里,外面也都是宾客,你们凌家目无纪律,罔顾人法,纵容凌尘伤人的事情可瞒不住了!”
一把推开门,“就你伤了我女儿是吧!你们凌家大少失控不绑起来,还就那么大咧咧地放在外面……”
一墙之隔,不堪入耳的谩骂声让在场几人的面上都不好看。
正帮郁清绑绷带的医生看了看自家老爷子,收到一个默许的示意,心中冷哼一声,动作一厉。
“啊!疼——”
原本还在演鹌鹑一声不吭地郁清伤口一疼,痛呼出声。
“清儿!”隔间的门被一把撞开,郁父面上的焦急不像做假,他快走几步一把推开医生,抱着女儿心疼道:“清儿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威胁你了!别怕爸爸来了,白议员也来了,你有什么苦就跟他说,我肯定帮你讨回公道……”
“咳咳——”
云宝闻声望去。
一个身体瘦削面色白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他旁边的白若溪正趾高气扬,满眼挑剔地打量着周围。
云宝心下明了,估计这个应该就是刚才白若溪提到的哥哥,也便是郁父嘴里说的那个白议员。
“伯父,若海刚才受郁总所托,所以过会可能要多有叨扰。”白若海致歉道,但他那眉眼间的神气跟他话里的谦卑可一点都不匹配。
“无事,只是白家小儿可要知道,一旦选了这条船很可能就回不了头了。”凌老爷子语气深沉道。
白若海心里咯噔一声,暗暗揣测难不成刚才郁总所说有假,可是一进门他便闻到了那浓重的血腥气,况且凌尘刚才也面色沉重的看着自己,可是凌家又是大家,万一有后手……
白若海嘴角一弯,上前半步,熟络地说道:“伯父怎么说这般伤感情的话,我身为议员本便应以事实说话,绝不偏袒任何一方,这不也是伯父年轻时所一直坚持的理念吗?”
“若海——”
“郁总难道是要我偏私吗?贿赂要员可是大罪。”
郁父默默吞住了下面的话,这跟来时说的可不一样,不过想到来时所听到的消息,郁总心底冷哼,这件事可是他们郁家占理。
郁父握着郁清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急切道:“郁清,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凌尘他故意伤人。”
郁清面色惨白,怯怯地看着郁父不说话。
“说呀,清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
“对呀,怎么不说呀,怎么不赶快说出你这份诱导剂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说出为什么明明在别人都参加宴会时,你为什么偷偷来到我哥哥的房间,是谁给你指的路,又是谁让你来破坏我爷爷的一百五十岁寿宴,说呀!”
凌灵语气不善,对于郁清这吞吞吐吐的样十分看不上眼。
“什么!诱导剂!”
白若海脸色一变,一把夺过诱导剂,那是一瓶绿色药剂,幽幽的绿色带着不详的气息。
“这哪来的!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爸爸,我脖子疼,脖子疼——”
“若海,这不就是诱导剂吗?虽说难得,但黑市不也——”
“这不一样!诱导剂早已在几年前被严厉禁止,就连黑市也早被清理完毕,唯有一月前,那批被星盗劫走的那批。”说到这白若溪眼底不善。
他固然不喜凌尘,但那批货如果被他找到了,凌尘就算入职也威胁不了他的地位。
“我不知道,我不——”
“私藏星盗可是重罪!”
“若海,你知道我郁家一向家底清明——”
“清明不清明,还是等我把这件事问清楚再下定论。”
“咳咳,白议员是不是太心急了,要知道现在不是在说我恶意伤人的事情吗?”凌尘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后方传来。
闻声看去,凌尘身披一件黑色风衣,他坐在悬浮座椅上,嘴角含笑但笑意却不入眼底,似有似无的打量了一圈,看到坐在一旁的凌老爷子,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无事。
凌老爷子一直紧绷的脸略有松懈,但眼底怒气正旺,冷哼一声,不愉地移开眼:“既然阿尘醒了,那么小孩子惹出的事便由小孩子接管,也省得等会外面又说我凌家欺客。”
“是,爷爷。”凌尘眉眼一弯,再抬眼满眼淡漠的扫视了周边一眼,“白议员,我恶意伤人的事有了证据了吗?”
看着那明显已无大碍的人,白若海面上不耐:“这件事随后——”
“这件事可随后不了,再加上一月前的诱导剂事件也没有分到你身上吧。”
白若海暗暗磨牙,但这件事确实是他心急,不过,凌尘这时候过来,难不成是想独揽功劳。
冷哼一声:“就算有诱导剂在,但这可说不准是你伤人在先还是郁清她诱导在先。”
凌尘上前,毫不在意他的话,他神色温和地看向郁清:“我知道,你并不想伤我的,对吗?”
“我,我,我不想的,我不想伤害学长,我只是想过来给学长送药,我不知道,我明明拿的是愈合剂,我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诱导剂了,我,呜呜,我不知道……”
从知道自己拿的是诱导剂后便慌了神的郁清现在满脸是泪,她满心欢喜地暗中来到学长的房间,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想说的,但我怕,我好怕,学长……”
“不怕,我知道你是乖孩子,把事情都说出来吧,不知者无罪。”凌尘微叹一声,温声道。
“是我后妈,我后妈知道我喜欢学长,她将药剂给我的,是她!都是她!”
“混账!”
巴掌声落,云宝微微一抖,往司琛背后躲了躲。
这怎么这样,郁清她还受着伤呢。
因为手劲过大,郁清头偏向一边,脖颈上的伤口再次崩裂,渗出斑红血迹。
所有人都没料到为什么郁父反应那么大。
“你又说谎是吧,又诬陷你妈,之前那些事是小事,这种事也可以乱说吗!”郁父脖子一横,面色涨红,指着郁清恨铁不成钢道。
凌尘看向凌灵,示意道:“把郁夫人带过来。”
说罢,他看向郁父:“这种事,说清楚就好,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郁父喘着粗气不说话。
郁夫人满是茫然地进屋,看着屋内惨样,惊呼道:“小清,你脖子怎么回事,老公这到底怎么了!”
“看吧,我夫人那么关心清儿怎么可能故意把这药剂递给清儿——”
“药剂什么药剂?”
“你还装,刚才我去拿冰袋遇到你,不是你把这药剂递给我,说这是你专门给我找的!说对精神体修复有奇效,就因为你,我才,我才,就连学长的房间怎么走,都是你告诉我的。”郁青彻底崩溃,声音尖锐宛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愤愤指着郁夫人道。
“我没有啊,我一直在跟你爸爸在一起,连厕所都没去。”郁夫人大呼冤枉。
“郁总,是真的吗?”白若海懒得管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赶快弄清楚这瓶药剂到底哪来的。
“就是因为夫人一直在我身边,我才打了清儿。她惯来善于说谎,我看这药剂肯定是她偶然得到,我郁家绝无可能跟星盗有关,我看这就是一场误会,凌老爷子多有得罪,我先带着小女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白若海不乐意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怎么可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