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彻底撕破脸了(1 / 2)
穆清葭的话说完,这群黑衣人的神情都有些挣扎。
周瑾寒适时负手上前,郑重道:“本王可以在此向你们承诺,倘若他日本王得势,必替李将军翻案,还李家一个公道。”
他抬起手来:“如违此誓,必定让本王及全府上下都不得好死。”
都说曜王周瑾寒心狠,他人起誓不过只在自己,他却会将阖府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都算进去。可也正因如此,才能看出周瑾寒说这话时的决心。
王鸣一探究的目光在周瑾寒与穆清葭脸上来回扫,最终一咬牙:“好!看在你们救了菁儿的份上,我们姑且信你一次。”
“可他日你若是违背了誓言,我们这几个拼了命都会杀死你,杀死曜王府所有人!”
“好。”周瑾寒点头,伸手过去与王鸣一击掌为盟。
楚云遏见状又取了银针给黑衣人们止血活气,他们便一个个从地上站起来。
马车里满满当当塞满了人,周瑾寒跨上银蛟,队伍再次向衍州而去。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他们总算与大部队会合。
彼时已在衍州城外,罗与正写好了密信交给手下探子,让他打扮成灾民混进城去送给驻军主将朱佺。
“王爷。”
“情况如何?”周瑾寒免了罗与的礼,随他一起走入营帐。
“不太乐观。”
已是深夜,四周都竖起了火把。罗与替周瑾寒撩起了帘子,回答道:“灾民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衍州,城门紧闭还安排了人在城墙上轮番巡逻。属下按王爷吩咐的那样亮出令牌请求与他们的头领交涉,说我们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可遭到了他们的拒绝。”
“他们不信朝廷会来赈灾,只怀疑我们是打着赈灾的幌子前来清剿他们的。我们的人尝试了几次都没进城,也怕生人去得太多引起灾民的警觉,所以属下只能让人去请朱将军出城议事。”
“所以如今衍州城中是个什么情形,我们还一无所知了?”周瑾寒问。
罗与点头:“确实。”
周瑾寒若有所思地半眯起眼睛,指尖轻轻在杯沿上打着圈。
灾民既然能够撑上这许多日,还有力气与罗与他们抗衡,可见城中的情形与他们原先所预料的大相径庭。至少他们并不缺粮食,而整座衍州城,还有余粮的也仅仅只剩一个地方——衍州知州杜衡家里。
由此可见,灾民们不仅是控制住了衍州的城防,还将衍州府衙也一并控制住了。若是如此,那这位杜知州,恐怕如今已经凶多吉少。
帐外飘来了煮粥的香气,周瑾寒收回思绪往外瞟了一眼。
罗与明白他的意思,汇报道:“应是城墙上的那些灾民开始吃晚饭了。”
周瑾寒神情一动,起身往外走去:“去看看。”
然而刚出营帐,却见凌辰匆匆赶来:“王爷!”
他焦急道:“辛姑姑传来急信,说……簪烟姑娘不知所踪,应是被人掳走了。”
同一时刻,穆清葭让覃榆取出刚收到的信件,也看到了覃桑所述的此事。
说是簪烟在府里待得烦了,不听辛竹她们的劝阻硬要出门去逛街,随行只带了一个拂夏和两个小厮。后来她与拂夏进了一家胭脂铺,让小厮牵马车在外头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快一个时辰。小厮觉得不对劲便进去找,结果那胭脂铺的老板和拂夏都被人打晕了,根本不见簪烟的人影。
小厮用茶水泼醒了拂夏,这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能沿路去找。三人驾马车直找了两个时辰,天都黑了都没找到簪烟踪迹,这才慌里慌张地回了王府,向辛竹禀报了此事。
跟着保护簪烟的暗卫第二天在胭脂铺后街的破城隍庙里被人发现了尸体,一行十人,皆被一剑封喉,可见掳走簪烟的人功夫颇高。
簪烟的存在虽然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但这种事是不能报官上表朝廷的,尤其是周瑾寒如今正在南方赈灾,若是簪烟失踪一事被有心人利用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正因如此,辛竹才一边派府里的人都出去找簪烟,一边给周瑾寒写了这封急信。
看完覃桑信中所述,穆清葭的神情有些不妙。
同样的情形四年前就已经出现过,那时簪烟失踪,再回来时身上便种下了双生蛊。如今簪烟再次被人掳走,若她是周瑾寒,恐怕也不会怀疑其他,只会认为干这事的与四年前是同一人——司空鹤。
穆清葭吩咐覃榆一定要将覃桑寄来的这些信保存好,无论是谁跟她要都不能交出来。
“事关你姐姐的性命,你务必要记住了。”她叮嘱道。
覃榆有些不明白:“可是王妃……”这些信里也没有说什么啊。
营帐外已经传来疾步声,穆清葭示意覃榆不要再多言,收起表情端手转身,看着周瑾寒脸色阴鸷地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王——”
啪!
穆清葭刚扬起笑容唤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扇到了她的脸上。
“王爷!”
覃榆和罗与凌辰见状都是一惊,下意识地想上前维护,却在周瑾寒恐怖的眼神中只能止步在了当场。
周瑾寒一把掐住了穆清葭的脖子,仿佛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一般咬牙切齿地问她:“穆清葭,你同司空鹤都说了些什么,你究竟与他传信说了簪烟什么!”
周瑾寒扇过来的这个巴掌没有留力气,穆清葭的嘴角当即破裂流出血来。纤细的脖子被他死死地掐着,颈上命门被按住,穆清葭憋得脸色通红,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王爷……”穆清葭双手用力去拉周瑾寒手腕,眉头紧紧皱起来,喘着粗气回答,“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事到如今,你还当本王是瞎子是傻子吗!”周瑾寒掐着穆清葭脖子的手更紧了一些。他看着穆清葭脸上的痛苦,觉得自己的心也一并痛了起来。“这一路上你收到的那些信都是从何而来?你又在之后回了些什么?本王一直隐忍不发,你就当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