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安康堂,朱家公子来就诊(1 / 2)
少时,只见三十岁左右一壮汉,由一年轻妇人搀扶着跌跌撞撞进了门,坐在诊桌前,看他面色已呈萎靡之色,双目凹陷无神,头晃身摇。
“大夫,快给我当家的看看!”那年轻妇人刚到桌前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安老太爷细细看了看那人的面色。“哪里不好?”
“前些时日被狗咬了一口,村里的郞中给包扎了伤口,服用了解毒丸,伤口愈合很快,没成想几日后便发了烧,喝了药一直没见好,这两日头晕,声音嘶哑,也进不了几口饭了。”
“共几日了?”安老太爷把病人的手放到号脉枕上。
妇人稍想了想,回道:“十一日。”
安老太爷拿了块压舌板。“张口看看舌头,张口!他听不清我说话?”
“是,头晕,耳朵也不灵光了。”妇人回道。
安老太爷不再说话,细细地诊起脉来。两只手共诊了有半柱香功夫,道了声:“佑之,开方。”
“是。”秦正蓝已执笔在手,等着老太爷的后话。
“白术、茯苓、炮附子各十二钱,生姜十二钱,红参十钱,麻黄三钱,蝉蜕八钱,……五剂,煎服。”
老太爷口述,秦正蓝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跃然纸上,安老太爷讲完,秦正蓝也将将停了笔。
秦正蓝将抄好的药方交给安老太爷审了一遍,这才又递给药柜上抓药。
那妇人见开好了方子,急问道:“大夫,怎么样?几日能好?”
安老太爷将压舌板扔到一边。“吃五日先看看,耽搁的有些久了,好好照顾着。”
妇人急得不住地搓着手。“那这可怎么办啊?”
安老太爷道:“五日后再来看看。”
抓好了药,伙计帮着妇人将那壮汉扶上了马车,马车行得很急,一会儿便消失在街口。
“佑之,知道为何开此方吗?”安老太爷问道。
秦正蓝想了想道:“此人被狗咬后余毒未清,想是邪气深入,肾阳虚衰,虚阳外越,故见发热,寒气凝滞,水气不化而泛滥,上泛清窍,则见头眩,浸渍于胃肠、肢体、筋脉,则见身重润动,津液变生痰饮水湿阻于各部,而致七窍蔽塞。所以用真武汤加减以温阳化气,减白芍,加蝉蜕,以利咽喉,麻黄附子细辛汤透邪开窍,人参扶正,桔梗汤,木蝴蝶以开音利咽。”
“嗯,可以,无大差错。”
“我是看了外公的方子才想通一些,若依我的诊断,是开地榆败毒散加减方。”
“嗯,地榆败毒散加减也勉强可用。切记,观其脉象,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临证之时,辨证论治,切不可只听病因便存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秦正蓝微微点头:“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