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囹圄(2 / 2)
明笑阳迫不及待地问:“七歌在哪?”
耶律聪德道:“哦,不急,七歌嫌府中人多嘈杂,便去外边别庄休养了,女人嘛,坐月子娇气得很,她说要去,我这做父亲的肯定要依着她的。”
明笑阳道:“别庄在哪儿,我去看她。”
耶律聪德道:“欸~~不急,别庄太远,昨日七歌来信说别庄空旷,又嫌呆着寂寥了,呵呵,你看这事闹得,净瞎折腾,说想回府住了,按路程算应是三天以内就回来,你是知道的,我们辽地广人稀的,没别的好处,就是地方大,足够远,很快就回来了,明公子在王府中等着就好。”
明笑阳见此人面相阴险狡诈,绝不是善类,七歌说她有个王八蛋爹看来是绝无虚言了:“她一个坐月子的妇人怎么会想要如此折腾?不合常理。”
耶律聪德道:“她就是这个样子,从小就任性妄为,不服管教,就因为这样她还吃了不少苦,到现在还是那个样,不知悔改,他娘死的早,本王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的性子。”
耶律聪德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具体是个什么说法也要等辽使回来再议才是,明笑阳本身没有多大价值,而他的价值是他背后武国公明瑞然的军权和白氏的财力。
如果明瑞然和白赫云不认这婴儿,怕是这手里的明笑阳到底该怎么用就要另做打算了。
他盘算着:“该死的七歌跑了!如果明家认了这个孩子,就理所应当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要是让八敏代替七歌与明笑阳近距离接触,一定会穿帮。那……有了,到时候就说七歌在回来的路上被匪徒杀害了,只抢回了孩子。可如果明家不认这孩子,那明笑阳就是牢房里的阶下囚,必要时让八敏远远装个七歌的样子就成,也不会被发现。毕竟乙室的力量不能丢,总不能真的让八敏嫁给明笑阳。总之不管明笑阳是宾是囚,多少会有些用处的。先等使臣回来再做计较。”
明笑阳问道:“孩子呢?”
耶律聪德道:“当然是跟着生母了,也没在。”
明笑阳路上想清楚了很多事,明白爹娘的苦衷,也明白此行凶险,现在后悔没听赵安辰的话,到外面瞎喝,还喝了那么多,心道:“赵逸说过,不让我在旁人身边醉酒,我真是个混蛋,食言了,赵逸,对不起。”想到这儿心里难受得油煎一样,悔不当初,心中暗暗自责:“弄出这种事,赵逸心里得多难受,我都没和他解释,可我要如何解释,我做没做过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也不知道……”
第二日使臣回来了,一五一十地回了个清清楚楚。耶律聪德阴狠狠地叹道:“好啊,不愧是武国公夫妇,关键时刻竟然像壁虎一般断尾求存,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先礼不成就别怪本王后兵了,毕竟是亲生的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看他们是不是真能撑得住!”招手叫过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
明笑阳没有心情吃喝,在接风宴上也是滴酒不沾,毫无胃口,只是随便吃了两口饭菜,不知不觉间昏然犯困,再醒来时已经身在牢中,全身上下都是重铐锁链,手脚被固定在木架之上动弹不得。
狱卒见他醒了立即去向耶律聪德禀报。
明笑阳问道:“这里是哪儿?”
耶律聪德缓步走进来:“反正不是鲁王府。”
明笑阳道:“你为何抓我?”
耶律聪德冷笑一声:“哼,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明笑阳道:“你想干什么?”
耶律聪德道:“明笑阳,你的父母不承认这个婴儿,并且已经告知天下与你断绝关系了,所以七歌就成了个无名无分的荡|妇,她和那个野种都得死。我失去一个女儿,你什么都不失去,这怕是不公平吧?你现在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如何?”
明笑阳笑道:“哈哈,我既然敢在战场上孤身入敌营,典型是个不怕死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明笑阳是个什么人吧?不如你给我一个让我不想死的理由如何?”
耶律聪德道:“嗯,有道理,比如呢?”
明笑阳道:“把七歌和孩子带来,让我见见她们母子俩。”
耶律聪德道:“好,合理。”向身后一挥手:“刚好她们托你的福也在这儿。”不一会儿就见被打的很惨的“七歌”被人拖了进来丢在明笑阳面前,后面又抱进来一个孩子,拿给明笑阳看。
明笑阳看这个孩子相貌不错却并不像辽使所说的那样,这孩子根本不像他,是不是他的孩子暂且看不出来,但应当是七歌的孩子没错,长得和七歌确有几分相似,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 明笑阳低头问“七歌”。
“七歌”点点头:“是。”
明笑阳道:“嗯,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这是我的孩子。”
“七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这是你的孩子。”
“好,我信你。” 明笑阳抬眼对鲁王道:“说说你想要我怎么做?”